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这是赤裸裸的勾引!一时间,谢祁宁悲从心中来,然后十分从心的道:“嗨,殿下既然开口了,那我们就说定了哦。”反正日后他也要去东宫当值的,当值期间喝点小酒应当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太子殿下唇角又勾了勾,懒洋洋的道:“那今日下午便跟孤回宫吧。”谢祁宁思索了半晌很是为难的开口:“可是殿下,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若是再进宫的话到了傍晚又要回来,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要花许多时间,太划不来了。”他奶奶的,今天忒冷
屋内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宋怀瑾坐的离他又很近,只微微伸了伸手,谢祁宁还没看清他怎么动作,人就已经在他怀中了。
谢祁宁挣了挣,结果当然是没挣开,便僵着身子道:“殿下您快放开我,等会被陈伯和小九看到了影响不好……”
宋怀瑾眸光晦涩的盯着少年雪白的脖颈,慢慢悠悠的开口:“无妨,秦墨在门口守着,他们进不来。”
谢祁宁挣扎的更厉害了,宋怀瑾略微一松就被他挣脱开来。
谢祁宁重获自由后立马离他远远的,满脸戒备迟疑出声:“殿下您这个样子太不庄重了,委实是有失形象,有失体统……”
“孤不在乎。”宋怀瑾悠闲的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两口,一双凤眸微微勾起,风情潋滟的盯着他看。
谢祁宁悲愤道:“殿下您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况且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我又不是死断袖……”
宋怀瑾窄了窄凤眸,微微抬高嗓音:“死断袖?”
听得这微微发凉的嗓音谢祁宁又立马不争气的干干笑了两声:“哎哟,死鬼真讨厌,你怎么知道人家也是断袖……”说着说着,面皮又抖了两下,娘的,说自己是断袖太为难人了。
宋怀瑾却是满意的勾了勾唇,道:“孤就晓得还是阿宁识大体。”
他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谢祁宁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想必是小九同陈伯终于想起来他这个老爷了,过来解救他了。
果不其然,外面的说话声嘀咕了一阵后,传来小九极富穿透力的声音:“老爷,新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您同这位贵人要不要再吃一遍。”
谢祁宁刚要扬声喊“不用了,送客”,一旁的宋怀瑾却先开口了:“既都做好了,便呈上来吧,不然就浪费了。”
谢祁宁心间骂骂咧咧,你大爷的,又不浪费你家粮食,你走了我们还能再吃一顿,一点都不浪费。ʝʂɠ
小九同陈伯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将托盘上的菜并一壶热好的酒一同放在桌子上,头都不抬一下,又轻手轻脚的走了。
宋怀瑾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道:“你新招的这两个人倒是很会看人眼色。”
谢祁宁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呵多谢殿下夸奖……”内心却十分悲愤,他奶奶的只会看你的眼色有什么用,我才是他们的老爷。
宋怀瑾十分自来熟的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杯酒,酒刚热好,十分香醇,谢祁宁闻得这熟悉的味道顿了顿,鼻子嗅了又嗅。
宋怀瑾不动声色的问:“怎么,这酒有问题?”
谢祁宁盯着面前琥珀色晶莹剔透的酒液哭丧着脸:“这酒没有问题,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疼,小九竟然把我珍藏的竹叶青拿出来了,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他委实是比我这个老爷还要大方……”
耳边蓦然传来一道轻浅的笑声,谢祁宁恹恹的抬头去看,太子殿下笑的活色生香,潋滟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活像个妖精一样。
见他看过来,妖精开口了,嗓音轻漫又动听:“你若是喜欢喝酒,东宫的酒窖里什么好酒都有,随你喝个够。”
勾引!这是赤裸裸的勾引!一时间,谢祁宁悲从心中来,然后十分从心的道:“嗨,殿下既然开口了,那我们就说定了哦。”反正日后他也要去东宫当值的,当值期间喝点小酒应当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太子殿下唇角又勾了勾,懒洋洋的道:“那今日下午便跟孤回宫吧。”
谢祁宁思索了半晌很是为难的开口:“可是殿下,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若是再进宫的话到了傍晚又要回来,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要花许多时间,太划不来了。”他奶奶的,今天忒冷了,傻子才出门。
“那今日便不回来了,宿在东宫就是,你的偏殿孤一直为你留着。”
瞧瞧,瞧瞧,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谢祁宁心间十分不屑的“切”了一声,他就晓得他这大尾巴狼装不了多久。
当即假惺惺的道:“不行不行,今日我还有正事要忙,还是从明日开始吧。”
宋怀瑾抬眸,并没有追究他口中所谓的正事,只是温温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今日不去便不去吧,只是明日记得卯时准时到东宫当值,再不去,这一月的月俸可就没了。”
卯时?谢祁宁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慢悠悠用着膳的人,脑中蓦然蹦出来一句话,朋友,你是要杀了我吗?
他平日里不到巳时是决不睁眼的,这竟生生提前了两个时辰都不止。
“如何?”宋怀瑾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祁宁眼含热泪,道:“好,好,起早点挺好的,都挺好的……”
“既然你没什么异议,那便这样说定了,唔,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孤就先回宫了。”宋怀瑾目的达成很是痛快的起身告辞,谢祁宁僵着一张面皮将人送到屋外。
秦墨同小九陈伯三人也从另一间厢房出来了,临走前还擦了把油光润润的嘴,又打了饱嗝,想必定是吃的十分满意。
院子大门再度关上,谢祁宁还是如同木雕一般站在正屋的屋檐下,飘飘扬扬的大雪顺着风落在他的肩头发梢,他却恍若没知觉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小九看着他落满雪的肩头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着嗓子问:“老爷想看雪在屋里打开窗子也一样看,没必要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当心冻坏了身体。”
谢祁宁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他:“你家老爷我在思考人生,你要来一起吗?”
小九头摇的像拨浪鼓,道:“不不不不了,我没有什么人生要思考,老爷您慢慢想吧我进屋了。”
“过来——”谢祁宁不轻不重的咬着字,小九当即十分听话的去了他身边。
“去,你去外面买一匹马并一辆马车。”
小九疑惑道:“老爷要出远门?”
谢祁宁继续面无表情:“你家老爷我从明天开始要上朝了。”
小九一听当即一拍大腿,十分受鼓舞道:“害,老爷终于要去干活了,我就说嘛,像老爷这样天天躺在家里,怎么能赚钱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