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的秋兰送了几包桃园轩的点心来。另外,秋兰还多说了两句话。说是槿丫头在天家和皇后面前告了武定侯夫人的状,出了口气。还说了,天家当时就把被户部侍郎昧下的三年的国公府的俸禄补给槿丫头了。”上官老夫人笑着说道。上官老太爷不住的点头。“博礼!明天是大朝吧!”上官老爷子突然问上官大人。“回父亲,是,明天是大朝。参武定侯的折子,儿子已经都写好了。”上官大人恭敬的说道。“再加一人!”上官老太爷捋着胡须说道。
上官槿听到七皇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应该就是原身的那个亲妹妹上官榣的儿子了。
上官榣进宫后,被封贤妃,萧景帝对她甚是宠爱。
七皇子当时出生的时候,很多人都把七皇子这里也当成了将来争位的一股力量。
定国公府,上官家......
但上官榣死的也很突然。
也是在上官榣薨了之后,定国公府和上官府就再也没有进宫见过丧母的七皇子了。
只是每年七皇子的生辰那天,还有其他的节日,两府会送进宫一批贺礼。
算一下,上官槿已经有三年没看到七皇子了。
许皇后看了一眼上官槿,忙笑着对小太监说道,“那还不快请进来?
估计是刚下学,听说你来了,过来见见你的。”
上官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伸头往殿门口看去。
很快,一个有点瘦的男孩就走进来了。
身量有点瘦,脚步有点急。
这就是萧景帝和上官榣的儿子,七皇子萧从宸。
上官槿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没来由的就发酸。
七皇子先是看了一眼上官槿,两眼都是惊喜。
然后就稳稳的冲着许皇后行了个礼。
“儿臣见过母后。”
“快起来吧!知道你懂规矩的。
刚下学吧,来,见见你姨母吧!她等你好一会儿呢!”许皇后笑着说道。
七皇子这才起身,然后走到上官槿面前,眼看着七皇子要冲自己行晚辈礼了,上官槿一下子就扶住了七皇子。
七皇子眼睛也红了,他小声叫了一声,“姨母!”
上官槿的眼泪就跟不受控制了一样,哗哗往下流。
“哎!七皇子......长高了好些!”
上官槿硬生生将刚刚突然想说的,七皇子好像瘦了点,还有那句七皇子过的好吗,给咽了回去。
自己进宫,七皇子突然过来了,还是在皇后宫里,这不是别人报信的才怪嗯!
她要是说了刚刚想说的那两句话,那可是把许皇后给得罪了。
怎么?怕在宫里过的不好?
还瘦了!
这不就是在说许皇后没把人照顾好吗!
上官槿可不想给自己和七皇子找麻烦。
“姨母,您还和以前一样。”七皇子也红着眼睛说道。
上官槿笑笑,忙拉着七皇子在身边坐下。
“姨母,表哥表姐们还有表弟表妹们都好吗?”七皇子继续问道。
“好!都好!都长大了,姨母回去了一定把你的问候带给他们。”上官槿笑着说道。
七皇子点头笑了笑,然后就这么挨着上官槿坐着。
许皇后在一旁看着也只是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领上官槿进来的胡公公就进来了。
“娘娘,给定国公夫人准备的那些贺礼都收拾妥当了。”
“很好,你带几个人跟着国公府的马车,把那些贺礼送回去。”
许皇后说完,就又拉着上官槿的手说,“东西有点多,马车又有点颠簸。
索性本宫这里让人帮你把东西送回去。
记得啊,以后有事情一定要进宫来和我说。”许皇后笑道。
上官槿在七皇子不舍的眼神里,带着打秋风来的大笔银子和一大批贵重的礼物回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定国公夫人进宫了,然后带着天家大笔的赏赐回来了。
这一下,可把所有的勋贵人家都惊住了。
“国公爷,太后娘娘那里让人传话出来,今天定国公夫人进宫的 时候,天家也在皇后宫里。
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安国公身边的随侍小声说道。
安国公沉思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齐国公那边呢,知道这事以后,就找到了自己夫人。
“过两日,你再进宫看看皇后娘娘。”
上官府呢,上官老爷子却是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槿丫头不打没准备的仗。
你们看看,之前槿丫头闹出那样的 动静出来,你们还怕说会惹恼了天家。
现在想想,这是不是每一步都按照槿丫头的路子来的?
好了,不用担心了,我觉得,槿丫头下面肯定还有动作。
对了,槿丫头那边派来的人是怎么说的?”上官老爷子问上官老夫人。
“是派的秋兰送了几包桃园轩的点心来。
另外,秋兰还多说了两句话。
说是槿丫头在天家和皇后面前告了武定侯夫人的状,出了口气。
还说了,天家当时就把被户部侍郎昧下的三年的国公府的俸禄补给槿丫头了。”上官老夫人笑着说道。
上官老太爷不住的点头。
“博礼!明天是大朝吧!”上官老爷子突然问上官大人。
“回父亲,是,明天是大朝。
参武定侯的折子,儿子已经都写好了。”上官大人恭敬的说道。
“再加一人!”上官老太爷捋着胡须说道。
“再加一人?父亲,难道您是想再参一个户部侍郎?”上官大人问道。
“没错,就是参户部侍郎。
走,你和我去书房,我们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出手。”
看着这对父子走了,上官老夫人这才拉着上官夫人的手说,“现在该安心了吧!
秋兰说槿丫头这次还见到了七皇子,七皇子还长高了不少呢!”
上官夫人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至于和定国公府起了冲突的武定侯府。
在上官槿进宫后带着大批的赏赐招摇过市之后,武定侯就把武定侯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就是个眼皮浅的,敛那么多财是打算带到棺材里吗?
送给国公府的贺礼,你不亲自上眼,还交给下人去办?
你是嫌我们武定侯府被人骂的轻了是吗?
你现在在外面打听一下,哪家酒楼茶馆不是在说我们武定侯府的事情?
还有你那儿子和侄女?
要不要脸啊,这现眼都现到外面去了。
你就等着吧,太后那边肯定要申饬你。
还有,我明天要押送粮草去北地,等我回来的时候,要是再看到府里少了什么人了,你就等着去佛堂吧!
天天想的不是卖人就往儿子房里塞人?
你怎么不往我房里塞啊!
什么时候能上台面啊!”武定侯气的口不择言。
武定侯夫人气 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笑着的看着武定侯。
“侯爷,明天是大朝,你一向不都是上了大朝才会走的吗?”
“不上了,安国公说北地粮草短缺,要我尽快送去,天家盯着这事情。
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安分点。
还有,找个机会去定国公府好好道个歉。
至于你那侄女,赶紧送回去吧!”
说完这些,武定侯就气呼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