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五十初头,一米七几的身高,穿了件黑色唐装,脖子上挂着小指出细的金链子,链子坠着泰国请来的佛牌。他是华焰门的一位堂主为人烂赌好色,城西数家地下赌场和楚馆都是他的产业。豹哥有个变态的爱好,喜欢将啪啪啪的过程拍下来,不但自己欣赏,还常与他人一同欣赏,总被人指责拍的不够专业,一怒之下专门开了数家拍小电影的公司,不知多少姑娘被糟蹋,人送外号奸人豹。“你们家老蒋,蒋总这小美人在逼婚啊”蒋老板人到中年丧偶,齐淑媛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中最满意的一个,豹哥见蒋老板笑而不语,知道十有八九被齐淑媛搞定了。
宋朝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杜学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杜妈妈在厨房内心做着晚饭 。本应是温馨的画面,却透着压抑的感觉。宋朝脱掉鞋子,绕过沙发坐到杜学智的身边。
“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杜学智偷瞄了眼厨房,在她的脸上啾了一下。
“我一回来就这样了”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妈,脸拉的老长,都快可以犁地了。”
“谁惹妈不开心了。”
杜妈妈年轻时守寡,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对这位婆婆宋朝是敬重的。虽然杜妈妈逼着他们要孩子,这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爱的表现,宋朝也十分理解
“买菜时遇到我们村的张大娘,张大娘的儿子和儿媳在帝都打工,她过来帮忙哄孩子,这不张大娘的儿媳生了二胎,还是个儿子请咱妈去喝满月酒”
无论男女平等这件事在帝国施行几十年了,在农村还是十分重男轻女,哪家生了个儿子,可是要大摆三天宴席庆祝。本就是常理的事情,可听在杜妈妈的耳朵,那就是笑话自己家生不出孩子,一路电闪雷鸣的回了家。
宋朝了然的点点头“小事一件,这几天我比较清闲,我陪咱妈去喝满月酒。”
杜学知大手一捞,将自家媳妇抱在怀中“还是我媳妇,最好。”
张大娘家的满月酒,在食为天芙蓉厅举办,杜妈妈今天特意穿上儿子给买的新衣服,她不懂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听卖衣服的漂亮服务员说,这身衣服好几千块,都赶上一头猪的价格了。
下了宋朝的车,杜妈妈被食为天华丽的装修震住了“我的天呀,这地方的菜很贵吧。”
食为天在帝国属于中级餐饮企业,主要面对的是社会各阶层,提供包桌和宴请服务,价格也由一、两千元到上万元不等。
宋朝挽着婆婆的手臂“这里主要是包桌,菜就那样,过些日子学智放年假,我和他好好陪你在帝都玩一玩。”
杜妈妈心里听着高兴,嘴上却推辞“家里有吃有喝的,去外面乱花什么钱。”
芙蓉厅里聚了很多人,都是张大娘儿子的工友,宋朝婆媳一出现,张大娘满面红光的迎了过来。
“这是学智家媳妇,长的真好看。”
杜妈妈拿出个红包塞到她的手中“这里可真大,菜不便宜吧。”
“可不是,一桌一千八百八十八,在帝都什么都贵,在咱们老家的宴席菜又多还便宜。我儿子说这是我们老张家第一个男孙,要大操大办一番,反正都是她们俩口子的钱,我也不好说什么。”
张大娘嘴上抱怨,脸上洋洋得意掩盖不住,拉着杜妈妈到主桌去坐。主桌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唠着家常,宋朝被安排到另外一桌去坐。
杜妈妈被一群同龄人包围着,忘记初来时的拘谨,一群大妈大爷唠家常,无非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突然有一位老阿姨,将目光放到杜妈妈的衣服上。
“老姐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牌子的?”
