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哨竟然奏效了!她探出半个身子看看情况,就对上一把锋利的小刀,距离她不过半米远。“嗬——”她猛地一惊,干枯的树皮被她抓破,掉了一地。握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站姿挺拔、表情坚毅,看上去,比她在瘟村遇见的那两人要正派。感受到小蛇攀上身体,他目光微微下移,又放回她身上。可能是担心她冲出去夺刀,他保持着防守的姿势,没有晃动身体将蛇甩掉。不多时,小蛇已在他手腕上环成一圈,冲他哈气。“别动!
那口哨竟然奏效了!她探出半个身子看看情况,就对上一把锋利的小刀,距离她不过半米远。“嗬——”她猛地一惊,干枯的树皮被她抓破,掉了一地。
握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站姿挺拔、表情坚毅,看上去,比她在瘟村遇见的那两人要正派。感受到小蛇攀上身体,他目光微微下移,又放回她身上。
可能是担心她冲出去夺刀,他保持着防守的姿势,没有晃动身体将蛇甩掉。不多时,小蛇已在他手腕上环成一圈,冲他哈气。
“别动!这条蛇毒倒你所用的时间,比你跑到我这里还要快。”她体力不支,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气势不减。
在她说话期间,他的眉眼微微颤动,“就你一个人?”她觉得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正有些疑惑,他却走近一步,语气更加迫切,“你在树林里,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她没有回答,只吹了几下短促的口哨,小蛇缓缓上行,将那男子粗壮的小臂缠紧,不时吐露着血滴般的蛇信子。
见状,他缓缓将小刀收入腰间的皮革袋中,举起双手。见她不动,他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入背包,掏出些东西,而后,他半蹲tຊ下来,把东西轻轻扔在地上,又看了她几眼,走掉了。
她让小蛇回到罐中,自己在树后留意周围的动静,过了好一阵,她估摸着那人已经走远了,探头去看,才发现地上放着的,是矿泉水和一袋压缩饼干。
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么想着,她坚决地扭头向另一边。然而,思维不接受否定句,越是让它不去想什么,就越会想到什么。并且,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进食。体力已消耗太多,再不吃东西,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又看了看,清澈的生命之泉,仅需一口,就能滋润自己几近干涸的咽喉;坚硬但抗饿的饼干,嘎嘣脆的口感,在野外生存的不二之选。
“咕咚”,口干舌燥的她咽下了所剩无几的口水。她四下观望起来,当看见那条长长的枯枝,不由得眼前一亮。半蹲起身子,她小幅度挪移步伐,而后拾起了枯枝。一次,两次,在第三次尝试时,她终于将东西扒拉了过来。
然而,“啊!”她太着急,扯坏了包装,饼干撒了一地。她条件反射般捡了起来,连碎了的小块也没放过。什么“三秒定律”,不存在的。谨慎如她,当然不可能忘记测毒,拿着戴在身上的小银锁试了试,安全!
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必须快点吃完上路,最好能在太阳下山前走出林子,再不济,也得找个有树洞的大树,她好躲在里面,不被月光照到。
这么想着,她一边将饼干塞进嘴里,一边目测起身旁大树的尺寸。然而,那大树直径还不及她身宽,考虑到她还要蜷曲着身子,根本进不去。
放眼望去,这林子里的树大概是同期栽种的,规格大致相仿——都容不下她。
情势紧急,催促她加快进食速度。但这压缩饼干实在是太干,此刻就噎在她嗓子眼,她重重拍打胸口,又灌下几口水,在这狼狈之时,那恼人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那人又回来了?她连忙把他给的食物藏在身后,双颊因尴尬而微微泛红——终究是吃人的嘴软。不过,她眼神还是凶狠的,充满了警告。
他很识趣,在几米开外站定,举起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拿武器、也没有恶意,“饼干和水我这里还有,你想交换吗?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语气诚恳,没有刻意示好或者是威胁,说着,还掏出了包里的食物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