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不要把一切都交给白子画,他这般薄凉之人终会负你。”花千骨心头涌上委屈,声音缥缈。“可他是我的师父。”是这十多年来,对她最好的人,是把她养大的人。话落,她猛地咳嗽起来,阿酒连忙给她把脉。半晌,他面色愠怒:“阿卿,你的身体亏空严重,再劳心你……”花千骨察觉他话中的肃意,打断道:“我知道,谢谢阿酒。”她是医仙,曾经为了炼药,不断的吃百草试药,早已伤了根本。
花千骨一怔。
她心中涌上喜悦,低声道:“是阿酒吗?”
说着,花千骨伸手摸着阿酒的俊容,直到触及头上毛茸茸的狐耳。
她唇角含笑:“阿酒,当真是你,你怎么会来?”
顿了顿,花千骨想到什么,急声道:“这里很危险,被仙宗的人发现,你会死的!”
两年前,她救下一只妖兽白狐——阿酒。
她翻阅古籍知道,世有白狐,生性纯良,喜好天下美酒。
而阿酒因为偷喝仙家的酒被打伤,逃到人间,恰好被花千骨救下。
她担心白子画察觉,只能偷偷将阿酒安置在山间。
阿酒扶着她坐下,心中酸涩不已。
他讥讽道:“这不是听闻仙宗宗主和圣女的喜事将近,来看看热闹。”
花千骨笑容苦涩,声音闷闷:“这有什么好看的。”
沉默片刻,阿酒抓住她的手:“阿卿,我带你走吧。”
“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不要把一切都交给白子画,他这般薄凉之人终会负你。”
花千骨心头涌上委屈,声音缥缈。
“可他是我的师父。”
是这十多年来,对她最好的人,是把她养大的人。
话落,她猛地咳嗽起来,阿酒连忙给她把脉。
半晌,他面色愠怒:“阿卿,你的身体亏空严重,再劳心你……”
花千骨察觉他话中的肃意,打断道:“我知道,谢谢阿酒。”
她是医仙,曾经为了炼药,不断的吃百草试药,早已伤了根本。
如今的身体,撑不了很久了。
阿酒心中一酸,想伸手触碰她眼上的白绸。
最终收回手,留下几枚丹药匆匆离去。
“你必须好好养病,我可不想哪日给你收尸。”
屋内再次安静。
花千骨拄着盲杖,一点点挪步到门外。
烟花声不绝,一朵朵绽开在黑暗的空中。
可她看不见,只能靠着门听着。
倏地,胸口阵阵悸痛。
她捂住嘴咳嗽起来,掌中一片粘稠,血腥味袭入鼻尖。
花千骨抿唇,收紧了手掌。
冬去春来,她的身体在丹药作用下好转些许。
可白子画来看望她愈发少了,反倒阿酒成了这里的常客。
他拎着酒壶坐在廊下,朝着屋内的花千骨道:“明日,就是白子画成亲的日子了。”
“你不去看看吗?”
花千骨呼吸一乱,双手紧紧缠着。
师父大婚……她作为徒弟怎么可能不去呢?
第二日,仙宗一片喜庆。
花千骨被兰心搀扶着,站在云台下。
云台上,是身着大红喜服的白子画和知澜。
百鸟争鸣,锣鼓喧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花千骨闻声身形发颤,泪水早已糊满一脸。
末了,在众仙门的恭贺声中,她哽声道:“兰心,我们回去吧。”
兰心扶着她,蹒跚着离开了正殿。
云台上,白子画心头忽的一痛。
他下意识望向人群,正巧看见花千骨单薄的背影。
那一刻,白子画只觉胸口淤堵,似乎有什么正在离他而去。
两月匆匆而过。
花千骨细数着日子,她二十岁生辰竟快要来了。
生辰当晚,她在廊下等着阿酒,他许诺会带回山下的甜糕。
可直至深夜,也没有见人来赴约。
‘砰’的一声,院门被人猛地推开。
花千骨一惊,就听见白子画冷淡的声音响起。
“花千骨,你与妖兽私通,残害同门,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