“我也不知道,儿子给买的,卖衣服的小丫头说好几千呢。”
那位老阿翻过衣服领子看了一眼“对,就是这个牌子,我们家楼上的大姐,儿子是什么公司经理,她就喜欢这个牌子,一件衣服要四、五千。”
这些老人都是随子女来帝都生活,一对小夫妻每月工资是不少,除去房租、子女的教育,一些乱七八糟的支出,真正能剩下的钱并不多。
杜妈妈也被这个价格吓到了,单一件外衣就四、五千,那她这身衣服上上下下不得上万块。
“我这位老姐姐儿子特有本事是家房地产公司的高层,拿年薪的,儿媳妇开了家公司,小两口年纪轻轻的就在帝都买了房。”
帝都的房价是全世界最贵的,多少年轻人怀抱梦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帝都扎根。全桌老人都对杜妈妈投来羡慕的目光,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杜妈妈顿觉腰杆都硬了几分。
张大娘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说“小两口还没孩子。”
提到这个,杜妈妈就心痛不已“是啊,都好几年了,连蛋都没生一个。这次我来,拿来了许多专治生孩子的中草药,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你那儿媳妇太瘦了,现在的女人为了美拼命减肥,身体都弄坏了。”
“她是吃的少,还时常生病。可到医院去查,俩口子身体都没毛病,就是没孩子。”
“生孩子的事,医院是查不出来的,我家儿媳以前身体也不好,生了老大是丫头,医生说不能再生了。”
提起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杜妈妈来了兴趣“那你们这孙子?”
“我从娘家那里掏了个偏方,吃了三个月就怀上了,还是个儿子。”
杜妈妈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妹子,你可得帮帮我,那偏方是什么?”
张大娘面露难色,拗不过杜妈妈的央求,低头在她耳边低喃了一个名字“这东西药店就有卖的,可是它有大毒,每次只能吃一点点”
杜妈妈又详细问了食用方法,牢牢记在心中,宋朝完全不知,一场祸事慢慢向她逼近。
杜妈妈喝多了些水,年纪大的人憋不住尿,宴席吃到一半,她就开始找厕所。二楼的的厕所正在消毒,她只好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三楼。
此时三楼的一间包房内,齐淑媛正春风得意,刚刚踢了自己的穷鬼丈夫,又晋升杂志社总编的位置。男朋友为她开了个小型聚会庆祝,桌子上坐的都是帝都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片祝贺声中,已经飘飘然。
齐淑媛举起酒杯“今天再次感谢各位赏脸贲临,我这杯酒呢我代我家老蒋,敬给豹tຊ哥,谢谢豹哥在生意上的照顾。”
豹哥五十初头,一米七几的身高,穿了件黑色唐装,脖子上挂着小指出细的金链子,链子坠着泰国请来的佛牌。他是华焰门的一位堂主为人烂赌好色,城西数家地下赌场和楚馆都是他的产业。
豹哥有个变态的爱好,喜欢将啪啪啪的过程拍下来,不但自己欣赏,还常与他人一同欣赏,总被人指责拍的不够专业,一怒之下专门开了数家拍小电影的公司,不知多少姑娘被糟蹋,人送外号奸人豹。
“你们家老蒋,蒋总这小美人在逼婚啊”
蒋老板人到中年丧偶,齐淑媛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中最满意的一个,豹哥见蒋老板笑而不语,知道十有八九被齐淑媛搞定了。
“那我以后,就得叫嫂子了”
见蒋老板没有反驳,齐淑媛心里美滋滋的“你们就会笑我,我去补个妆。”
齐淑媛故作娇羞的去洗手间补妆,鼻子前不久去韩国做了修复手术,还处于恢复期需要靠药物镇痛。从包包里取出止痛药放入口中,苦味立充满口腔,她平素最怕吃苦的东西,这般委屈求全,都是那对婆媳害的。
心中又将宋朝婆媳二人骂了一顿,抬头就看见行色勿勿寻找厕所的杜妈妈,食为天的三楼是贵宾包间,不向低端客户开放。
