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书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心口却不断发冷。只有不断抚摸着腹部,确认孩子还在,心慌才有所缓解。心彻底安下来之后,她才开口问出刚刚那个不敢深思的问题:“保镖抓住我的时候,杨若辞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叫你,你却不应我?”杨若辞锋利的眉毛紧拧,方才的愧疚荡然无存:“我不是已经阻止我妈了吗?你现在问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最近要出差,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妈我什么会针对你。”丢下这句话,他怒气冲冲起身离开。
裴宴书心中一震,脱口而出:“什么封建糟粕,我不同意堕胎!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她顾不得身上的病痛,猛地抽出手护着肚子。
傅母双臂抱胸,语气轻蔑:“你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她示意身后虎视眈眈的保镖上前:“事关重大,我可不会和若辞一样拎不清轻重!你肚子里的孩子挡了我的长孙,那就合该流掉!”
裴宴书看着婆婆脸上的独断专横,脸色煞白!
她是孤儿,一直以来都渴望有一个能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打针打到皮肉青紫斑驳、吃药吃到肠胃穿孔,才得来了这么一个孩子!
裴宴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偏头看向杨若辞。
可她忘了。
杨若辞一开始就在这,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傅母的声音尖锐刺耳,指着她的鼻子骂:“没见识的蠢货,头胎是女婴不利于家族气运。”
“我傅家每一代第一个孩子都是男孩,怎么能因为你破了规矩!”
祖训、规矩,一条条压下来。
裴宴书窒息到几乎弯下了腰。
不论是男是女,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的宝贝啊!
“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杨若辞。”裴宴书看向杨若辞的眸子里蓄起了水雾。
还没得到杨若辞的回答,她的双臂就被保镖钳住。
傅母大手一挥,道:“带她走!”
两个保镖收到命令后,拖着裴宴书就往手术室去。
裴宴书一边护住肚子一边挣扎:“你们凭什么流掉我的孩子……”
这时,坐在一旁的杨若辞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声音里压着怒意。
“都住手!”
他剑眉拧着,把裴宴书从保镖手里救出来。
旋即抬眼对面傅母,:“为了祖训,我已经退让很多了!”
“妈,我保证瑶瑶的孩子不会挡了我们家的财运。”
若是以前,看到杨若辞为自己出头,裴宴书定会喜不自胜。
可是现在,她却只觉得心中酸楚。
裴宴书确信,杨若辞是爱着她的。
可为什么,他能一边爱她、一边又能把她丢下呢?
傅母指着杨若辞的手指都在颤抖:“你……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杨若辞眼睫低垂,没有回答。
傅母被他的态度噎住。
她胸膛剧烈起伏,最终猛地一甩手,怒气冲冲离开了医院。
一场闹剧结束,屋内终于静了下来。
裴宴书无力躺回到病床上,脸色苍白,腹部也一阵一阵紧缩得痛。
杨若辞把裴宴书按进怀里,眼中闪过愧疚:“抱歉。”
裴宴书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心口却不断发冷。
只有不断抚摸着腹部,确认孩子还在,心慌才有所缓解。
心彻底安下来之后,她才开口问出刚刚那个不敢深思的问题:“保镖抓住我的时候,杨若辞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我叫你,你却不应我?”
杨若辞锋利的眉毛紧拧,方才的愧疚荡然无存:“我不是已经阻止我妈了吗?你现在问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要出差,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妈我什么会针对你。”
丢下这句话,他怒气冲冲起身离开。
裴宴书脸色发白,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却说不出来。
婆婆为什么针对她杨若辞心知肚明。
因为她怀的是个闺女。
可能决定还是性别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上过学的都知道,能决定孩子性别的,从来都是父亲……
以前杨若辞出差都是十天半个月,原本以为这次也一样。
不想第二天,裴宴书就在医院再次看见了杨若辞。
他陪着姜月茹在医院产检,二人相依在冬日微暖的阳光下,如若一对璧人。
杨若辞温柔呵护,轻轻护着姜月茹的药:“慢些。”
裴宴书浑身发冷,忍无可忍走上前。
质问的话还没出口,一身白裙的姜月茹柔柔弱弱地说:“秦小姐,我想着孩子以后会叫你妈妈,就拜托若辞带我过来找你说说话,你不要怪他。”
“你要是生气,我以后就不来了。”
“瑶瑶。”杨若辞冷声开口,看着裴宴书目光都是不悦。
裴宴书被气的肚子疼,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回了病房。
却不想肚子越来越痛。
她按下床头的呼救铃,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医生来了。
检查了裴宴书房间里的吃食后,医生看了她一眼。
“您喝的水里加了过量的雄性激素。”
他道:“这是转胎丸的主要成分!”
“大量服用的话,哪怕是女婴,生下来之后也会显现出男性的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