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柔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稳,好在小桐子及时的扶住了她。她稳了稳身形,才上前半跪在榻前。伸出手想去碰韩思则的手,却又不敢去碰。终于,还是放下了手,头伏在榻上,隐忍的哭声从她的喉间发出。先前还一直在遏制,在控制,到后面终于是忍不住了。“究竟……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她的声音像是从肺腑里抽出,隐忍而绝望,还带着一股深深的不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呀……
听到刘瑾瑜同意让太医来 ,温雨柔才放下了手中的凤钗,凤钗叮当一声落在地上,黄灿灿的做工精美的凤钗上染满的鲜血,像是凋落的艳丽的花朵,让人惋惜。
温雨柔又重新抱起韩思则,伸手颤抖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却丝毫不敢去触碰那双手。
眼中的痛苦和心疼显而易见。
“阿则,阿…阿则…好孩子,你睁开眼看…看看娘亲…看看娘亲…”她哀求着,期望着自己的孩子能醒过来看一看自己。
可是怀中的孩子像是完全丧失了生命一样,给不了她丝毫的回应。
“娘亲错了,是娘亲的错,早在你爹爹去的时候,娘亲就应该和他一起去了,至少…至少不会连累你到此种境地啊…”她的泪水肆意的流着,痛苦万分。
福光听到这话有些紧张的望向帝王,可是帝王只是紧紧的攥住了手,不发一言,神情冷漠,对一位母亲的爱子之心毫无触动,可却是对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充满了恨意。
贺阳瞧见这一幕,转过了头,不忍心去看。
帝王随意抬头,却瞧见殿门口,青色的长袍衣角随风飘起,那隐匿的身影便再也藏不住了。
“刘瑾成。”帝王猜到了殿外是何人,继而唤道。
刘瑾成见藏不住,便抬脚进到了殿中。
“臣弟给皇兄请安。”
“嗯。”
“臣弟无意偷听,只是路过。”
刘瑾瑜不想理会他的胡话,只是当他看到地上依旧昏迷的韩思则后是横竖不顺眼。
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刘瑾成,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恭顺郡王身染重病,恐冲撞皇后,便移出宫外,交由成王妃抚养。”
刘瑾成有些吃惊,但很快便接受了。
“臣弟遵旨。”刘瑾成下跪谢恩。
刘瑾成自然是目睹这一场闹剧,虽有心相救,却无能为力,刘瑾瑜的性情,凭他,又如何能更改。
现如今,刘瑾瑜既然看不惯韩思则,将他交由自己抚养,也算是好的,最起码,这孩子,能有一条生路。
“来人,把皇后……”
“哎,皇兄,臣弟找您有事禀报,还请皇兄与臣弟移步乾清宫。”刘瑾成笑嘻嘻的说。
刘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瑾成,又望向跪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神情落寞的温雨柔,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随着刘瑾成离开了延春阁。
温雨柔也是被默认能留在这里照顾韩思则。
殿中很快便只剩下她与韩思则,还有带着太医来的小桐子。
温雨柔看到太医,像是看到了救星。
“见过皇后……”
“太医免礼,快过来给他看看,给他看看。”温雨柔打断了他的话,热切的望着他。
“娘娘,还请将郡王移到床上,这般,怕是不好包扎。”
“好。”温雨柔忙不迭的应着,小桐子想上前去帮忙,却被温雨柔躲开,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她吃力的抱着韩思则站了起来,将韩思则放在软榻上。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太医为韩思则上药包扎,把脉。
“还好,手骨没有断,这伤好好养着就行。
只要今晚郡王能醒,那便无碍。”太医恭敬的说,“娘娘放心,今晚,臣会守在这里,郡王定会无虞的。”
温雨柔这好像才反应过来,抬手将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点了点头。
太医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往后退了几步,将地方让给了温雨柔。
温雨柔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稳,好在小桐子及时的扶住了她。
她稳了稳身形,才上前半跪在榻前。
伸出手想去碰韩思则的手,却又不敢去碰。
终于,还是放下了手,头伏在榻上,隐忍的哭声从她的喉间发出。
先前还一直在遏制,在控制,到后面终于是忍不住了。
“究竟……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她的声音像是从肺腑里抽出,隐忍而绝望,还带着一股深深的不甘。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我做错了什么呀……
韩文,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啊……我们一起走啊……一起走啊……哥……”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