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玩玩。”男人微扬起下颌,“巴雷特M99还有吗。”“有是有,不过改良版的后坐力都接近50kg,您确定这美女没问题?”这么细的胳膊,估计打几枪就会累得抬不起来。江稚月本以为他们已经达到了山顶,没成想场地后方还有很大一片空地,边缘延伸而出搭建了一个台子,正对远处的另一座山。“试试。”秦北洲将狙击枪架好、把转椅推到女生面前,双臂撑在她两侧的木桌边,周身尽是淡淡的冷香。薄冷的嗓音有耐心地细致讲解每一处构造的作用,“这种枪扳机重量很轻,食指对扳机的可控清晰度要求高。”
一手搭在男人的左胸口处,掌心下是其心脏跳动的频率,蓬勃有力。
酥麻的电流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忽略掉异样的感觉翻坐起身,一双茶色狐狸眼剔透的宛若晶石,神色认真。
“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想要的爱情是平等的、纯粹的,不掺杂利益关系,也不存在利用。”
秦北洲的目光一寸寸在女生脸上游离,一惯神秘莫测的眼底溢着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我不是我,如果我们的开局好一些,会不会在一起。”
“或许吧。”
*
休息一晚,翌日秦北洲带江稚月去了京市外围的一家实弹射击场,将近三小时的路程才抵达山顶。
场地建造在一片广袤的石林中。
有些晕车的江稚月迷迷糊糊地仰靠在座椅上,半降车窗呼吸顺缝隙透进的空气,忽而听见一声枪响,伴着空旷的山间回音、瞬间清醒大半。
先是带她练柔道,后是教她打枪,果然像秦北洲的风格。
瞧见熟悉的车,射击场老板紧忙从休息室出来迎tຊ接,挥手让一旁的迎宾回前台工作。
见后排两侧的车门双向而开,还以为是带了哪个好友来,没成想竟是名女生。
身材纤瘦,卷长的发被天蓝色丝绒发圈高高束在脑后,脸蛋稠丽漂亮。
刚打完呵欠的缘故,眼尾泛着点红,带了分娇气。
可偏偏敛起的狐狸眼压下几分媚意,山间的风将几缕长发吹挂在脸前,有些冷艳。
他还是第一次见秦北洲身边有异性。
“秦三爷,今天老样子来练手?”
“陪她玩玩。”男人微扬起下颌,“巴雷特M99还有吗。”
“有是有,不过改良版的后坐力都接近50kg,您确定这美女没问题?”
这么细的胳膊,估计打几枪就会累得抬不起来。
江稚月本以为他们已经达到了山顶,没成想场地后方还有很大一片空地,边缘延伸而出搭建了一个台子,正对远处的另一座山。
“试试。”
秦北洲将狙击枪架好、把转椅推到女生面前,双臂撑在她两侧的木桌边,周身尽是淡淡的冷香。
薄冷的嗓音有耐心地细致讲解每一处构造的作用,“这种枪扳机重量很轻,食指对扳机的可控清晰度要求高。”
“稳定后,通过微光瞄准镜对准另一座山上的靶心。”
她点了点头,忽然被秦北洲戴上耳罩,周身的世界仿佛一下安静,眼前是和射击游戏中近乎相同、带有刻度的瞄准镜。
瞄准、击发。
一声枪响猛然回荡在山谷间。
强烈的后坐力使整个人和座椅后滑出段距离,乌黑的长卷发随冲击从肩头滑落。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袭上心头,江稚月眼睛亮亮的瞧向秦北洲,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看得男人微微莞尔。
“喜欢?”
“嗯。”
太爽快了。
“不过能知道我打没打中吗。”
听闻,训练场老板一边安慰一边调取实时监控,“巴雷特M99对女生的操作难度本身就很大,外加刚接触,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打到目标靶。”
话至一半,看清的片刻蓦地顿住,屏幕上居然清清楚楚的显示正中钢板。
江稚月不了解其中的难易系数,只惊喜的微张着嘴,其余俩人却均闪过抹诧异的神色。
他们随即转到附近的打靶场,前方五十米远贴着一张深灰色人形靶纸。
秦北洲也戴了透明的防护镜,额前的碎发撩开,有种说不出的矜贵和冷感。
江稚月盯上几秒才将眼神收回,侧身握稳枪管,隐约感受到贴在身后的男人,冷白的手覆住、调整自己的握姿。
“手枪主要用于近程自卫,50米的距离内能保持良好的杀伤效能。”
“对准目标就射击,开枪忌讳犹豫。”
她总觉得男人话中有话,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催促着开始。
握着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尤其是前方的人形靶纸,江稚月莫名感觉到一股心理压力,深吸了几口气、上膛射击。
枪声在狭窄的空间内震耳欲聋、迸溅的弹壳、枪口的火光,一切都仿佛进入真枪实战。
为免太强的后坐力,秦北洲抬手挡在江稚月背后,第二次时却明显感觉到她僵了一瞬。
“你这样犹豫,会被别人趁虚而入。”
耳麦中传出男人冷清的声音,女生抬头瞧向对方,“遇到危险时,不论是谁,都绝不要手下留情。”
说着,他托起江稚月握枪的手,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直直抵上自己的胸口,“包括我。”
女生紧忙缩回抵在扳机上的手,不住干咽了一下,“枪上膛了,你就不怕我失手。”
秦北洲见她跟只受惊的小狐狸似的放着狠话,抬手摘掉透明的护目镜,躬身贴近对方、俊脸近在咫尺,“像这样么。”
江稚月往后退的去路被挡住,瞧着男人盯住自己唇瓣的不明视线,枪被对方的胸膛压得越来越近。
双唇相贴之际,才握着她纤细的腕骨推开,“这样都不扣扳机,怎么威胁我。”
秦北洲单手取出弹夹扔在一旁,将女生抵在桌边,“该说你心软,还是什么。”
“你连命都不在乎么。”
江稚月心还在因方才那幕狂跳,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秦北洲,你真是疯了。”
“我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