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道石墙,石墙那边传来的琴声如同一个女子的低语,温柔又纯洁,怦然击中了他的心。唐初明听得如痴如醉,直到琴声结束仍意犹未尽,他随手拽住一个丫鬟,问正在弹琴的是谁。本想着,即使对方是个乐人,他也愿意将她抬为贵妾,只愿能日日听到琴声,见到妙人。然后他在丫鬟的嘴里听到了“宁姝颜”三个字。腿不自觉地绕过石墙,等到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抓住宁姝颜了。虽从未见过,但是宁姝颜的面孔与宁萱柔有两分相像,剩余的八分皆是国色,京中无人能及。
宁姝颜前世和现在的恶心都涌到了一起:“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夫君!”
唐初明闻言一愣,他认识的所有女性无一不夸赞他的优秀,多少闺中女子哭着想嫁给他,如今他肯施舍给家里定亲的女子一点关爱,居然被这样说?
“我可是侯爵府的世子!我爹是堂堂侯爵,若不是你那个爹对我们有用,若不是你外祖父是个异姓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我说话吗?”
“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私闯内宅强行堵住我,我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唐初明以为宁姝颜会感激涕零地千恩万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
宁姝颜趁着这短暂的愣神,沿原路快速小跑回到花园里,直到进了人堆里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谢梦雨看到宁姝颜如此,奇怪道:“颜姐姐这是怎么了?”
宁姝颜深呼吸一口气,笑道:“我刚刚在林子里看到了一个大虫子,吓人得很,就跑回来了。”
她不想把见到唐初明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想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诉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谢梦雨恍然,往花林的方向探头瞧了一眼。善解人意附和道:“这里植物多,虫子应该也多,颜姐姐和我一样害怕虫子,那咱们就不往那边去了。”
今日的公爵府不止是花园内有贵女们的茶会,冯公爷在前厅招待着男子,唐初明是跟着唐侯爷一起来的。
昨日他在和宁萱柔私会之时,就听说了宁萱柔今日要跟着她的姐姐来参加茶会。
唐初明对父亲给自己定的这门亲事很不满意,他堂堂世子凭什么要娶一个西境长大的野蛮女子。
因此当他知道宁姝颜在花园后,有意无意地靠近后院,想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道石墙,石墙那边传来的琴声如同一个女子的低语,温柔又纯洁,怦然击中了他的心。
唐初明听得如痴如醉,直到琴声结束仍意犹未尽,他随手拽住一个丫鬟,问正在弹琴的是谁。
本想着,即使对方是个乐人,他也愿意将她抬为贵妾,只愿能日日听到琴声,见到妙人。
然后他在丫鬟的嘴里听到了“宁姝颜”三个字。
腿不自觉地绕过石墙,等到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抓住宁姝颜了。
虽从未见过,但是宁姝颜的面孔与宁萱柔有两分相像,剩余的八分皆是国色,京中无人能及。
那一瞬间,唐初明只觉这个女子就合该是他的。
宁姝颜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对他的厌恶,他更加新奇,这样才貌双绝的女子使点小性子也是正常的,是在欲擒故纵,今后要多哄着点才好。
唐初明带着餍足的笑回到前厅,对随侍小厮道:“今日宴会结束以后,让宁萱柔在老地方等我。”
小厮早已司空见惯,一口应下。
昌宜郡主的茶会通常都在上午结束,不留客人们用膳,今年也是如此。看着快到时间了,贵女们纷纷起身道别。
宁姝颜见着规矩如此,也准备起身。
身边的丫鬟恭敬道:“小姐莫急,娘娘早就吩咐了,请小姐留下用完午膳再离开,娘娘有些体己话与小姐说。”
宁姝颜略一思索,问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呢?她也留下吗?”
“回小姐,她在茶会结束时被烟云姐姐带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宁府的路上了。”
宁姝颜都能想到宁萱柔回到宁府会如何哭诉,现在想着就欲发笑,一群无权无德的小人只敢欺辱弱者,又在强者面前卑躬屈膝。
花园的人皆已离开,宁姝颜走到昌宜郡主身边,亲昵依偎着,郡主笑着带她走进陶然亭内,二人相邻而坐。
石桌上早已摆上丰盛的午膳。
郡主笑问道:“今日感觉如何?过得还开心吗?”
“开心!”宁姝颜一口应下。
“我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花园,之前在学校外祖父那里,大多都是草地,花的样式没有这里多。”
“开心就好。”郡主慈爱地看着宁姝颜,片刻又道:“那你今后都住在我这里如何?”
宁姝颜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郡主的表情方知不是假的,她放下筷子犹豫道:“祖母,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怕我在宁府受了委屈。”
“但是他们这些人都对不起我,我想报复回来,等他们都被我打败了,我再来您这里好不好。”
宁姝颜知道自己说得这些话属实是不孝,竟然想要“打败”亲生父亲和当家嫡母,但她不想对郡主隐瞒,这样真心对她的人不应该被欺骗。
昌宜郡主听见这话果然愣了与一瞬,在宁姝颜低头心虚地准备承受后果时,却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孩子,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你若是不愿说,我就不问。你尽管放手去做,若是需要人手了来我这要,一切有我给你担着,什么都别怕,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成,府里随时给你备着屋子。”
宁姝颜听着温和厚重的声音,眼眶发酸,重重点头。
烟云打趣道:“娘娘快别抱着了,今日您抱了小姐两次,小姐也哭了两次,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明明是好事,偏偏惹出泪来。”
昌宜郡主听着,松开了宁姝颜,笑道:“是啊,这是好事,别哭了,快尝尝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宁姝颜也被逗笑了:“好!都听祖母的。”
这一餐二人皆久违地心情畅达。
昌宜郡主年纪大了,用膳后需小憩,宁姝颜依依不舍地与郡主道别,在二门处接上月琳月琅两人打道回府。
几人从角门入内,刚回到雁云院,宋秋萍身边的丫鬟就来通传:“老爷和夫人请大小姐前往主院一叙。”
月琳月琅在马车上已经听宁姝颜说了那段宁萱柔的屈辱史,听见丫鬟的话相对而视: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