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萧景煦的手顺着沐熙窈的脊椎摸下去,话没说完,却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掀开被子,腰间一道青紫横亘,皮下隐隐还有淤血。在白皙的肌肤上狰狞可怖,夜幕中也格外清晰。这位置,若稍稍力道大些,会再也无法站立的!“挨打了?”萧景煦的戾气猛增,眼眸里满是怒火,“谁!”“自己不小心跌进雪里摔了一下。”沐熙窈垂眸,她并不想萧景煦与周寒珏因她而起冲突。“你可不太懂撒谎,那就是周寒珏了……他居然打你?!”
沐熙窈窝在萧景煦的怀抱里,与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
“窈窈今日受委屈了,可惜孤没办法在你身边。”萧景煦把玩沐熙窈的手指,眼眸深深看不清神色。
他有些恼,之前派去看着沐希月的,都是废物!
沐熙窈倒真的有几分委屈:“何止是今日,你都不告而别整整五日了。”
“不告而别?”萧景煦一怔,“我将留言的纸条与周寒珏的信放在同一个信封中,压在你的茶壶下……”
“你……没看到?”萧景煦叹气,也是,周寒珏都已经在她面前了,又何必去读那封信。
沐熙窈眨眨眼,有些尴尬。
那糟了,除夕夜正跟周寒珏闹脾气,看见那封信,想都没想就整个儿丢进炉火里了。
萧景煦拍拍沐熙窈的头:“没关系,我重新跟你解释。”
“一是周寒珏在上京,不可避免会在平宁郡主府停留,孤怕他会起疑。”
“二是母妃应该已经到上京了,这几日,孤在与周寒珏暗暗较劲,看谁可以先找到她。”萧景煦随意摩挲着沐熙窈的后背,“母妃这个人,最是心思百转,放手交给手下人去做,她怕是很容易发现。”
沐熙窈点点头,南疆长公主的威名,她还是听说过一二的。
难怪周寒珏会在除夕夜出现在大梁,原来是追长公主来的。
“那你找到了吗?”
“已经知道在何处落脚了。”萧景煦认真答着。
“长公主来,你们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
“孤紧张,是因为怕她发现孤假死,告知了周寒珏就前功尽弃了,”萧景煦微微顿了顿,“周寒珏……可能是怕她发现,他就是围剿刺杀孤的始作俑者吧。”
“这样啊……”沐熙窈垂眸,被他婆娑得有些困顿,声音懒洋洋的,“长公主确是女中豪杰,这天下女子,长公主应是第一人吧?”
率性洒脱,足智多谋,让人心怀敬畏,却又让人念念不忘。
“你也可以……”萧景煦的手顺着沐熙窈的脊椎摸下去,话没说完,却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掀开被子,腰间一道青紫横亘,皮下隐隐还有淤血。
在白皙的肌肤上狰狞可怖,夜幕中也格外清晰。
这位置,若稍稍力道大些,会再也无法站立的!
“挨打了?”萧景煦的戾气猛增,眼眸里满是怒火,“谁!”
“自己不小心跌进雪里摔了一下。”沐熙窈垂眸,她并不想萧景煦与周寒珏因她而起冲突。
“你可不太懂撒谎,那就是周寒珏了……他居然打你?!”
“没有。”沐熙窈否认,至少后腰算不得他打的,便认真解释,“除夕夜那天我跟他说气话,他一气之下将我丢进雪里,磕在了雪里掩埋的石阶。”
“倒也……不能全怪他。”沐熙窈声音越来越低,说得毫无底气。
萧景煦眼中泛着埋怨的神色,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就……非他不可吗?”
沐熙窈抬头,这还是萧景煦第一次劝她放弃周寒珏,
不是因为他有多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而是在周寒珏身边,她过得真的不太好。
夜幕下,萧景煦的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心疼。
竟显得他也格外可怜。
沐熙窈不禁伸手去盖萧景煦的眼:“我早就不要他了。”
无论未来如何,无论能跟萧景煦走多远,她都不会回头去找周寒珏了。
萧景煦眸光沉沉,他是不太相信的,除夕夜她明知自己更近,却还不是转头就奔向了更远更不确定的周寒珏。
可她不愿说,萧景煦又没有立场去深究,只能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结束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
沐熙窈感受到他的不开心,软糯小手便顺着耳后一路游走,撩起一阵火热。
游至锋利的喉结,
游至坚实的胸口,
游至平坦的小腹,
游至……
“窈窈!”萧景煦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一把攥住了沐熙窈作乱的手,低声惊呼。
他的忍耐力,从来不太好。
“嗯。”沐熙窈认真答应,却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手,缓缓起身。
“别……别这样,会……有味道。”萧景煦的话说得磕磕绊绊。
萧景煦眼看着沐熙窈的头一点点向他腿边退去,脑中嗡鸣着几乎听不清她的话:“嗯,我会注意的。”
即便是做梦,他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
他的窈窈……!
……
这一晚,沐熙窈的半个膀子实在累坏了,直到日上三竿,才从睡梦中醒来。
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仿佛昨晚的激烈只是一场梦。
沐熙窈将衣裤穿好,才轻轻推开了门。
“姑娘可醒了,再睡一会奴婢都打算撞门了。”青黛笑眯眯地走进来,抬头看了看,“咦?姑娘这是涂完了口脂?这是哪一罐,还怪红润的!”
“咦?姑娘昨夜太热了吗,出了好些汗,天啊,这一大壶冷茶怎么喝得了?”
“咦,姑娘掌心怎的红了,是昨日奴婢漏看了?需要奴婢给您上些活血化瘀的药吗?”
“咦……”沐熙窈一把捂了青黛的嘴。
你可别咦了!
青黛服侍沐熙窈梳洗打扮后,便到了午膳时分。
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晨昏定省的宫妃们都早已散尽了。
“姑母……早安。”
皇后一边随意的翻着账目,一边了然浅笑:“真早……我还当我家窈儿转性了,原来是昨日特意早起了……可是饿了?”
这一幕让沐熙窈竟有一瞬间头皮发麻,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皇后的贴身大宫女匆匆而来,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二皇子从昨日便闹着要绝食,嚷着只有见到咱们姑娘才tຊ肯吃饭。那几个看管的怕出事,过来请示娘娘。”
“我去!”
沐熙窈带着青黛,拎着坤宁宫原本就准备好的午膳,再一次迈进了凡梨宫的大门。
萧景烈还是维持着那副坐姿,头低垂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