阮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缓缓垂下了头,拿起一旁的茶叶蛋气呼呼得咬了一口。一股茶的浓香在唇齿之间漾开,缓解了阮酒心底的烦躁。吃到一半,阮酒又瞥了墨斯年一眼。欲言又止。但阮酒担心墨斯年察觉她挑食,握着筷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微微鼓着,气呼呼得瞪着眼前的盘子,一脸苦大仇深。“不喜欢就别吃。”对面,墨斯年放下手中的筷子,冷沉的目光在阮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人强迫你。”
“怎么这么久?他们为难你了?”
墨斯年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丝戾气。
“没有。”
见墨斯年在关心自己,阮酒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食材用完了,我让他们打电话在外面订了早餐。”
“三爷现在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我让人买了小笼包和粥。”
“三爷要不要吃点?”
墨斯年诧异地瞥了阮酒一眼,随即又快速收回视线,轻“嗯”了声。
阮酒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那些佣人乖乖听话,可见他没有看错人。
阮酒比他想的,还要有趣一些。
这么想着,墨斯年垂着的眸子里漾开一层浅浅的光晕,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
“我不知道三爷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了些排骨粥。”阮酒拿起折放在床边的床上桌,撑开摆放在墨斯年面前,将早餐摆放在他面前。
“三爷多少吃一点,好不好?”阮酒神情温柔,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和墨斯年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墨斯年耳尖微微颤了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沉默着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
忽然想起什么,墨斯年抬眸,“你也吃。”
阮酒怔了怔,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甜美的弧度,“嗯!”
片刻后,阮酒坐在床边,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地点着小笼包薄薄的面皮,眼底满是排斥。
单薄的脸皮被筷子戳出一个个小小的洞,昭示着主人的郁闷。
不是说好了要买一份奶黄包吗?
为什么是小笼包?
阮酒缓缓抬眸,望向墨斯年。
骨节分明的手苍白的过分,消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
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交错着,将那只手衬得更加苍白。
在阮酒的注视之下,墨斯年夹了一个包子,放进口中。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透着说不出的矜贵优雅。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在嚼了几下口中食物后忍不住变了变。
甜的。
阮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缓缓垂下了头,拿起一旁的茶叶蛋气呼呼得咬了一口。
一股茶的浓香在唇齿之间漾开,缓解了阮酒心底的烦躁。
吃到一半,阮酒又瞥了墨斯年一眼。
欲言又止。
但阮酒担心墨斯年察觉她挑食,握着筷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微微鼓着,气呼呼得瞪着眼前的盘子,一脸苦大仇深。
“不喜欢就别吃。”对面,墨斯年放下手中的筷子,冷沉的目光在阮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人强迫你。”
阮酒纤长的睫毛心虚得颤了颤,疑惑地问: “三爷,你看出来啦?”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在阮家生活了九年,根本没有人注意她的喜好。
或者……他们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选择性的遗忘了。
因为阮霏喜欢,所以她不喜欢也得喜欢。
阮酒垂下眸子,唇瓣抿起。
墨斯年看着她半晌,幽幽道:“你表现得太明显。”
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