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显站在花树的阴影之下,阴暗的光线照不清他面上表情,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骨碌碌地看着手上的暗器。那是一枚六角星状的暗镖,中间重,四周薄,最薄处薄如蝉翼,每一面都锋利无比,所到之处,皆封喉见血。刚才,要不是红薏拉着他,这枚暗器就该打在赵玧成身上。想到他对自己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漂亮的丹凤眼,杀机尽现。捏着暗器的手在隐忍,想打出去又没打出去,手指的力度传到手背,蜿蜒的青筋匍匐着傅显快要按捺不住的怒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玧成感到今晚的事就是存心跟他不过去的。
薄薄的眼皮下压,锋利的光芒迸出,赵玧成听到红薏的话,敛着怒气问:“什么事?”
“回侯爷,桑夫人照顾小公子时,不小心崴到脚,她痛得难受,求侯爷去见她一回吧。”玉竹跪在红薏身边,回复赵玧成的话。
怎可能这么巧?
想到纪桑芙今晚又是头痛,又是发冷的留他,赵玧成哼笑一声,全然不放在心里,“让府医去看她就好了,告诉她,明早本侯自会到西楼小筑。滚!”
玉竹心中一紧,忧心忡忡地抬头,“侯爷,夫人真的很需要你,她的脚祼真的肿得......”
“好了,她是个什么样,本侯比你更清楚。”
赵玧成不想听玉竹念念叨叨。
“夫君,或许桑夫人真的有事呢,你还是去看看吧。”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秦淮素突地开口。
要不是刚才她急中生智,撞翻了珍宝架,红薏闯进来,估计现在她早已在虎口之下。
难得的机会送上门,她岂会让它溜掉。
秦淮素顾不得赵玧成审视的眸光,继续开口:“她在边陲照顾你三年,于情于理,夫君都该去照顾她,你现在还是手握西南兵权的重臣,要是招来非议,会对夫君仕途带来不利影响。”
玉竹也跟着道:“侯爷,你就去看看桑夫人吧,念在小公子的份上,看看她吧。”
心中虽有怒气,但赵玧成还听进了秦淮素的话。
确实,他好不容易才从边陲那里捞到点政绩回来,现在再惹是非,定会对他以后的加官进爵有所影响。
“好,本侯随你去。”赵玧成终于同意了。
玉竹赶忙起身,要为他引路,赵玧成却转身握着秦淮素的手,深情道:“素儿,为夫明晚再来看你。”
刚刚暗松一口气的秦淮素,还未缓过来,脸色比之前的还要僵硬,“嗯。”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秦淮素才瘫坐在圈椅上。
“大夫人,没事了。”红薏体贴端上热茶。
微烫的茶温令秦淮素总算找到了一点实在感,她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喝了半杯,睨了眼红薏。
“红薏,今晚谢谢你。”
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做事镇定,不娇不燥,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秦淮素盯着她,心思流转,状似不经意地问:“今晚你守夜?”
“本来是如云姐姐的,但她刚好有事,让婢子来顶了。”红薏如实道。
秦淮素没担心她会说假话,如云是她的人,随便问一句就知真假的事,这丫头绝不会犯傻到拿她身边人来招摇撞骗。
看不出任何破绽,秦淮素心累地抿了口茶,“退下吧,我休息了。”
玉兰花树下,树影婆娑,暗香浮动,如雨的花瓣盖住暗处见不得光的高大身影。
男人墨发高束,一身黑衣劲装将他修长身型衬得更显挺拔。一张俊脸在夜色之下渗着骇人之色,灵活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巧锋利的暗器,静静听着身后女子向他汇报。
“傅爷,秦当家已没事了,就是手受了点轻伤。”红薏毕恭毕敬道。
纵使红薏将秦淮素受伤的事说得再轻,也无法改变傅显眉头拧得老高的事实,男人沉着一张脸,不怒而威:“伤得如何?”
“撞到珍古架,手背肿了。”
这种伤对于红薏来说,不叫伤。但平阳王府的暗卫,都知道秦淮素是傅显心头宝,又是心中刺,别说手背肿了,就是一条小小的血痕,就叫傅显发疯。
果然,她听到傅显森然的声音响起。
“跟顺风说,顺昌侯的手是时候受点教训了。”
红薏领命,一个翻身跃上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傅显站在花树的阴影之下,阴暗的光线照不清他面上表情,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骨碌碌地看着手上的暗器。
那是一枚六角星状的暗镖,中间重,四周薄,最薄处薄如蝉翼,每一面都锋利无比,所到之处,皆封喉见血。
刚才,要不是红薏拉着他,这枚暗器就该打在赵玧成身上。
想到他对自己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漂亮的丹凤眼,杀机尽现。
捏着暗器的手在隐忍,想打出去又没打出去,手指的力度传到手背,蜿蜒的青筋匍匐着傅显快要按捺不住的怒气。
她是他的人,他知道她有她的打算,即使再生气,他也不会破坏秦淮素的计划。
用力闭上眼睛,自我消化心中愤怒,直到手背的青筋趋于常态,傅显转身,走向主屋,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已打扫干净,只燃上一根蜡烛,影影绰绰照亮房中一切。
绕过屏风,傅显看到合欢花帐内的佳人,墨发如海藻铺陈在枕席之上,精致清丽的容颜,肌肤如雪,一双羽睫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
不管看多少次,傅显总是有着要吻她的冲动,直勾勾地盯着殷虹的唇瓣,傅显手法极快地剥了身上衣服,爬上了床。
躺在她身边,将人揽在怀中,傅显才露出一丝笑意。
“贪睡猫,被人爬床还睡得那么死,真是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不知女人在梦里是否想到什么,红润丰满的唇瓣微微勾起,惹得男人眸色一暗,将唇印上去,轻轻辗磨。
尝到甜头的瞬间,如同烟火炸开。傅显岂会就此罢休,他不要tຊ落幕,只要升华,用灵舌探求更多懊秘,索取每一寸属于他的芳甜。
被人梦中打扰,秦淮素叮咛一声。越来越真实的触感,终于令她明白到自己不是在梦中。
真的有人在吻她——
“放开.....”秦淮秦挣扎,从齿间溢出声,怒睁着一双狐眸看着来人。
谁知对方不但没有收敛,越发奋力吻着她的唇,秦淮素摆脱不了,气得哼哼唧唧地哭出了声。
男人无奈,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长指捏着她莹润的脸颊,不满道:“看来你离开得太久,连我也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