厕所内有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位保洁阿姨在打扫。杜妈妈急得不行,伸手去推厕所格间的门,却被一个声音叫做了。
“你是几楼的客人,这里只供贵宾使用。”
“我,我是来吃席的,二楼的厕所不能用,我就解个小手,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听到没有,她是二楼的客人,你是死人么,让人明晃晃进入厕所里面,万一她是个小偷怎么办,你的工作还想不想干了。”
保洁阿姨在帝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她不想丢了工作,立刻赶杜妈妈走。
“我不是小偷,我只想解个小手。”
杜妈妈小腹处都快憋爆炸了,蹲坑就在面前,确不能用。她转身为自己辩解,突然见到那脸恶梦般的脸,差点没有憋住尿出来。
“我当是谁你,原来是你这个乡下来的老泼妇。哟哟…以为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身上的穷气。说你来三楼做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
“我不是小偷,你别胡说。”偷东西那可是品质问题,杜妈妈虽没什么文化,不准别人诽谤她。
“瞪两只眼睛看我干什么,想打我。上次就让你赔了二十万便宜你了。今天我这穿衣服是LV的高端货,弄上个水点子,我都让你坐十年八年牢。”
“不,我不坐牢。”上次只打了一架,就赔了二十万,权妈妈对贵地要死的名牌衣服有些后怕。
见杜妈妈害怕的发抖,齐淑媛心气更高,一个乡下来的婆子,还想和她斗。
“你把她看好了,我去叫保安,看她害怕的样子,准是偷了东西心虚。”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搜身的时候,偷偷在她身上放点东西,还怕老东西不把罪名做实。
保安和警察衣服都是那种黑色制服,在杜妈妈眼里他们都代表公家,生不进公门,死不入地狱的老思想作祟,杜妈妈撞开二人冲了出去。
路过保洁阿姨的时候,差点打翻地上的污水桶,溅起的污水弄脏了齐淑媛的鞋子。
“老泼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鞋子上的污渍怎么也弄不掉,齐淑媛又气又恼,臭骂了保洁阿姨一顿,妆也没补,气呼呼的向来时包间走去。
“是谁,惹小嫂子生气了。”
豹哥和她是旧相识,齐淑媛没少介绍年轻女孩,到他的电影公司去面试,他那种小电影只需要一种女主角,不少女孩上当受骗,从此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遇到个乡下来的老泼妇,溅了我这一鞋子的水,我这双鞋子可是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一个乡下来的老女人,还值得你生气,豹哥帮你教训她。”
“真的”齐淑媛嫣然巧笑,看得豹哥孽火呼呼向外冒。
“豹哥,你说的那位海爷,什么时候到呀?”
“怎么想攀高枝了。”
“海爷是爵爷身边的红人,我哪敢高攀,这不想多交识一些上层的人,以后我陪老蒋去应酬,也免出些纰漏。”
齐淑媛这样的女人,不止有个好外表,脑袋非常灵光,是个攻于心计的女人,豹哥过手的女人千千万万,这一种是最难缠的。
“刚通过电话,在路上大概十几分钟就到。”
齐淑媛挽住豹哥的手臂“豹哥,我们再去喝几杯,你好好给讲讲那位海爷的禁忌,免得失了礼数。”
安德海有什么禁忌,乡下来的混不吝,酒色财气无一不沾的混人。不过温香软玉在怀,豹哥怎么好拒绝。
宋朝在二楼遍寻不到婆婆,电话也没有人接,正与保安勾通调出这一层的监控录像,杜妈妈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的由三楼走出来。
“妈,你怎么了?”
“媳妇,我想小解。”
宋朝连忙带她到洗手间,进入格间时杜妈妈怎么也不敢锁上格间的门,只好留着一条缝隙聊天。
“媳妇,我们一会就离开,越快越好。”
“为什么?”
