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搪瓷勺送到傅廷深嘴边,勺子里是刚舀上来的鸡汤。傅廷深正闷头扒饭,这时惊的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忙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水,才顺过气来。他抬眼,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沈清浅tຊ对他的疑惑视而不见,依旧笑脸盈盈:“这鸡汤很好喝的,你尝尝~”她夹着嗓子说话。傅廷深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说话本就软软糯糯,十分动听,此刻又刻意夹着嗓子,声音更是软的滴出水来,他简直快要招架不住,耳尖都泛着红。
见沈清浅望过来,那两位服务员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其中一人故意挑高音调,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别老缠着别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沈清浅:??
她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蹭了顿饭,至于这么被针对吗?
瞬间觉得塞进嘴里的红烧肉不香了。
看来她们是笃定,她和傅廷深不可能是夫妻关系,是她缠着傅廷深。
再加上她穿着朴素,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她们认定她是个好欺负的,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这会儿也较上劲了。
“喝一口~张嘴~啊~~”。
她将搪瓷勺送到傅廷深嘴边,勺子里是刚舀上来的鸡汤。
傅廷深正闷头扒饭,这时惊的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忙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水,才顺过气来。
他抬眼,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沈清浅tຊ对他的疑惑视而不见,依旧笑脸盈盈:“这鸡汤很好喝的,你尝尝~”
她夹着嗓子说话。
傅廷深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说话本就软软糯糯,十分动听,此刻又刻意夹着嗓子,声音更是软的滴出水来,他简直快要招架不住,耳尖都泛着红。
沈清浅见他一副无措的神情,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她,索性直接将搪瓷勺怼进他嘴里。
他这才反应过来,机械地喝了一口。
等他喝完,又连忙从兜里掏出手帕,替他揩了揩嘴角。
这一顿操作下来,傅廷深彻底呆愣住了。
望着面前那只明晃晃的手,他心中好一阵悸动,只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
沈清浅没看出他的异常,她瞥向窗口,露出得意的笑容。
窗口那两位服务员,张着嘴,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们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将她的手拿开,换成她们来。
这下他们确信两人就是夫妻关系。
心中好一阵恼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给拱了?怎么就没让她们给遇上?
这么想着,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平衡,说起话来便更加的刺耳。
“一看就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不然那男同志能看上她?”
其中一位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抹布摔在窗口台子上。
“可不是,你看她那双眼睛,转来转去的,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另一位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沈清浅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两人还越说越来劲了,她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
她们见状,也不怵,挺着胸脯,回瞪着她,一副‘有本事,你打我 ’的神情。
沈清浅纵使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有些怒了,刚要站起身,准备上前找她们理论理论,傅廷深就按住她的手。
她疑惑地望向他,只见傅廷深朝窗口招了招手。
窗口的那两位服务员,见他朝她们招手,互相对视一眼,露出惊喜的笑容,忙不迭跑了过来。
“同志,你找我们吗?”
其中一位面露娇怯,扭着身子说道。
傅廷深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你们叫什么?”
她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更加惊喜的表情,两人如出一辙的绞着麻花辫,咬着唇,一副娇羞模样。
男同志主动问起女同志名字,这意思不言而喻。
“我叫王春花,女,今年二十三,单身,家中有……”。
“我叫孙大珍,二十五岁,单身,家住城…….”。
她们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对方抢占了先机。
傅廷深没等他们说完,出声打断她们:“你是王春花?你是孙大珍?”
他言简意赅地问道。
那两人点头嗯了一声,扭过身子,不敢直视他。
扭过身子时,还不忘瞪了一眼沈清浅,一脸的炫耀,那意思同样不言而喻。
沈清浅撇了撇嘴,别开脸。
“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叫王春花的服务员问道。
傅廷深眼皮也没抬:“不关你的事,请你们跟我爱人道歉,否则,我找你们领导投诉,你们的名字我已经记下了。”
那两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让她们道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还是王春花首先反应过来:“同志,我们凭什么道歉?”。
傅廷深拧着眉,已经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在背后议论我爱人,并且质疑我们夫妻关系,难道不该道歉?
不道歉也可以,我找你们领导要个说法。”
她们听到这话,开始慌了。
这男人看着不声不响的,这女人看着普普通通的,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要好,她们这下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但要让她们道歉,她们做不到,太羞辱人了。
两人愤恨不平的望着沈清浅,若是眼神能杀人,沈清浅估计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傅廷深见状,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要朝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她们连忙拦住他,这年头有份正式工作不容易,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沈清浅说了声对不起。
良久过后,沈清浅依旧两眼放光的望着对面的人。
她突然就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许多,甚至头上还顶着金色的光环。
傅廷深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头顶看,不禁又拧起了眉。
“赶紧吃,一会儿该凉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
沈清浅这才收回心神,眉眼弯弯的望着他:“傅廷深,你就是个天使,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她惊呼道。
今天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她面子,为她撑了把腰,她心中很感激。
她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会依葫芦画瓢,照样在外人面前给足他面子。
傅廷深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天使他听过,是西方的,不过天不天使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听到她说‘太喜欢’他。
他不由地心中一阵荡漾,脸和耳朵开始发烫,连忙握拳伸到嘴边,佯装咳嗽了起来,掩盖住这异样的情绪。
实际上,沈清浅一激动,对谁都会说:我太喜欢你,就是一句口头禅。
她对她那只学会定点拉屎的狗说过,对帮她拿文件的同事说过……
总之这句话的出现频率,差不多类似于:‘你吃了吗’、‘我吃了’之类的。
可这句话听在傅廷深耳中,却让他好一阵悸动,捏住筷子的手都止不住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