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昨天路过的小溪处,先洗了把脸,才坐在水边的石头上,试探着脱鞋子。鞋和袜子已经粘连在一起了,索性狠心一把脱了下来。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赶紧将脚泡在冰凉的溪水里用来缓解疼痛。等脚上的袜子和脚差不多湿润分离后,才将袜子轻轻脱下来,这时的脚底已经面目全非了。走路时先是磨出了水泡,走多了水泡也踩烂了,出了不少的血。将艾草和刺儿菜捣碎敷在了脚上,又换上了新的袜子。幸好这衣服都是棉布的,穿得旧了,倒是容易撕开,撕了几截布条出来,包好了脚。
天色稍微变蓝时就被冻醒了。早上起了大雾,宁莞尔趁着时间还早,路上找了几把艾草和刺儿菜。
去了昨天路过的小溪处,先洗了把脸,才坐在水边的石头上,试探着脱鞋子。
鞋和袜子已经粘连在一起了,索性狠心一把脱了下来。
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赶紧将脚泡在冰凉的溪水里用来缓解疼痛。
等脚上的袜子和脚差不多湿润分离后,才将袜子轻轻脱下来,这时的脚底已经面目全非了。
走路时先是磨出了水泡,走多了水泡也踩烂了,出了不少的血。
将艾草和刺儿菜捣碎敷在了脚上,又换上了新的袜子。
幸好这衣服都是棉布的,穿得旧了,倒是容易撕开,撕了几截布条出来,包好了脚。
宁莞尔嘴里嚼着茶叶,将带血的袜子洗了洗,晾在了石头上,用半块鹅卵石压住。
用手抓着打理了一下头发,将外头的衣服脱下来,包在一起放在一旁。
她待会儿得去找找这附近,看有没有人烟。
至少她得知道这具体是哪里,什么朝代。
这几日有些猜测,但还是得再验证一下才行。
还得想想回去的办法。
昨天自己可是去了寺庙,还躲在佛像跟前偷吃,看来这里的神佛不顶用。
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回去,她连现代生存技能都没点满呢,一点都不稀得穿越。
太阳升起来后,宁莞尔将半干的袜子和外衣放在一起,咬牙切齿地穿上鞋子,将生理泪水抹掉,重新上路。
半个时辰后,到了一处庄子。那庄子远远看来特别宏大,白墙黑瓦圈了好大一块地。
庄子前面是个约莫五百平的空地,靠墙边是一排齐墙高的棚子。
此时,那棚子中各处都围着许多人,男女各分一边,却是妇女居多。
宁莞尔站在远处打量了一圈,将衣服藏在一处草丛里。
慢慢走到不远处,顺势混进了人群。
“别挤了别挤了,一个一个来。”
“今年招的人多,后面的,说你呢,别挤了。”
宁莞尔跟在一群妇人后面,听了半晌,原来是招采茶工。
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妇人被其他人不小心挤到宁莞尔跟前。
转头就看到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白皙的脸上脂粉未施,嘴唇有些发白,但是不掩其秀丽姿色,“诶,你这小娘子是哪里的?怎么这么面生?长得怪好看的。”
宁莞尔心跳失常,看着眼前的身材丰腴的妇人,脸上羞涩一笑,“谢谢婶子,您的眼睛明亮,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现在也是风采不减当年。”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娘子真会说话。不过确实有眼光,我胡春花年轻时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看,求亲的人那可是把我家门槛快踏破了。”
宁莞尔捂着嘴一笑,使劲地点头附和。
又踮脚瞧了眼前面,侧了个身问道:“胡婶子您以前在这里做过工吗?对这里熟悉吗?”
听到这话,胡春花顺着话,“熟,哪能不熟,年年都来。这附近就津山茶庄的最为厚道,往年外招的人少,还抢不到呢。”
“是吗?我平日里很少下山,往年整日都忙着家里的茶树,也不出门,还真不了解。您知道这前面写字的人是哪里人吗?怎么感觉没有见过呢?”
胡春花踮起脚看了一眼前面,摇了摇头,“这都是这里的东家从别处带来的人,一年也就来春茶时节来一次。”
说着挑了个眉,打趣道:“怎么?你这小娘子看上人家了?”
宁莞尔顿时抬头捂了脸,娇嗔道:“哎呀,婶子~没有的事,我就问问,看能不能打听打听这工价。”
“总不会比其他地方低,这个你放心。”
宁莞尔忙高兴地道:“那就好那就好”话中又带了些忧虑“就希望今年情况能好点,这两年家里情况不好,我看今年这各处茶树出芽格外不错,这天气也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今年茶叶价格会不会跌。”宁莞尔试探。
“诶唷,可千万不能跌,前年亏得底掉,我家里的那两亩茶树也是亏得惨,去年好不容易保了个本,再跌就要讨饭咯。”
胡春花说起茶价就是一通苦水,“去年一斤春茶茶青差不多的也不过七十文,这点钱够干什么,这茶也不是天天摘,一亩茶园不到100来斤,一年到头能有什么。”
宁莞尔应和着,“就是啊,咱们茶农就是苦,全是靠天吃饭,今年可算是有盼头了,年底说不定还能给家里人扯身新衣服。”
“对啊,就指望今年的好行情了。你这小女郎担心的倒是多,不像我家那个,整日除了玩,家里的事一点都不操心,你定亲了没有?”
宁莞尔使劲憋红了脸,“还没定亲呢,家里人还想多留几年。”又问,“婶子,您家也有女郎啊,她多大了啊?”
“她呀,十六了,整日躲在屋子里绣她的嫁衣,已经定了亲,今年要是家里宽裕,就要商量亲事了。”
宁莞尔看前面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再说怕露馅了,忙招呼了一声“婶子,你报完名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陪你去?”
“报了报了,你呢?”
宁莞尔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哎呀,和婶子您说得太投缘了,差点忘了。那婶子你在这里歇歇,我先去报个名。”
话落,装作着急的样子已经一溜烟钻进了人群,找了个离胡春花距离较远的棚子,排在了后面。
这时人已经少了,不一会儿就轮到了。
“姓名?”
“宁莞尔”
“可曾成亲?”
宁莞尔面不改色,假装羞怯地道:“不曾。”
“哪个村子的?里长叫什么?”
这些信息,宁莞尔在后面就已经听到了,小声地道:“林木村,林成双。”
这是人开始最乱的时候宁莞尔听一个中年男人报的名字,他声音比较大,后面宁莞尔着重去听,没有再听到同样的姓名。
“生手还是熟手?”
“熟手。”
“好了,旁边等着,下一个!”宁莞尔心里暗舒一口气,低头走出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