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尊的话,看在父女一场,可允许她出来为老宗主送最后一程。”花千骨垂下头,心头又酸又闷。可她知道,师父这样这不过是全了父女情谊。但心中,莫名不安。三日后,老宗主葬礼。风雨交加了一日,花千骨听着雨声,久久不见白子画回来。夜里寒冷,她不禁担忧白子画的旧疾,便连忙吩咐:“兰心,收拾一下药箱。”不多时,花千骨背着药箱,兀自摸索着去了灵堂。风呼啸急促,花千骨没来由心神惶惶,加快了步伐。
千机仙宗,无尘宫。
此处是宗主白子画的寝殿。
花千骨双眼缚着白绸坐在院中,静静等待着。
仙娥兰心将披帛搭在她的肩上:“姑娘日日等着宗主,但宗主已经半月未来了。”
花千骨握住盲杖的手一紧,声音缥缈。
“师父事务繁忙,没关系的。”
三年前,仙宗大乱,白子画被人暗算,双眼失明险些丧命。
是最小的弟子花千骨,拼了命带着他从密道逃到凡尘。
两人相依为命三年,互生情愫。
一年前,花千骨打听到仙宗要选取宗主继承人。
便毅然剜出双眼给白子画,助他杀了回去。
彼时白子画颤抖着抱住她,哽声许诺:“我此生定不负你。”
如此一来,已经一年了。
花千骨扶着盲杖唤道:“兰心,扶我起来吧。”
话落,一只有力的大掌搀扶住她,清冷的声音落下:“外面风大,怎么出来了?”
花千骨微怔,心中猛地雀跃几分。
她轻声试探道:“师父?”
白子画轻应下,玉冠白袍加身,一派不染尘埃的模样。
他领着人进了屋,温软了声音:“老宗主仙逝了,临终前还在恳求我饶过知澜一命。”
花千骨呼吸微滞,没有回答。
白子画担心她多想,斟酌着解释:“你放心,我并非还对她有情……”
“我都明白,师父不用多虑。”花千骨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她对白子画,向来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圣女知澜是老宗主的女儿,和白子画青梅竹马定下婚约。
可在大婚前夕,她伙同旁人给白子画下毒,害他瞎了双眼。
只因知澜怨恨白子画与世无争,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白子画将花千骨搂紧,坚定道:“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便与你成婚。”
花千骨颔首,笑容清浅羞涩。
倏地,地牢看守的弟子急急前来禀告:“宗主,知澜师姐传话,称她为老宗主送最后一程,尽最后的孝道。”
说罢,弟子拿出信物玉佩递给了白子画。
花千骨闻言,茫然地攥紧衣襟,心中几分忐忑。
白子画拧着眉,看着手中刻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字样的玉佩,眸色幽深。
这是当年他亲手雕刻,送给知澜的定情信物。
室内沉默良久。
花千骨一时不安,忍不住开口:“师父。”
听到她的话,白子画回过神,掩去几分别样的神色。
花千骨伸手一点点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您心中是怎么想的?”
白子画抿唇迟疑,将玉佩收进袖中,吩咐道。
“传本尊的话,看在父女一场,可允许她出来为老宗主送最后一程。”
花千骨垂下头,心头又酸又闷。
可她知道,师父这样这不过是全了父女情谊。
但心中,莫名不安。
三日后,老宗主葬礼。
风雨交加了一日,花千骨听着雨声,久久不见白子画回来。
夜里寒冷,她不禁担忧白子画的旧疾,便连忙吩咐:“兰心,收拾一下药箱。”
不多时,花千骨背着药箱,兀自摸索着去了灵堂。
风呼啸急促,花千骨没来由心神惶惶,加快了步伐。
走到灵堂门口时,她身形一震,肩头药箱摔落在地。
只听灵堂内,传来阵阵男女欢爱的不堪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