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这般阻拦栖若进府,待日后孩子长大,倘若问起他的生母,您怎么回答。”“生母?”谢老夫人嗤了一声:“清月便是他的生母!除此之外他没有第二个生母!”谢景行平静道:“那是我与栖若的孩子,不可能永远认别人为母亲,现下这般都只是权宜之计。待他日孩子学有所成,前程万里之日,便是他与栖若母子相认之时。”谢老夫人瞠目结舌。看着面前眉目坚毅的谢景行,她好像生平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随你吧。”谢老夫人也不知还能再怎么劝。
“不成!”谢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
谢景行神色十分坚决:“我与栖若是两情相悦,当初娶姜清月本就是无奈之举,若不是当初父亲说咱们侯府的爵位只剩了最后一代,必须尚公主才能以此获得天家青睐,日后入仕之路便能走的顺畅些,若非如此,我绝不会娶那姜清月。母亲你可知道,平日朝中有不少同僚都以此奚落于我,说我是靠裙带关系上位.......”
说到后面,谢景行的语气中已然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闻言,谢老夫人也不禁沉默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道:“当初你执意要娶那林氏,我说等清月进门了,再纳她为妾,你却不舍得她做妾。她现下生了孩子又如何,兜兜转转不还是要进门做妾?”
“就连亲生子也记在了别人的名下,她进府来也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妾,真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景行不说话了。
半晌,低下头道:“母亲,我并非是想纳栖若为妾。”
“不是纳妾?”
谢老夫人皱了皱眉:“不做妾,难不成她还痴心妄想做主母夫人不成?”
她冷眼看着儿子,侯府已经有明媒正娶的主母夫人,若他今日真为了迎那林氏进门,敢说出休妻的话来,就算那女子给谢家生了个小孙儿,她也绝不会再留下这个祸患!
谢景行顿了顿,道:“母亲误会了,清月是侯府的主母,身份高贵,谢家绝不可能休妻,所以.......”
他抿抿唇:“所以如今也只希望将栖若接回府,做个我近身伺候的丫鬟便是。”
谢老夫人闻言,眉心一皱。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儿子,冷笑一番:“我可不信这林氏真有这么安分守己,儿子都生了,她肯进府来做个丫鬟,说吧,她到底想干什么?”
见谢老夫人洞若观火,谢景行干脆也不再隐瞒。
直说道:“妾室不能扶正,丫鬟却可以册为主母。孩子长大了若是有出息,便让栖若与他母子相聚,届时便能顺理成章抬栖若为平妻,若侥幸栖若能比清月活得长,到时候再册为主母夫人便是......”
“胡闹!”
谢老夫人脸色大变。
面目铁青的用手指着谢景行,“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谢景行敛首:“母亲,此番筹划于姜清月本就无碍,纳妾而已,既然别的女子纳得,为何偏偏栖若纳不得?”
“母亲,你这般阻拦栖若进府,待日后孩子长大,倘若问起他的生母,您怎么回答。”
“生母?”谢老夫人嗤了一声:“清月便是他的生母!除此之外他没有第二个生母!”
谢景行平静道:“那是我与栖若的孩子,不可能永远认别人为母亲,现下这般都只是权宜之计。待他日孩子学有所成,前程万里之日,便是他与栖若母子相认之时。”
谢老夫人瞠目结舌。
看着面前眉目坚毅的谢景行,她好像生平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
“随你吧。”谢老夫人也不知还能再怎么劝。
总归是进府当一个丫鬟而已。
往后天长地久,还怕没功夫掰持她吗。
“那便接回来吧,添一个丫鬟而已,算不得大事,也不必去禀明清月了。”
“多谢母亲!”谢景行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闹了这么一通,谢老夫人也没脸再去找姜清月了。
只吩咐着下人这几日盯紧芳茵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