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谢络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想多了脑袋疼。太监宫女大部分穷苦人家的孩子,识字的并不多。能请的起老师或者是读得起学堂的人家,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来到皇宫里面受苦。那司珩呢?谢络凝想到他那双手,还有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遇事总是这般淡定沉稳,甚至比他皇兄还要成熟,当真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吗?她总觉得不太像。甚至在看到那些贵公子在自己面前秀自己的文雅之时,她都觉得不及自己身侧的司珩万分之一。
碧溪对谢络凝说的话一头雾水,可到底记住了,日后要给两颗糖丸。
比起公主喝药来说,给两颗糖丸倒是没什么难的。
可她说不出口喂药的不是她,而是司珩。
司掌印自从上次喂药之后更忙了,再也没有来,而谢络凝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又变成活蹦乱跳的。
春日是真的到了,御花园的花开得都让人喜欢。
可到底腻味,谢络凝性子其实还是活泼一些的,想着到底要玩些什么好。
来福是负责长乐宫采购的太监,先是问了谢络凝的喜好,当真出了一趟宫外。
宫外又是另外一个世界,谢络凝不曾去过的地方。
便是在一旁等待,她都觉得开心。
“碧溪,你说京都是不是真的很多人,光是在在大街上都是要挤着的?”
“殿下,奴婢不知……”
碧溪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默默低下头来。
她确实不知,入宫的年纪还很小,因为做事心细被留在谢络凝身边做陪伴长大。
对宫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谢络凝这才想起来,碧溪确实是很小就在她的身边了。
不过当时她更喜欢跟司珩在一起,总是缠着司珩陪自己玩,那会儿与碧溪也没现在这般亲近。
这样一想,突然发现司珩也很早就入了宫。
“司珩好像入宫也很早,不过以前的事情本宫记得都不太清楚了,碧溪你可记得?”
她歪着脑袋,突然想要知道司珩在来长乐宫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来着。
碧溪也是摇头,“司掌印很早就来到殿下的身边,奴婢只知道,他是先皇调来陪殿下读书识字的。”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谢络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想多了脑袋疼。
太监宫女大部分穷苦人家的孩子,识字的并不多。
能请的起老师或者是读得起学堂的人家,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来到皇宫里面受苦。
那司珩呢?
谢络凝想到他那双手,还有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遇事总是这般淡定沉稳,甚至比他皇兄还要成熟,当真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吗?
她总觉得不太像。
甚至在看到那些贵公子在自己面前秀自己的文雅之时,她都觉得不及自己身侧的司珩万分之一。
当时年纪小倒是没想太多,现在突然想知道司珩的过往,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她仔细想了想,若是日后自己出降,应当要带上几个用的舒服的宫人,若是他们想要自由,自己也能放他们回家。
突然想到皇兄身侧的司珩,突然觉得自己这举动应当多余。
“罢了,司珩如今都当上了掌印和督主,应当也不需要本宫。”
如此,谢络凝才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
不过来福倒是有趣,她倒是让皇兄让她带来福出宫,应当没问题。
也不知道来福这一次出宫会给她带什么东西。
·
等待总是焦灼,不过来福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不错,谢络凝那点小怨气总算是消了。
“这是磨喝乐,听说是新做的款式,奴才瞧着好看,特地寻回来给殿下的,自然还有什么大象猴子这些稀罕物,外面的小孩可喜欢了!”
“这是大风筝,可上次殿下玩得可不一样,这羽毛和这彩雕都是顶顶好,奴才可是等了许久才买到的。”
“自然还有这个,糖酥,好嘛,奴才一大早就去排队了,那么多百姓都喜欢,心里想着殿下一定会喜欢!”
……
每一件都看起来这般有趣好玩,谢络凝立刻被吸引,抱着那磨喝乐有些爱不释手。
上一个磨喝乐还是她母后给她的,每日都要放在床头边上才睡得着。
可惜有些旧了,如今这个确实好看,要放在一起陪着她入睡。
还有风筝也好看,等再过些日子,天气好了之后,她一定要带上碧溪去放风筝。
这些小玩意新奇得很,一连好几日,谢络凝都乐此不疲。
不过,宫中有了其他新鲜事。
那便是外出征战的高青赫回来了。
他回京述职,年少一战成名,自然成为了京都香饽饽,更是长得一副俊荣,迷倒了京都万千少女。
风头正盛呢,谢络凝虽说消息滞后了一些,还是在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听了一些。
“晨妃这个弟弟当真那么英俊不凡?何不让臣妾们也一睹风采呢?”
“你啊!怎可说这些不害臊的话,若是要看,也是我们灵韵公主看看。”
“公主殿下好像也到了适婚年纪了,可是对这小将军有兴趣?”
……
谢络凝原本还在喝着茶,哪里想到话题落到自己的头上,碧溪提醒才缓过来,木讷抬头,倒是有些错愕。
“本宫、本宫尚未考虑过这些……”
她说的很小声,因为这话题不感兴趣,从一开始就自动略了。
反倒是太后看着谢络凝的目光有些深邃,抱着雪球,假意开口问她:“灵韵确实也到了年纪,不过毕竟是我大宣唯一的公主,断然不能那么随便。”
“一切都听太后的。”灵韵站起来,对着皇太后福了福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灵韵既是帝姬,理应听太后的意见。”
这句话算是奉承,太后听得高兴,脸上露出了几道笑纹。
“过些日子便是春猎,正好,让陛下选一些青年才俊来,给我们灵韵好好挑挑才是。”
“是。”
谢络凝脸上撑着笑意,可笑却沉重得很。
最不想遇到的场面还是遇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也终究没躲掉。
可她还是觉得发展太快,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真的草率选择一个男子共度一tຊ生吗?
若是她不喜欢那人,也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没有人给她回答,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这些事情她应当问母后的……
谢允也听说寿康宫的这些事,下了早朝立刻去了一趟长乐宫。
他知道太后想要做什么,面上母子二人没撕破,可私下已经在暗暗较劲了。
“络凝,放心吧,皇兄一定会让你嫁给你喜欢的如意郎君。”
“倘若我没有如意的郎君,皇兄你又当如何?”
“络凝,不许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