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臣妇也不想搭理他们家。但......”上官槿不说话了。萧景帝和许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太后赐婚,气的定国公提着长枪就要往宫里闯啊!要不是萧景帝派人拦的快,估计定国公府八成要被治个大不敬罪了。“武定侯家做的是有点过了。”许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何止是过分啊!武定侯府这一年来光是这些贺礼就收了多少了?每次臣妇都是咬着牙送的。不瞒陛下和皇后娘娘,上次为了给武定侯家送礼,臣妇都当了两套压箱底的头面了。
“陛下,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妇这也是被逼的啊!
其实,按照国公府的进项,即使维持臣妇刚刚所说的那些开销,也是勉强可以维持的。
但是这一年下来,和其他府里的来往,才是真正的支出大头啊!
臣妇举个例子啊!
安国公府的小姐及笄之礼要不要去祝贺?
齐国公府的老太爷七十的生辰是不是也要去祝贺?
还有什么武定侯府,常胜侯府,镇北侯府,永安伯府......哪家每年没有一些事情?
婚丧嫁娶,这总有一点吧!
这些都是正常的来往,礼尚往来,谁都说不出 不是吧!
既然去祝贺了,那贺礼是少不了的吧! ”上官槿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景帝和许皇后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好像也是一笔开销。
别说定国公府了,就是他们宫里,这每年赏臣下的贺礼也要不少呢!
“但这最让臣妇觉得憋屈的是什么吗?
武定侯一年内居然请了臣妇五次。
家里的老太太过生辰不算,什么表少爷过生辰了,表小姐及笄了,这臣妇听到没听过,见都没见过的人,他家都要摆上一次。
臣妇倒是想空着手去呢,但这不是送上门给人折辱吗?
原本臣妇也不想搭理他们家。
但......”上官槿不说话了。
萧景帝和许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年太后赐婚,气的定国公提着长枪就要往宫里闯啊!
要不是萧景帝派人拦的快,估计定国公府八成要被治个大不敬罪了。
“武定侯家做的是有点过了。”许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何止是过分啊!
武定侯府这一年来光是这些贺礼就收了多少了?
每次臣妇都是咬着牙送的。
不瞒陛下和皇后娘娘,上次为了给武定侯家送礼,臣妇都当了两套压箱底的头面了。
就这,武定侯夫人还嫌臣妇送的贺礼不够体面呢!
当时臣妇气的,就想到了,要不臣妇也办一次宴会,不管多少,至少能收点贺礼。
这样的话,下次再有谁家需要送礼的,臣妇这里也能松快一点......
臣妇也知道这样敛财的方式不好,但是这再不想办法,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上官槿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
到最后,就跟蚊子哼一样。
萧景帝和许皇后一见,也明白了,定国公夫人这是豁出去了啊!
要是定国公在的时候,谁敢给这位国公夫人脸色看。
即使什么都不带,空着手去,不管哪家都要兴高采烈的把人迎进去吧!
看来,这三年来,定国公府是真的受了不少气啊!
想到这,萧景帝又叹了口气。
当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是贤妃突然薨了,紧接着定国公那边失踪。
而那时候朝局不稳,太后和安国公那里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他对定国公的事情只能冷处理。
没想到啊......
“那你这办一次寿宴也要花费不少啊,这光是食材一样,花销可就不小了。
你这也落不下什么银子啊!”
许皇后不愧是后宫当家的,心里小算盘一算,这账差不多就出来了。
“娘娘说的是,要是按照武定侯府那样的排场的话,臣妇这里肯定是亏的。
但臣妇已经不要体面了,这做的就出格了一些。
以前国公爷在的时候,就经常和臣妇说一些边关的事情。
他说在边关的时候,能吃上一口热饭就很好了。
有什么庆贺的事情,比如说打了胜仗了,大家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火头军给大家伙炖肉吃。
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时候大家觉得那才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我想着,谁能比那些保家卫国,护大渝百姓平安的将士们更高贵呢!
他们能吃得,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就吃不得呢?
所以,臣妇就没让府里人准备那些山珍海味。
而是去农家采买了鸡鸭鱼肉什么的。
臣妇知道这样做不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了。”
上官槿说完,麻溜的从绣墩上起身,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朕就觉得定国公夫人做的很好。
快起来,都说了,你是免跪的,不用这么多礼,快坐下。
朕早就想说这些了。
一个个的山珍海味吃着,琼浆玉液喝着,早忘了边关的那些浴血奋斗的将士们了吧!
我大渝的将士们能吃的东西,他们怎么就吃不下?
拉到北地饿上几天,吃糠都能吃得下去吧!
朕早就觉得京里的这些风气不对了。
不管是哪家,只要是预备着宴客了,那很不得提前一年去采买。
锦缎铺地,绫罗缠树,恨不得将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端上酒宴了。
但他们是真的喜欢吃这些东西吗?
呵呵,哪次不是一样菜就尝了一口就端下去了,甚至一桌的宴席都是端上去摆摆样子而已。
一群酒囊饭袋。
长此以往,恐怕过不了几年,大渝也要和前朝一样了吧!”
随着萧景帝气的把手边的那个青花瓷的茶碗摔出去,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连刚准备起来,刚挨了绣墩的边,还没坐下来的上官槿都赶紧又重新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许皇后赶紧说道。
“陛下息怒!”上官槿和宫女太监们也赶忙都说道。
萧景帝也是一时气急了。
他见跪了一宫的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摆摆手。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都起来吧!
定国公夫人,你做的很好。
定国公练兵是一把好手,那是因为他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所以将士们才信服他。
同样的,你把将士们也放在心上了。
这点,朕替大渝的将士们谢谢你。
以后,你们定国公府宴客就按照这个标准来,谁要是敢挑刺,你就说这是朕定下来的。
不能体谅将士们,凭什么受到将士们的保护?
这种互相攀比的风气,是该制止一下了。
这是不是就是你说出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原因?”萧景帝问道。
“臣妇愚钝,这都是国公爷在的时候,偶然一次和臣妇说的话。
臣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武定侯夫人,就搬来用了。”上官槿忙低头说道。
萧景帝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许皇后却是心思一转。
“就是因为这个和武定侯夫人起了冲突的?
我可听我家妹妹说了,你气的把武定侯夫人都赶出去了呢!
照我说啊,武定侯夫人是个粗妇,不懂礼数,以后你们少来往就是了。”许皇后笑着问道。
上官槿还要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许皇后是想再踩上武定侯府一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