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看了看桌面上的药膏,又看了看墨斯年布满伤痕的肌肤,顿时意识到自己究竟错的有多离谱。她面颊猛地红了几分,垂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三爷,你抬头。”阮酒忍着面颊的涨红和燥热,连忙拿起一旁的药膏,又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药棉。墨斯年见状,唇角勾勒出一抹恶劣的弧度,眼底莫名闪过一丝躁意,“嫌弃我啊?嫌弃我……就滚啊。”他不需要任何人在他面前虚与委蛇。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阮酒挤药膏的手顿了顿,没有想到墨斯年会这么敏感。
更何况,听那些佣人说,那场车祸不仅伤了三爷的腿,还有……
感受到阮酒的视线停留的地方,墨斯年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跳,推驱动着轮椅到阮酒面前。
在阮酒怔愣的目光之下,将桌上摆放着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和一卷纱布。
他冷嗤了声,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想什么呢?帮我上药。不是说想看我好起来?”
男人神情坦荡,眼底仿佛没有半点波澜的古井一般幽深。
阮酒看了看桌面上的药膏,又看了看墨斯年布满伤痕的肌肤,顿时意识到自己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她面颊猛地红了几分,垂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三爷,你抬头。”阮酒忍着面颊的涨红和燥热,连忙拿起一旁的药膏,又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药棉。
墨斯年见状,唇角勾勒出一抹恶劣的弧度,眼底莫名闪过一丝躁意,“嫌弃我啊?嫌弃我……就滚啊。”
他不需要任何人在他面前虚与委蛇。
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阮酒挤药膏的手顿了顿,没有想到墨斯年会这么敏感。
她叹了口气,耐心得解释道:“三爷身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了,有些地方还在流脓,这些伤口最容易感染了。用药棉是避免伤口再次感染细菌。”
墨斯年耳尖微微颤了颤,深邃的眸子在她脸上瞥了眼,见她一脸认真,眼底没有任何不耐烦和厌恶的神色,心底不受控制得跳了下。
自从车祸醒来,他就开始自暴自弃,身上的伤口也不予理会。
疼到极致,就是麻木。
所以即使伤口感染,发炎流脓,他也根本不在乎。
墨斯年垂着眸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一抬眸,就见阮酒半俯着身子,白皙娇小的掌心里握着一根药棉,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还说不是嫌弃?你那是什么眼神?”墨斯年问。
阮酒一本正经得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那场车祸一定很严重。三爷当时很疼吧?”
墨斯年呼吸滞了滞,一股酸胀的情绪猛地袭上心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疼吗?
他不记得了。
应该是疼得吧。
他只知道,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也曾闪过一丝不甘。
可是当他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这两个月,他无数次想过,为什么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
墨斯年扯了扯唇角,不再说话。
阮酒见状,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她轻声安抚道:“三爷,你别担心,我以后会陪着你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女孩嗓音轻柔,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语气认真而坚定。
让人下意识想去相信。
墨斯年抬眸望向阮酒,刚想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那只握着药棉的手微微有些轻颤。
“你在怕我?”
墨斯年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口有多狰狞,阮酒害怕也很正常。
但他就是觉得,心口有些堵。
阮酒摇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