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你再仔细看看。”林笙指尖从边缘渐渐划向秦焱原本的那幢别墅,“标记的点,还包括居民楼和医院。”她猛地滞住,不由得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怀疑这些全是藏了炸药的位置。“不行,你不能继续在斐瑞身边待着,他太危险了。”“更何况秦北洲说他私生活不检点,万一他兽性大发——不值当。”“放心,我没那么傻,他那点破事猜也能猜出来。”林笙话说一半,又急忙转弯,“不过你跟秦北洲怎么走这么近。”“他和斐瑞不是交易关系吗?”
他单手将女生抱坐在桌上,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清冽的气息混合着炙热的呼吸,直直往江稚月的口腔中钻。
明显的体型差令她完全被遮挡在男人的宽肩窄腰下,仰头承受对方的吻。
漂亮的唇形描绘而出,江稚月的唇被摩挲的酥麻发痛。
感觉到有温热从唇缝tan入,毫不客气的重重咬了一下,甜腥的血味在齿间弥漫开来。
吻势愈发激烈,秦北洲似没有痛觉般,快要席卷走所有的空气。
直至女生的手在其背上敲打,才得到喘息的间歇。
“哈……”
银丝勾挂在亮晶晶的唇上,像裹了一层蜂蜜。
“秦北洲,你……”
“教我。”
男人捧着江稚月的脸,玫瑰灰色的眼睛深邃难懂,“你想要的爱情。”
“我该怎么做。”
江稚月心脏乱了一拍。
这种冷欲的男人,一旦动了真情,强烈的反差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强的吸引感。
说没波动是假的。
但她也分不清这种情绪是感动还是什么。
“我不懂,你喜欢我什么?”
“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善良、活力、阳光。
向阳而生,跟身处泥沼的他像是两个极端,却又让他情不自禁的生了觊觎之心。
亲情、友情、爱情,秦北洲都未曾感受过,人生平寂的像一滩死水。
只沉溺于那些丑陋的、狰狞的报复中。
江稚月的出现,却如一轮圆月,在平泛无波的湖面映出鲜活的光影。
让他无法放弃。
身处黑暗,难道就不能期待光明了吗。
江稚月听得心口一涩,生硬的语气软下几分,“那起码也要从追求开始吧。”
“哪有一上来就撬人墙角,出演强取豪夺戏码的。”
男人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点头答应,“好。”
见他回的这么爽快,女生又有点不放心,开口嘱咐道,“追求的意思是,充分尊重我的意见。”
“不能像刚才那样,直接亲我。”
秦北洲沉默数秒,看江稚月一双清亮干净的眼睛盯着自己,如实回答。
“忍不住。”
“……”
是懂得选择性失聪的。
*
从射击场往回走的路上,江稚月突然接到林笙的电话,说有东西急着交给自己。
挂断电话后便瞥了眼正在开车的秦北洲。
纠结中,视线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男人那块墨绿腕表上。
秦北洲狭长的眼睛轻睨,注意到女生欲言又止的小动作,主动开口,“一会有事么。”
“嗯,我想去见一趟朋友。”
见他继续追问的眼神,江稚月撇了撇嘴,“女生,就是斐瑞现在的女朋友。”
男人若有所思的低低‘嗯’上一声,随即问道,“哪个女朋友?”
江稚月:?
“不是、、他还有几个?!”
秦北洲思索片刻,而后严谨的纠正了自己方才的说法,“比起这个称呼,应该叫床伴。”
“……” 甚至不如刚刚的说法。
江稚月愤愤的咬住下唇,指尖焦虑的不停敲着车窗。
虽然不觉得林笙是那种会被轻易占便宜的人,但万一斐瑞发疯呢。
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
“等下送我去市中心的商场吧,林笙约了我在那边的咖啡厅见面。”
秦北洲没再多问,路过街口时却直接将车停进了商场侧旁的露天车场,“我等你。”
“啊不用,我们还不知道会聊多久呢,毕竟女生一八卦起来就停不下。”
见男人熄了火,将车钥匙拔出放在中控台旁的收纳盒里。
她投去疑惑的眼神,幽幽道,“你该不会是怕我跑了,在这看着吧。”
“不是说要给予你尊重吗。”
“所以只是确保你的安全。”
江稚月挑了下眉,不清楚堂堂总裁现在怎么如此清闲,便含糊着应了声、跑去咖啡厅。
林笙今天特意戴了顶牛仔鸭舌帽,露出双水灵的黑眼睛,见江稚月坐下,先四处环顾一圈。
然后神秘兮兮的将一张卷成细长条的A4纸从袖口拽出,压在透明的柠檬冰茶杯下。
江稚月纳闷的看着纸上的黑白灰三色图案,不禁疑惑,“这是什么,京市地图?”
“对,但你再仔细看看。”林笙指尖从边缘渐渐划向秦焱原本的那幢别墅,“标记的点,还包括居民楼和医院。”
她猛地滞住,不由得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怀疑这些全是藏了炸药的位置。
“不行,你不能继续在斐瑞身边待着,他太危险了。”
“更何况秦北洲说他私生活不检点,万一他兽性大发——不值当。”
“放心,我没那么傻,他那点破事猜也能猜出来。”林笙话说一半,又急忙转弯,“不过你跟秦北洲怎么走这么近。”
“他和斐瑞不是交易关系吗?”
“秦焱tຊ呢?”
江稚月伤神的挠了挠头,“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她本想将最近的事说明白,斐瑞却正巧在这时给林笙打来电话,话题被迫中断。
林笙夹着嗓子跟其讲完话,忙挥手示意对方先走,“他刚刚问了咖啡厅地址,我们前后脚赶紧离开吧。”
俩人甚至来不及说什么,江稚月便只好把纸揉皱、当做垃圾握在掌心带走。
林笙又多等了三分钟,刚站直身子,就直直撞上男人的胸膛,熟悉的嗓音传至耳边。
“原本还想看看笙笙是和谁在咖啡厅约会,没想到离开的这么快。”
斐瑞的碧蓝色眼睛剔透得像无云的晴空,神情却空洞的可怖。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意有所指。
“哦对,你是不是动了我办公室里的打印机。”
“历史痕迹那里,忘记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