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脸真诚的说道,相较于她的帮助,这两板豆腐真的不算什么。沈清浅连忙拒绝,忙说不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胖子和瘦子哪里肯,几人好一番拉拉扯扯。傅廷深站在一旁,不禁拧紧了眉头。送豆腐就送豆腐,怎么还有吃人女同志豆腐的?拉扯中,免不了要有肢体接触,他越看越觉得刺眼,快步走上前,挡在了他们中间。“别拉拉扯扯了,豆腐就算了,你们快些赶路,要不然这一车豆腐该坏了。”傅廷深语气不善,他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指不定路上已经走了几天了,再耽搁下去,豆腐都要变臭豆腐了。
傅廷深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见她熟稔的操控着方向盘,镇定自若地目视前方,幽暗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
直到她将车停稳,跳下驾驶室,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人群见车停稳,再次围了上来。
此刻再见到她,就像是见到女英雄,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小姑娘,你可真是厉害,刚才是我们错怪你了!是我们有眼无珠!”
是一开始拉住她的那位上了年纪的妇女。
接着她话锋一转,瞪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王春花:“都怪她,都是她误导我们。”
王春花正要开溜,突然被点名,猛地刹住了脚步。
“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
她自知理亏,舔着一张笑脸说道。
那位妇女见她还要装蒜,没好气的说道:“刚才说这位同志把人撞了的也是你,难不成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
事到如今,大家都看出来了,车只是发动了,还没开。
都还没开出去的车,怎么能撞人?除非是人主动撞车。
看刚才的情形,确实就是那位女同志,自己倒在了车前。
王春花被说的哑口无言,抬眼看了一圈,众人皆怒目圆瞪,那架势似乎在等着她给个说法。
她支支吾吾:“我这……这不也慌了,一时没看清……”。
“没看清的事你就敢乱说?你这女同志也太歹毒了,这种事谁摊上,谁都得脱一层皮,简直是没安好心你!”
人群中一位大爷怒气冲冲的说道。
摊上这种事,开车的人就算身上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起刘春花来。
沈清浅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好一阵温暖。
群众有时候很冲动,很盲目,也很容易被蛊惑,但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善良朴实,嫉恶如仇。
“谢谢大家为我鸣不平,如果大家有时间的话,就去饭店找她们领导,把这件事向领导们反映反映”。
沈清浅开口说道,这个王春花几次三番针对她,是得给她点教训才行。
众人一听到这句话,为了弥补刚才的过失,纷纷向饭店走去。
王春花急的直跺脚,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此刻也顾不上沈清浅,急急忙忙追了进去。
沈清浅眯着眼,笑得一脸狡黠,心中好一阵畅快。
突然她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转头,就对上傅廷深探寻的目光,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她心中大惊,连忙低头装鹌鹑,思忖着该如何跟他交代。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胖子和瘦子朝她走了过来。
胖子脸上堆满歉意:“沈同志,真是对不住,为着我们的事,害的你被大家误会。”
瘦子也是一副深表歉意的神情。
正说着,突然胖子拍了一下瘦子:“你去拿两板豆腐下来。”
瘦子闻言,连忙屁颠屁颠的翻上车厢,没一会儿功夫就端来两板豆腐。
“我们也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这两板豆腐你拿回去。”
胖子一脸真诚的说道,相较于她的帮助,这两板豆腐真的不算什么。
沈清浅连忙拒绝,忙说不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胖子和瘦子哪里肯,几人好一番拉拉扯扯。
傅廷深站在一旁,不禁拧紧了眉头。
送豆腐就送豆腐,怎么还有吃人女同志豆腐的?
拉扯中,免不了要有肢体接触,他越看越觉得刺眼,快步走上前,挡在了他们中间。
“别拉拉扯扯了,豆腐就算了,你们快些赶路,要不然这一车豆腐该坏了。”
傅廷深语气不善,他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指不定路上已经走了几天了,再耽搁下去,豆腐都要变臭豆腐了。
胖子和瘦子见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都有些愣,不明所以的望向沈清浅。
沈清浅一脸尴尬,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替她做主就算了,还摆出这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这不得得罪人嘛?
她并不打算向胖子和瘦子解释他们的关系。
只是仍坚持不收,她实在是不方便拿上这两板豆腐,一会儿还得去逛逛,买些其他的东西。
胖子和瘦子见状,只得作罢。
她又催促他们赶紧离开,别耽误了正事。
他们这才上了车,沈清浅望着车辆远去的背影,不禁长舒一口气。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那位叫致柔的女同志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廷深哥,请问这位是?”
她站到傅廷深身旁,二人离得很近,可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傅廷深眸光微闪,没有立即开口,似乎在犹豫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时间,沈清浅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难怪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何致柔正是何致远的妹妹,是傅廷深的心上人。
他前段时间才叮嘱过她,让她一定要对何致柔保密,不要告诉何致柔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恍然大悟,幸亏想起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耽误傅廷深了。
未等傅廷深开口,她就连忙说道:“我叫沈清浅,傅知情跟我一个村的,今天我们正好结伴来县城办事。
还有另外一位同伴一起,他遇到点事,我们不久前才分开。”
沈清浅笑脸盈盈,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好似生怕何致柔误会,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大串。
傅廷深听着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要迫不及待地跟他撇清关系?
何致柔望着她的笑脸,只觉得眼前一亮。
她刚才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时,只觉得她打扮的土里土气,身材还有些臃肿。
但此刻她一笑,却突然有种‘一笑百媚生’的感觉,她甚至觉得最鲜艳的花,也不抵她笑得明媚。
她短暂的失神,很快便恢复正常,轻轻柔柔伸出手:“我叫何致柔,和廷深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配上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和娇羞的神态,很难让人不猜想他们是否真的只是好朋友这么简单。
沈清浅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三人一组必有电灯泡。
她主动提出:“那什么,我去逛逛,傅知青,你好好陪陪何同志。”
她说着朝傅廷深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瞧,我多聪明,没坏你事吧。
傅廷深眉头紧锁,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风暴卷过,不禁捏紧了拳头。
忽然他搀起何致柔的胳膊,摆出一副亲昵的姿态。
转头冷着脸,对着沈清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就陪致柔好好逛逛。”
他说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