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立起来,钻心的疼痛就传遍全身,她不得不放弃,让脚掌重新落地。太疼了,她是真的没办法再一次起舞了。算了,算了,就这样就好了。孟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哭,一边笑。晚上洗过澡后,时砚礼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旁边的孟眷正在看书,对他笑了笑。那晚之后,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没有亲密接触,和衣而眠,只是陪伴。时砚礼从不谈起她的病,就让她以为自己很正常,那些想法不过是生病的后遗症,总会有好的一天。但孟眷隐隐约约可以猜到。
加入书架 A- A+
时砚礼把公司的所有工作都带回了家,这一上午助理至少跑了十几趟,然而带来的才是全部的四分之一。
孟眷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小声问:“为什么要在家里工作?”
时砚礼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担心一晃而过,他笑了笑:“因为要挣钱养你。”
孟眷脸上瞬间红透,起身上楼了,不想打扰他。
这别墅装修的时候,特意装了一间练舞室。
孟眷在练舞室门口犹豫着,好久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把手。
三面镜子,一面墙上挂着她的所有舞服,地板用的是最好的木头。
走过去,孟眷轻轻摸了摸舞服的裙摆,眼眶跟着一红。
这是她的热爱,是她的梦想,是她生命燃烧的存在。
半小时后。
孟眷呼气,缓缓的睁开了眼。
镜子里,她身穿芭蕾舞服,头发上带着白色羽毛,脚上穿着舞鞋。
她喉咙微动,缓缓地掂起了脚。
然而刚立起来,钻心的疼痛就传遍全身,她不得不放弃,让脚掌重新落地。
太疼了,她是真的没办法再一次起舞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就好了。
孟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哭,一边笑。
晚上洗过澡后,时砚礼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旁边的孟眷正在看书,对他笑了笑。
那晚之后,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没有亲密接触,和衣而眠,只是陪伴。
时砚礼从不谈起她的病,就让她以为自己很正常,那些想法不过是生病的后遗症,总会有好的一天。
但孟眷隐隐约约可以猜到。
她看不到尖锐锋利的东西,却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她站在窗边往下看,就开始想象自己跳下去的模样。
令她惊悚的是,在想到那会是一滩血腥之后,她竟然感到期待和快感。
她的本能意识是真的想死,可想到时砚礼那样卑微的乞求,她又舍不得。
“好了,该睡觉了。”时砚礼向孟眷伸出手。
孟眷乖乖地把书放到他手里,然后缩进了被窝。
时砚礼放好书,关上了灯,慢慢地躺下。
被褥上散发着孟眷的体香,她的温热气息也在不远处。
说实话,这对时砚礼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考验,但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最重要的是保证她的安全。
“眷儿,晚安。”他和往常一样说。
然而孟眷却没回。
时砚礼以为她有什么心事,偏过头去看:“眷儿……”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蹿到了眼前,紧接着他的嘴就被柔软的唇瓣堵上了。
他的瞳孔因惊讶而放大,然而孟眷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也看不到。
怔愣仅仅只有几秒,时砚礼就夺回了主动权。
他翻过身,将孟眷压在了身下。
时砚礼感觉到了她那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她的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掌心温度好烫,像是一把火,把他烧起来。
窒息之前,唇齿分离,四目相对,孟眷借着月光看见了他眼中没有尽头的情意。
那里面又像是深海,她只看一眼,就要沉溺其中,直到坠落海底才可以。
“眷儿。”时砚礼声音低沉地喊她。
要命了,为什么只是叫她的名字,就能让她情乱意迷?
孟眷忍不住想,她从前也是这样爱上他的吗?
她覆上他的脸,顺着轮廓轻轻抚摸:“以前,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太忙,没有注意过。”他笑着说,去啄她的嘴角。
孟眷自然不信:“你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随便糊弄我。”
时砚礼笑意更深:“是真的,从小到大,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糖衣炮弹。”孟眷撇撇嘴。
“不是。”时砚礼低声说,“我从来不骗你。”
她不理,故意盯着窗外看。
世间再也不会再有什么风景,比他眼中的她更美。
于是时砚礼低下头,再次夺走她的呼吸。
“眷儿,我们结婚吧。”
“眷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