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景的眼神也晦暗不明,似乎在纠结挣扎。柳清秋没由来的不安,她看着宋淮景身上大红的喜服,想到了温茹玉,想到了连日来宋淮景的异样。她恐慌不已,急忙道:“淮景,你不是说要为我报仇吗?”“凶手就是温茹玉,你不是说要将她碎尸万段吗?你快去将她抓起来啊!”可宋淮景听不见。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石碑上刻着的‘柳清秋’的名字。“清秋,对不起。”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柳清秋心脏一阵紧缩,像是被绞进了车轮里,碾压成碎!
说完这句话,温茹玉就昏过去了。
宋淮景抱着她染血的身体,神色震惊,最后只剩下了担忧。
“茹玉,茹玉……”
他一声声喊着,可温茹玉没有半点回应。
宋淮景急忙将她送回城中医治。
温茹玉的身体里,柳清秋目睹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没想到,温茹玉竟然是要用这一出苦肉计。
她没想到,为了得到宋淮景,她竟然能对自己也这么狠!
柳清秋忍不住去看宋淮景的神色。
随后绝望地发现,他并非无动于衷。
只见他怔怔地看着温茹玉,眼神复杂,又隐隐闪烁着些异样的情感。
柳清秋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她不敢深想,那些情感……意味着什么!
温府。
看到自家女儿伤成这样,温夫人忍不住朝宋淮景发难。
宋淮景默默承受了,一句反驳都没有。
他一直守在温茹玉床前,看着大夫为她诊治,再到她悠悠转醒。
宋淮景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起身离开。
温茹玉身上的疤痕深可见骨,狰狞可怕。
温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你最是爱美,为了他留下这样一道疤,值得吗?”
温茹玉眼神偏执:“只要能让淮景心疼我,就值得。”
柳清秋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温茹玉养伤期间,宋淮景每日都会来看她。
起初只是言语上的关系与陪伴,后来会带一些糕点和小玩意儿。
这是之前不曾有的。
当初宋淮景满心满眼只有调查她的死因,根本无暇顾及温茹玉。
或许他自己并未察觉这变化,可柳清秋看得分明。
她恐慌地发现,宋淮景曾经独属于自己的温柔,已经悄然分到了温茹玉身上。
而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到了新婚当日。
喜婆扶着温茹玉上了花轿,一路到了宋府。
宾客们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欢声笑语和祝贺声如潮水般涌来。
柳清秋侧目,一旁的宋淮景身着红色新郎服,丰神俊朗。
原本该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接受祝福和赞美,是自己……
堂屋突然涌进来一批人,柳清秋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柳夫人。
她面色紧绷,眼睛红肿。
宋淮景眉头紧锁,看着柳夫人同她身后的一众官兵:“您这是何意?”
柳夫人眼底恨意有如实质,仿佛要将温茹玉千刀万剐。
“你知不知道,就是她杀了清秋!”
众人哗然。
柳清秋没想到真相会在这个时候被揭露,下意识去看宋淮景,想看他的反应。
却听他说:“我知道。”
柳清秋整个人都呆住了。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等回过神来,自己竟离开了温茹玉的身体,跟着宋淮景到了自己的墓前!
傍晚的天昏沉沉的。
宋淮景的眼神也晦暗不明,似乎在纠结挣扎。
柳清秋没由来的不安,她看着宋淮景身上大红的喜服,想到了温茹玉,想到了连日来宋淮景的异样。
她恐慌不已,急忙道:“淮景,你不是说要为我报仇吗?”
“凶手就是温茹玉,你不是说要将她碎尸万段吗?你快去将她抓起来啊!”
可宋淮景听不见。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石碑上刻着的‘柳清秋’的名字。
“清秋,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柳清秋心脏一阵紧缩,像是被绞进了车轮里,碾压成碎!
她第一次不想听宋淮景继续说下去,伸手就去堵他的唇。
可透明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宋淮景艰涩的话语响起:“我不能帮你报仇了,我……爱上茹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