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星光作证,两人这一场情事,质量前所未有,全入佳境。许久房间里终于平静,霍廷昀从身后拥着许赞,轻吻她光裸的肩头,又伸手将沙发上的毯子拉过来盖住两个人。他顺着她视线望向窗外,外面没有高楼,只有远处公园里黑黢黢的矮山,和山上一闪一闪的灯光。“霍先生,我喜欢过你,或者应该说,我曾经爱过你的。”许赞背对着霍廷昀,静静地说,声音又轻又飘,如同窗外开始悄然飘落的初雪。“哪怕明知道你把我当做玩物、当做泄欲工具的时候,哪怕因为你对我自尊的无视和作践,我开始恨你的时候,我心里都有一个自己不敢面对的角落。那个角落,藏着我所有见到你时的欣喜和心跳。”
“你做梦。”
许赞倒也没奢望过得到霍廷昀明确的回答,弯一弯唇,拉起吊坠端详着。
霍廷昀希望听到她对礼物的评价,可许赞心事重重,哪有心思想这个。
她捻着吊坠,抬起头,微微笑着对霍廷昀说:“可是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
她声音很轻,微笑也很轻,带着一种令霍廷昀陌生的疏离感,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还有,到底什么叫“喜欢过”?!
这一切都让他有些恼怒,还有不安。
而他应对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
他强硬地捏住许赞的脸,吻了上去……
令霍廷昀意外的是,以往每次他这样有些强硬地和许赞亲密,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抗拒。
而这次许赞却很配合,甚至显出一种情意绵绵的包容。
那种包容让霍廷昀安了心,让他也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
窗外星光作证,两人这一场情事,质量前所未有,全入佳境。
许久房间里终于平静,霍廷昀从身后拥着许赞,轻吻她光裸的肩头,又伸手将沙发上的毯子拉过来盖住两个人。
他顺着她视线望向窗外,外面没有高楼,只有远处公园里黑黢黢的矮山,和山上一闪一闪的灯光。
“霍先生,我喜欢过你,或者应该说,我曾经爱过你的。”许赞背对着霍廷昀,静静地说,声音又轻又飘,如同窗外开始悄然飘落的初雪。
“哪怕明知道你把我当做玩物、当做泄欲工具的时候,哪怕因为你对我自尊的无视和作践,我开始恨你的时候,我心里都有一个自己不敢面对的角落。那个角落,藏着我所有见到你时的欣喜和心跳。”
霍廷昀有些茫然地听着,心脏却从里到外慢慢发冷。
“可是现在,那个角落终于不见了。”许赞笑了笑,“霍廷昀,我终于不爱你了。”
霍廷昀渐渐反应过来她的话,慌乱,恼怒,痛苦排山倒海地涌过来,迅速激活了他的自我防御机制。
他放开了揽着许赞的手,声音也冷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赞穿上毛衣,坐到他对面去:“我今天见了肖绮宁和林渺,她们给我看了我弟弟出事那天,程助理和肖氏传媒记者的聊天记录。”
霍廷昀还是皱着眉,显然没懂她的意思。
“所以,你帮我压下去的那些所谓会致我弟于死地的新闻爆料,其实就是你自己授意程助理放出去的,对吧?”许赞盯着他的脸,声音却平静,“甚至,我有理由猜测,我弟和那女主人的不当关系,也是你有意透露给那位男主人的,对吗?”
霍廷昀想说话,许赞打断他:“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霍廷昀当然不允许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脸色冷下来。
许赞看到他的反应,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冷笑一声:“段钊确实做了不道德的混账事,但恕我直言,霍先生也高尚不到哪儿去。”
“让我猜猜你针对我们姐弟俩设这个局的原因,是因为前一天看到了做礼仪的我?觉得合胃口,但看起来不太好搞定?所以给我设置困境,一步步引我自己主动入瓮?”
霍廷昀抬起眼,勾一勾嘴角,原来的冷漠嘲讽的表情又回来了,配着他月光下半裸的胸膛,莫名邪肆。
“我还没那么闲,为了泡女人搞出这么大阵仗。那天的宣讲会……你的确吸引了我,但我做这个局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切分那对夫妇手里的公司股份,让收购公司更顺利。不过……查到你和段钊的关系,确实是我决定出手的直接原因。”他好整以暇地说。
显然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许赞头疼欲裂,莫名想流泪,想破口大骂,却无力得只剩冷笑:“霍廷昀,你实在是卑鄙,厚颜无耻。”
霍廷昀朝她探身,微笑也毫无温度:“许赞,我的确没有一开始就对你投入感情,利用你的软肋做了一些逼迫你的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但这些你并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甚至也利用过这一点得到你想要得到的,现在又和我找茬翻旧账,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勾唇:“你弟弟快出来了,你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想全身而退,和你那检察官双宿双飞,是么?扯什么爱不爱,你这种人,配么?”
霍廷昀性格里最大的缺陷就是如此——一旦察觉自己有受伤的危险,便会瞬间竖起满身的刺,先发制人,去伤害别人。
许赞定定看着他,眼里从不可置信到愤怒,再到隐隐难过,最后终于回归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有些伤感地笑了笑,轻轻说:“我一直以为至少你第一次帮我时,是真的出于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的善意,那是我对抗着自己的自尊,仍忍不住去爱你的底气。哪怕你后来对我再坏再不近人情,我都可以从那一晚的记忆中取暖……”
她摇一摇头:“你不会明白的”。
她脸上那种稀薄又温柔的伤感是霍廷昀从没见过的,他面色冰冷,却没再说话。
许赞站起身,穿上长大衣,拿起包:“既然开始就是个骗局,我想我也不必再纠结于偿还你什么了。霍先生,我们好聚好散吧。话说到这份上,我相信以你的骄傲,应该不至于再强求。”
她转过身,轻轻鞠个躬:“还是要谢谢您这两三年的照顾和帮助,祝您今后继续富贵显赫,继续做人中龙凤。”
她朝门口走,听到霍廷昀在身后幽幽道:“许赞,你做错了一件事。”
许赞转过身。
霍廷昀微仰头靠在沙发脚,微眯了眼看着她,莫名英俊,又莫名邪恶:“如果你不说你爱过我,我说不定真的会放你走。现在,”他不无恶意地勾一勾嘴角,轻轻吐字,“你做梦。”
许赞显然也有所准备,朝他心平气和地笑笑:“乾坤盛世,法治社会,想逼良为娼,恐怕没那么容易。特别是,在那个女人对你不再有任何好感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