宴席还没有结束,象征好运的红鸡蛋还没有领,以自家婆婆迫切想要个孙子的想法,这红鸡蛋绝不会不要。
“我遇到那个讹咱们二十万的女人了,我弄脏了她的鞋子,这次她一定要我坐牢。”
动不动就坐牢,真当监狱是她家开的,不过看婆婆着实吓地不轻,双手抖个不停,连裤子的扣子都系不上。宋朝帮她系好裤子,抓住她吓得冰冷的手。
“走,我们回家。”
安德海坐在停车厂的车里,今天在食为天他有个饭局,一些在帝都还算有些头面的人物,他本不想来,奈何豹哥城意邀请。他与这个豹哥不是深交,风月场上的酒肉朋友,豹哥背后是华焰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华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他的车子驶进停车厂,发现一件比饭局,兴趣百倍的事情。一辆红色甲壳虫,娇娇小小的停在不远处。
这车牌这牌照,再熟悉不过,几天前他还偷过这车的油,从小到大安德海缺德事做的多了,偷油实在算不了什么,可这油是爵爷让偷的,事情就变的耐人寻味。
安德海在等,等这辆车的主人出现,等来等去没等来车的主人,却等来几个行为诡异的人,偷偷走到甲壳虫车两侧,动做熟练的刺破轮胎,并在排气管塞了什么东西。
“海爷,他们想干什么?”司机不解的问
那辆红色甲壳虫,一看就是女人用车,几名彪形大汉不但刺破了轮胎,还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一会儿听命令行事。”安德海搓搓肥胖的手掌,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宋朝扶着婆婆进入停车厂,安德海一眼就认出了她,心中的天称立刻倾向一边。在帝都爵爷花心思想得到的人或物,不管以前属于谁,即然入了爵爷的眼,安德海不遗余力帮他弄到手。
两婆媳一出现在停车厂,躲在暗处的人,相互打了个暗号,纷纷拿出棍棒。这些人都是刀尖舐血的江湖人,对付两个女人,还不需用全力。
将婆婆扶到副驾驶坐好,宋朝启动车子,引擎发出怪异的声音,此时躲在暗处的人,提着棍棒冲了出来,将她的车子团团围住。
杜妈妈哪见过这种世面,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砰的一声巨响,车前面挡风玻璃塌陷出一个坑,裂痕蜘蛛网状分散开去。
杜妈妈吓得惊声尖叫,宋朝抱住她抖动的身子,一手快速在包内翻找手机。
“臭婆娘,帝都是你们这种乡下婆子可以撒野的地方,吃了几天精米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今天就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随着叫骂一声高过一声,铁棒木棍如雨点落在车上,那辆小巧的小车,像狂风巨浪上行驶的孤舟,被风雨催残的左右摇晃。车体布满大大小小的坑洞,所有档风玻璃全被砸烂,网状裂隙层层交叠,只待致命一击土崩瓦解。
杜妈妈不停尖叫着,宋朝只能脚下用力踩着油门,引擎嚎叫着冒出滚滚浓烟,赌在排气管的异物弹了出去。
小小的车子犹如野兽冲了出去,宋朝已经看不清方向,只能出于本能横冲直撞,直到撞到停车厂的柱子方停了下来。
车子旁围着的人,没有想到车子还能开动,事发突然纷纷跳开躲让,是打滚的打滚,侧翻的侧翻的,一时间好不狼狈。
骂了句脏话,为首的男人吐出口血水“把那个臭娘们拉出来,让她们见见血。”
车子撞上柱子的刹那,破损的玻璃如兜头散下的万千星光,杜妈妈震惊的忘记叫喊,宋朝反身用背部面对突来的碎玻璃,将婆婆压在身下。
车门猛的拉开,她们被蛮力拉出车子,宋朝头晕晕的,温热的tຊ血顺着脖子上的伤口流下,很快染红了衣领。
俩婆媳被扔到墙角,数个凶神恶剎的男人将她们包围,手中的棍棒上下晃动着,随时都会落到她们的身上。杜妈妈完全被吓傻了,瞪着空洞的眼睛不发一言,宋朝挪动瘦弱身体,挡住他们凶残的目光。
“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
“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丫头,我这个人敬重孝子。别的账不跟你们算,我们兄弟被你弄伤了,这笔账怎么算?”
“你们想要多少钱。”
“就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为首的男人蹲下身子,近看这个女人瘦归瘦,胸前却很有料
“每个兄弟赔我们二十万,然后你到我们兄弟开的公司客串一下女主角。”
宋朝抬起头,染了血的娇弱五官,更添一些禁忌的诱惑,为首的男人喉咙动了动。
“到时我们这帮兄弟客串一下男主角,来一部五王战西施,保证你一炮而红。”
宋朝抬起一脚踢向男人的命根子,男人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俩人离的近,那一脚宋朝用了全力,可以听见蛋碎当场的声音。
为首的男人抱着裆部满地翻滚,冲其它人大叫“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棍棒夹杂啸啸风声,宋朝双手交叉抱住头部,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婆婆。
“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