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病房里的裴宴书一个眼神。裴宴书看着关闭的房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杨若辞在对她求婚时,曾说过:“无论有没有孩子、孩子是男是女,我发誓,一生只爱你一人。”可自从姜月茹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其实她总有觉察,也觉得自己不该为这样的人伤心。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裴宴书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可冷意仍旧丝丝沁入骨髓……翌日,裴宴书想办理出院,却听到护士的八卦的讨论:“听说傅先生要和姜小姐拍婚纱照,我就说傅先生更爱姜小姐……”
“你在胡说什么!”
裴宴书猛地看向医生,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会服用转胎丸……”
可话未说完,她就和门口面色阴沉的杨若辞四目相对。
病房内气氛骤降到冰点。
杨若辞剑眉紧蹙,声音中满是愠怒:“裴宴书,我说过很多次,就算你肚子里的是女儿,我也会爱她!”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要强行改变女儿的性别?”
杨若辞失望的视线几乎凝成实质,恍若一把尖刀在裴宴书的心上扎刺。她也没想到。
和杨若辞青梅竹马十几年,他竟然不信她!
胸腔中翻滚着痛楚与涩意,裴宴书眼尾发红:“这是我期待了几年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是女儿就嫌弃她!”
这时,姜月茹啜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的儿子。”
“可你也不能为了继承权,就强行把女儿变成儿子啊……”
裴宴书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从来不会重男轻女,也不屑做这种事情。
可她抿唇不语的模样,落到杨若辞的眼里,就是心虚。
男人眉眼森然:“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才助长了你这种心思!”
伤人的话语锋利如剑,生生捅进裴宴书的胸口!
搅地她的五脏六腑都痛苦不堪!
认定了裴宴书就是始作俑者,杨若辞淡淡掀起眸子,冷冰冰看着裴宴书,“你现在太偏执,先别回家了!”
“月茹,我们走。”
开了药后,杨若辞小心呵护着姜月茹,二人相携离去。
没给病房里的裴宴书一个眼神。
裴宴书看着关闭的房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杨若辞在对她求婚时,曾说过:“无论有没有孩子、孩子是男是女,我发誓,一生只爱你一人。”
可自从姜月茹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
其实她总有觉察,也觉得自己不该为这样的人伤心。
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裴宴书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
可冷意仍旧丝丝沁入骨髓……
翌日,裴宴书想办理出院,却听到护士的八卦的讨论:“听说傅先生要和姜小姐拍婚纱照,我就说傅先生更爱姜小姐……”
“吱。”
裴宴书脸色苍白,推开了门。
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戛然而止,旋即脚底抹油一样,灰溜溜离开。
裴宴书又气,心口又像是被淤泥堵住。
她颤着手给杨若辞打去电话,想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一直到傍晚,裴宴书才再次见到杨若辞。
“为什么你和姜月茹要去拍婚纱照?”裴宴书问。
她已经冷静了一个下午,翻涌的情绪早就平复,现在问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杨若辞拧眉,语气不耐:“家里要求的,我只是为了孩子,补偿月茹。”
一句话,又是家里要求,又是他自己想要补偿。
那她裴宴书又算什么?
上一次,杨若辞说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她信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裴宴书心口发痛,辗转半夜。
她心里不断做着取舍。
一边是和杨若辞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边是孩子。
她不想孩子生下来,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吃够了孤儿的苦。
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受一遍。
结果迷糊之间,裴宴书却听到了门边传来姜月茹的声音。
“若辞,当年要不是我出国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爱着你,若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我已经到了安全期,若辞,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是衣物摩挲的细微“沙沙”声,以及杨若辞隐晦的轻喘。
像是一把重锤猛砸心口,裴宴书的睡意瞬间褪去。
什么家族要求、什么奉命行事?
都是杨若辞出轨的幌子!
酸楚与怒火一同涌上裴宴书的心头,连鼻腔里呼吸的空气都似乎变成了冰冷的刀子!
她跌跌撞撞下床。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猛地拉开旁边陪诊床的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