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真的累了。只是——痛并快乐着。她依旧无法忽视每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心中那丝隐藏的快乐,还有期待。极其合拍的情事,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都能令一向冷静的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有时候她就想,一定是自己对于嫁赵玧成心有不甘,才会错误地认为,自己跟傅显还有机会。现实是,他们根本没可能在一起。错了三年,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是时候该早点结束。傅显看着秦淮素一寸寸冷下去的眸光,心中一紧,捏着她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傅显,是傅显!
莹白葱指带着颤意,细细描绘着男人刚毅脸庞,他的鼻梁,他的凤眼,他的凌唇......
指腹之下的温度传到秦淮素心尖,熟悉感令她心动又心酸。
睁着的大眼睛渐渐湿润,长长羽睫极力想要泛去眼中酸楚,却泛出晶莹泪花。秦淮素默默掉着泪,看着眼前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委屈。
“傅显,真的是你。”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漂亮的凤眸闪过一丝痛意,傅显低头在被吻得水润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傲娇道:“除了本王可以这样碰你,谁还可以。”
嘶~
真痛!
果然是狗男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秦淮素眼泪涌得更凶了,滴滴答答掉着泪珠儿,却又倔强地不说一句软话的样子,看得傅显心里一慌,下意识用手指揩去女人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
傅显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秦淮素恍然,随后徒增出一丝自嘲。
秦淮素呀秦淮素,你怎么可以那么傻,三年前的事他不可能会原谅你,刚才怎么可以心生期待,他会疼惜自己。
女人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逼着自己将所有的委屈吞回肚子里。哭过的狐眸,痕迹仍然清晰可见,被泪水洗过的眸珠,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清澈明亮不染一丝尘埃。
黑眸凝着一股冷意,秦淮素越发清晰,沉静,“傅显,这可里是顺昌候的主院,你怎么进来的?”
刚问完,秦淮素便想起上次的梦。
不,不对。那不是梦,那晚就是傅显在照顾她。
笃定心中想法,秦淮素直接开门见山:“我被赵玧成施家法的那夜,也是你照顾我吧。”
傅显哼哼两声,傲娇地把头偏向一边,算是默认了女人的话。
一下来了精神,秦淮素毫不客气地捶了他胸膛一下,“臭男人,不要命了吗?偷人偷到顺昌候府,这里可不是普通人家。”
傅显捉住那双手压在秦淮素头顶,定定看着她。
“秦淮素,天涯海角,休想摆脱我。”
女人心中一痛,忽又再想哭。
这三年,她真的累了。只是——
痛并快乐着。
她依旧无法忽视每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心中那丝隐藏的快乐,还有期待。
极其合拍的情事,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都能令一向冷静的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有时候她就想,一定是自己对于嫁赵玧成心有不甘,才会错误地认为,自己跟傅显还有机会。
现实是,他们根本没可能在一起。
错了三年,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是时候该早点结束。
傅显看着秦淮素一寸寸冷下去的眸光,心中一紧,捏着她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想什么?是不是想怎么摆脱我?”
迎上傅显多疑的眸子,秦淮素清冷的笑容,滴水不漏:“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厉眸光落在她脸上半晌,似是相信了她的话,傅显才淡淡移开视线。
“区区侯府,有何难度。”
如此自负的话,天底下估计就只剩下,皇帝跟他敢说。
秦淮素知晓他本事通天,倒也不担心他有什么办不到的事,相反,她更要小心谨慎,尽快为六乾轩培养接班人,攒够资本,远走高飞,去到他势力够不着的地方。
她要重新开始。
“嗯,傅爷从来都是神通广大。”秦淮素不忙拍马屁。
男人勾唇,语气暧昧:“秦当家,说这些话没有意义,得有诚意。”
他的眸底尽是欲色,秦淮素一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可现在是在赵玧成的主院,若被人发现,他和自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忽略心中感觉,秦淮素偏开脸,低声道:“别胡闹,现在不方便,快走。”
“担心被人发现?”他一掌托住女人的下巴,淡淡抬起,不疾不徐地戳穿她心中所想。
秦淮素闻言,欲要用力推开傅显,“既然明白,就快点走。”
温热的气息洒在秦淮素脸上,傅显强势吻着她的唇,直到女人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狂乱地喘着气,男人才放过她。
傅显抵着她的额头,暧昧缠绵,“我傅显,想要的,从来无须担心太多。”
不再给她机会,男人引着她堕落在无尽的欲海里翻滚......
****
等赵玧成到了西楼小筑,府医刚好给纪桑芙看完诊,正在开方子。
安嬷嬷也在现场,正候在府医旁边,看着他开方。
不用想,蓝氏定然也知道此事。赵玧成长长舒出一口气,才撩起衣袍,踏进室内。
“相公。”纪桑芙一见他,就要起身相迎,却全然忘记右腿受伤,做了包扎,行动不便的事。
她一动,扯动筋骨,痛得纪桑芙小脸皱在一起,就要往一边倒去。
“呀!”
赵玧成三步并两步,一把抱住欲要跌倒的纪桑芙,紧张道:“小心点。”
没想到玉竹说的是真的,赵玧成真的来看她了。纪桑芙眼角涔出泪花,小手紧紧捉住赵玧成衣角,一副柔弱女儿家的姿态。
“相公,桑芙的脚很痛。”
这个情景,怎么看也不像是假,赵玧成虽心中不爽,但也不敢敷衍了事。扶着纪桑芙到床边坐下,柔声道:“别怕,等相公看看。”
裙角一处露出的腿已无法穿上绣花鞋,一圈圈白色布条缠在原本纤细光洁的脚祼处,偶尔还能嗅到一丝药香。
赵玧成微微蹙眉,“怎么弄的?”
“是妾身一时没看清路,才会这样。”纪桑芙泫泪欲泣。
玉竹对赵玧成福了个身,将‘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姑爷,是桑夫人追你时,没看清路崴到的。”
“玉竹,别说了。”纪桑芙喝止婢女,表情更是委屈。
赵玧成想到自己当时太过心急要去见秦淮素,而惹出的祸,顿时心生内疚,拿出手帕拭去纪桑芙的泪水,柔声哄道:“都怪相公不懂体谅,下次不会了。”
见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赵玧成实在不忍再说出离开的话,于是道:“今晚相公就在这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