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又是含蓄一笑,无辜的摊开了双手:“老爷,我同陈伯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今日那贵客长得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您又喊他殿下……咱大邑朝男的殿下不就那一位吗?那当然不能怠慢了。”“所以你就拿我珍藏的竹叶青给他喝?”谢祁宁凉凉的开口。“嗳,那好酒放在那老爷一个人喝太可惜了,正巧殿下也在,你们两个人喝才对味儿。”小九说完这句话,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他喊:“老爷我去买马车了~”谢祁宁原地
谢祁宁顿了顿,微微提高了嗓音:“老爷我在家中缺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穿了?”
小九十分羞涩的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人总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嘛,只有老爷您的钱更多了,我的工钱才有可能更多,不然等老爷的钱花完了,我们难道要沦落到喝西北风吗?”
谢祁宁恹恹的垂下眸子,十分幽怨的开口:“原来你还晓得我是你老爷啊,方才那厮在的时候,我还当他才是你家老爷呢~”
小九又是含蓄一笑,无辜的摊开了双手:“老爷,我同陈伯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今日那贵客长得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您又喊他殿下……咱大邑朝男的殿下不就那一位吗?那当然不能怠慢了。”
“所以你就拿我珍藏的竹叶青给他喝?”谢祁宁凉凉的开口。
“嗳,那好酒放在那老爷一个人喝太可惜了,正巧殿下也在,你们两个人喝才对味儿。”小九说完这句话,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他喊:
“老爷我去买马车了~”
谢祁宁原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又抖了抖身上的雪,两股颤战的进了屋,外面也忒冷了。管家看见了心疼的去熬了锅姜汤,催促他喝下去。
谢祁宁端起碗十分痛快的一口闷了,心里有些感动还是有人真正关心他的,却见陈伯又麻利的给他舀了一碗连声道:“老爷快喝,再来一碗,去去寒,莫要染上病了,耽误了明日的上朝。”
谢祁宁:……………………
由于怨念太重,当天晚上谢祁宁就做了个梦,梦里还是在凉州城的时候,太子殿下也不知怎的非说他是个女人要扒开他的裤子看看。他自然是不愿意,于是两人就闹掰了,太子殿下让人把他绑回了京城,不让他睡觉,每天须得点卯答到,不然就不给他饭吃……
“老爷,老爷,该起床上朝了,老爷……”
冬日里天亮的晚,第二天天还没亮,谢祁宁就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微微睁开眼,面前是小九清秀腼腆的脸,见他醒了嘿嘿笑道:“老爷快起身吧,该去上朝了,马车已经备好了。”
看了眼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谢祁缩在被窝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微微抬高了嗓音含糊道:“现在才什么时辰,就要去上朝?”
小九大着嗓门开口:“老爷,都已经卯时了,您快起来吧,昨日您不是说要卯时去上朝的吗,现在起来还来得及吃个早饭再去。”
谢祁宁又想起方才那个梦,一时间气的牙痒痒,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郁卒的起了身,穿好衣服。
陈伯已经做好了早膳,有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谢祁宁慢吞吞的吃着早膳,一旁的陈伯和小九就趴在一旁目光殷切的看着他吃。
他吃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纳罕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想吃就一起吃,平日里也没见你们跟我客气过。”
陈伯十分慈祥的笑了笑,道:“老爷快吃的,我们不饿,你快吃好我们送你去上朝,第一天去可千万不能迟到。”
谢祁宁又捣了捣碗里的粥,心情十分悲愤:“我不吃了。”
一旁的小九听得这话,十分麻利的取出一件厚重的披风,兜头披在了他身上,然后开口:“老爷既吃好了,那我们就快去上朝吧。”
谢祁宁面无表情的被推搡着出了门,甫一出门,当即又打了个寒颤,妈妈的也没人跟他说外面那么冷啊。
雪倒是停了,抬头望去还能瞧见晴冷的天空上几颗星星在闪烁,却是比昨日下着雪的时候更冷。
他围着披风还冻的上下牙齿打颤,于是当即颤抖着声音道:“妈妈的太冷了,老子不去了,老子要回去睡觉……”
小九同陈伯双双对视一眼,手脚麻利的将他给驾到了马车旁,小九苦口婆心的开口劝说:“老爷您就去吧,马上就到年关了,您也多挣几个钱我们也好过个好年。”
谢祁宁继续悲愤道:“究竟我是老爷还是你们是老爷,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嘤嘤嘤……”
说完又抽空看了眼面前的马车同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一看眼皮子又抽了抽,当即颤着嗓子问:“这马车同马多少钱?”
小九又是十分含蓄的笑了笑,然后道:“诶,不多不多,也就五百两。”
谢祁宁偏头热泪盈眶的看向他:“你家老爷我每天起早贪黑的一个月也才六十两银子,你这一辆马车就花去了你老爷我五个月的工资——”
“嗨,多大点事儿,钱没了再赚就好了,我相信凭老爷的ʝʂɠ聪明才智升官发财肯定指日可待。”
……………………
不管怎么说,自此后谢祁宁就开始了每日早起去宫中当值的苦逼日子,幸好他在东宫也不需要做什么,隔三差五的还能偷偷喝个小酒,再同休假的小团子纪晏迟一同去喂喂球球。
不知不觉中,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年关。结束了一天的当值,谢祁宁兴冲冲的就往宫外走去,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啦,这还是他来京城中过的第一个年,委实是容易让人心胸澎湃。
“阿宁——”冷不防被人喊了一声,谢祁宁一脸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见太子殿下一身黑金蟒袍正站在他身后。
“殿下可有事?今日当值已结束了,我要回家了。”
宋怀瑾眉头微微蹙起,道:“近几日京中不太平,你还是先别回家了,在东宫里待一段时间再说。”
谢祁宁疑惑:“京中怎么要不太平了?我看着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小九同陈伯还在宫门口等着接我回家……”
语还没说完脑中突然又灵光一现,蓦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道:“嗳,我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我用骨哨召来小白给我师父送信,问他可需要帮助,他却一直没睬我。可前几日却又不明不白的托小白送了封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有,我想着他应当不至于老糊涂让小白送张白纸过来,这上面应当是有些机密的,只是不知道要用火烧还是用水浸,我怕给搞坏了,就一直没看。”
他说完又看了眼太子殿下隐隐有些颤抖的面皮小声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