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你都忘了吗?”柳清秋扑上去想要踢打他,却无法触碰到他,声嘶力竭:“你怎么可以爱上温茹玉?是她杀了我啊!”她哭着,喊着,声音嘶哑,喉咙干到溢满了血腥味。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柳清秋如何也想不明白,昔日满心满眼是她的宋淮景,为什么会爱上别人。在冰冷黑暗的房间中独自死去时,都不如此刻让她绝望。她无力地垂首,灵魂仿佛要在风中湮灭。宋淮景却始终沉默着,在柳清秋的墓前坐了整整一夜。
柳清秋仿佛被定住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发冷。
她看着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互许终身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能呢?
柳清秋在一旁望着他,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你不是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吗?”
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泪珠随之滚落下来。
“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柳清秋扑上去想要踢打他,却无法触碰到他,声嘶力竭:“你怎么可以爱上温茹玉?是她杀了我啊!”
她哭着,喊着,声音嘶哑,喉咙干到溢满了血腥味。
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清秋如何也想不明白,昔日满心满眼是她的宋淮景,为什么会爱上别人。
在冰冷黑暗的房间中独自死去时,都不如此刻让她绝望。
她无力地垂首,灵魂仿佛要在风中湮灭。
宋淮景却始终沉默着,在柳清秋的墓前坐了整整一夜。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柳清秋也不知道。
直到天微微亮,宋淮景起身要走。
他是要去看温茹玉吗?
柳清秋急忙想要拉住他,手却抓了个空。
她又试图走到他面前,将他挡住。
可刚迈出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了墓碑旁。
再迈一步,再被扯回。
离开温茹玉后,她又被困在了自己的坟墓里!
柳清秋不甘,含恨。
却只能眼睁睁目送着宋淮景离开。
她拼命的在他身后喊着:“淮景,你不要走!你回来!宋淮景!”
可宋淮景都听不到分毫,只有那笔挺的身影,渐渐远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柳清秋对着阴沉的天质问着。
满腔的怨恨将她裹挟,撕扯着她的灵魂,像是寸寸毁灭。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便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宋淮景没有去看温茹玉。
他没有惊扰柳府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柳清秋的闺房。
里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切都恢复到了柳清秋生前的模样。
宋淮景的目光一寸寸划过熟悉的事物。
似乎又忆起她当时坐在铜镜前,幻想自己穿上嫁衣时的模样。
那时,她的眼里好似盛满了星子,熠熠生辉。
那样明媚又那样美好。
可她却因自己被温茹玉杀害,永远闭上了双眼。
宋淮景攥紧了拳头,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究竟在做什么?
宋淮景只觉从未有过的疲惫,靠在柳清秋常常看书的榻上,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柳清秋。
她那双眼眸之中不再饱含爱意,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她怨恨地质问自己:“宋淮景,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人吗!为什么要爱上别人!”
“为什么要爱上杀我的人!!”
在柳清秋的双手要掐上脖子的前一刻,宋淮景猛然惊醒。
可她尖锐凄厉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三日后。
依照当朝律法,杀人死刑,而温茹玉被判处斩首。
行刑的前一天,宋淮景却出现在刑部大牢。
“这是太医署给出的病征诊断,温茹玉有疯病,杀人乃是无意识的行为,应处以监禁,而非斩首。”
他将一份印有太医署太医令的亲笔印信,递给了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看过后,便让狱卒将温茹玉放了出来。
随着身上束缚被解开,温茹玉跟着宋淮景往大牢外走。
直到周围没了其他人,宋淮景才开口:“你不会被处刑了,回去吧。”
温茹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四目相对,宋淮景却蓦地想起了柳清秋。
若是她知道自己为了救下温茹玉,甚至伪造文书,会是何种神情?
可她不会知道,她已经死了……
宋淮景眼底划过抹悔痛,但只是一瞬,就被他尽数压了下去。
“茹玉,我们的婚事……”
“哧!”
随着一声刺透血肉的声响,宋淮景愕然低头——
就见温茹玉将一根簪子,狠狠刺进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