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我的儿子,我只想和我的儿子在一起,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温雨柔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可是朕是皇帝。”刘瑾瑜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冷声道。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也是再绝望不过的一句话。感受到她冰凉的眼泪,刘瑾瑜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阿柔,你要记住,朕是皇帝。这一次,朕不怪你,只当你是鬼迷心窍。”“福光。”“奴才在。”福光进来了。
走出坤宁宫的德太妃终是又开了口:“姐姐,方才你为何不应?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们就当是遛弯的时候走到延春阁,进去看一看就好。
我方才看着也是心疼,这么些天,我觉得皇后娘娘是个脾气软的,也好相处的很。”
“皇后娘娘是陛下强抢入宫的,还有那个孩子,你就没有想过陛下究竟为何要封他为郡王吗?
皇后娘娘的家世,你我都清楚。
是个孤女,无父无母。
如果皇后没有这个儿子,她在这世上便没有任何的把柄,陛下想威胁她又如何能威胁得到呢?
可皇后却有这个儿子。
所以,这个郡王之位,只不过是陛下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留在宫中的理由。
陛下是个再偏执不过的人,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喜爱的人满心都是他人。
就算那个他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谁敢保证,她不会透过她的亲生儿子想起她那个亡夫。”贤太妃语重心长。
“可这与我们去看那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德太妃还是有些不明白。
“那个孩子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宫中之人有谁不是拜高踩低,不用想,那个孩子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就算我们去看,难不成那个孩子的日子便能好过了?
皇后毕竟是从民间来的,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后宫之中,如若没有家世,便只能靠恩宠靠子嗣。
如果她能生下陛下的子嗣,那这宫中之人势必会看在那皇嗣的份上对那个孩子好一点。
我方才已经尽力的提点她了,也希望她能早些想明白才是。
我们不答应她,她才能着急。
可我们面上虽不应她,但私下我们还是要去瞧一瞧的,总归结个善缘。”贤太妃解释道。
德太妃恍然大悟。
而在寝宫之中的温雨柔想了许多。
随后拿出了藏在了床榻下的小药瓶,想将它扔掉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刘瑾瑜却进来了。
“皇后在想什么?”人未到声先至。
温雨柔霎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凉了,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将手中的东西藏在了身后。
可这一幕却刚好被刘瑾瑜撞见了。
刘瑾瑜脸上的笑容敛住了。
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近了她。
那脚步声直直的撞进了她的心间。
“皇后在藏什么?”刘瑾瑜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打在她的身上,将她完全的笼罩住。
“没……没什么。”
她的异样,刘瑾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一刻钟后,太医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太医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太医喘着粗气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来瞧一瞧这瓶药丸是什么?”刘瑾瑜将一直把玩着的精巧的玉瓶递给了福光。
温雨柔就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太医接过那个玉瓶,倒出里面仅剩的几颗药丸,又是闻又是尝的,终于确定了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避子丸,这种避子丸对身体的危害很大,如果长久的吃下去还会使女子丧失生育能力。”
“呵~”刘瑾瑜冷笑一声。
殿中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皇后可有什么想说的?”刘瑾瑜望向温雨柔,脸上挂着再柔和不过的笑,可是那目光却阴冷极了。
温雨柔也起身跪了下来。
“是我未进宫前让人去配的药,也是我将药带进宫中的,因为我并不想怀上陛下的子嗣。”
听到温雨柔不加掩饰的真话,帝王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的砸了出去。
那名贵的茶杯正巧就碎在她的脚边。
“陛下息怒!”殿中众人异口同声。
“太医去为皇后诊脉。”
“是。”老太医颤声应道。
一盏茶后,老太医才开口道:“回陛下,娘娘的身体无恙,只是内里有些亏空,想必这避子丸的服用时间并不长,臣会为娘娘开几服药,再在膳食上注意一些,很快便可以养好的。”老太医说着,还擦了擦自己额前的冷汗。
“皇后的身体朕便交给你了。”刘瑾瑜道。
“是,臣定尽心尽力。”
“都下去。”
福光领着殿中众人都退下了。
这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刘瑾瑜起身走到她的身前,负手而立,阴沉的声音传来。
“为何。”
温雨柔抬头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
这么多天被压抑的情绪终于是控制不住了。
她笑了起来。
“你说为何?”她反问了起来。
“你说为何!
我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强迫我的人生儿育女!
你让我母子分离,你将我囚于这高大的宫殿,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让我去死!
不!是生不如死!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你就是魔鬼,你让我连死也不能!
我不想做什么皇后,什么尊贵荣誉,什么风光富贵,我通通都不想要!
我只想要我的儿子,我只想和我的儿子在一起,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温雨柔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可是朕是皇帝。”刘瑾瑜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冷声道。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
也是再绝望不过的一句话。
感受到她冰凉的眼泪,刘瑾瑜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阿柔,你要记住,朕是皇帝。
这一次,朕不怪你,只当你是鬼迷心窍。”
“福光。”
“奴才在。”福光进来了。
“去延春阁传旨,恭顺郡王冒犯皇后,赐拶刑。”
温雨柔身形一颤,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
她红唇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这……”福光有些犹豫。
“还不快去。”刘瑾瑜呵斥道。
“奴才这就去。”福光再不敢耽搁。
温雨柔这才反应过来,膝行几步,抓住了他的衣摆。
“陛下,臣妾错了,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为陛下生儿育女,还请陛下放过他,他才四岁,受不住那种刑罚的。
陛下……陛下……”温雨柔脸色惨白,大滴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刘瑾瑜慢慢地蹲下身子,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他伸出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都说打蛇打七寸,这一招,朕做的不错吧,皇后,你说呢?”刘瑾瑜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
刘瑾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