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这东西虚无缥缈的,褚昭然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放到这上面赌。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崔师傅一样,让何家三口也和祁国公府有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而这人选,自然是海棠这个“同乡”了。她年纪合适,跟在褚昭然身边不会很明显,只要褚昭然顺利回到祁国公府,中途没有被人发现,她出府的事情就不会被人知道的。没人知道她出府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关注她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侍女。等下,褚昭然突然想起来,
没等褚昭然回答,慕云琅先一口否决。褚昭然和海棠同时不解地看向他。
见她们看过来,慕云琅有些不自在地扭头看向一边,生硬地说道:“我觉得不妥。”
褚昭然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一个人从祁国公府偷跑出来,若是突然带回去一人,万一日后被有心人查出来端倪,恐怕会有麻烦。不过,在她看来把海棠留在这里更有隐患。
这些天相处下来,无论是何家三口还是崔师傅对她的身份多少猜出一点,崔师傅日后还要跟在她父亲身边,对他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但何家三口本来就是本地人,与他们祁国公府或者褚湛没有任何交集。此间事了后,他们能不能对褚昭然的身份保密,全凭他们三口的良心。
良心这东西虚无缥缈的,褚昭然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放到这上面赌。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崔师傅一样,让何家三口也和祁国公府有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
而这人选,自然是海棠这个“同乡”了。她年纪合适,跟在褚昭然身边不会很明显,只要褚昭然顺利回到祁国公府,中途没有被人发现,她出府的事情就不会被人知道的。没人知道她出府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关注她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侍女。
等下,褚昭然突然想起来,从昨天到今天,她把一个人给忘了,崔师傅!他现在可能还在监视三司衙门的三人!
看到褚昭然突然皱眉,海棠以为她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有些着急起来。而慕云琅则以为褚昭然皱眉不说话,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生气了。
屋子里突然传来两道声音,“昭昭,我不是无理取闹!”“姑娘,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想嫁人。”
褚昭然被他们俩几乎同时发声弄得一个激灵,回过神目光来回在他们二人身上打量。须臾间,她反应过来,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沉默误会了。
她无奈笑了笑,先是对着慕云琅道:“我心中有数,你先帮我去做一件事吧。”说着,她走到慕云琅面前,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慕云琅听完后点点头,转身出门。
褚昭然则转头看向海棠,“我愿意给你机会。但是前提是我得知道你执意跟着我走的理由。”
要么说褚昭然善于洞察人心呢,明明是她想把海棠带走,可她却能精准预判到海棠会主动且心甘情愿地求她把自己带走。她太了解这个时代了,在这里女子对自己的姻缘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门贵族都在履行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如她当初无法接受一样,她相信海棠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而海棠比褚昭然幸运的是,她遇上了褚昭然这样一个在这个时代“身份”更高的女子,跟着她进了国公府就能摆脱困境。
褚昭然对海棠选择的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会想到自己日后竟然也是靠着类似的办法摆脱下一个婚姻的困局,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眼下,褚昭然正状似认真地听着海棠的话,待海棠把家中要给她说亲的事情交代出来,又表示自己不愿意这个年纪嫁人,她见识过褚昭然这样有勇有谋有胆识的姑娘后,她也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听到她开始说类似鸡汤的励志言论,褚昭然忙开口打断,沉吟道:“我同意你跟我走,但前提是得争得你双亲同意才可。”
闻言海棠立刻表示她这就去劝说双亲,褚昭然自然点头。
她走后没多久,慕云琅回来了。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太守府衙打听三司衙门三个人的行踪了。”慕云琅拍了拍还皱着眉心的褚昭然,安抚道。
崔师傅隐藏的太好,先前在甄桓私宅前看到三司衙门几人时,褚昭然曾仔细寻找崔师傅踪影,可惜无果。后来被慕青受伤的事情、账本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直到刚刚才想起来。可惜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话,她又不知道崔师傅的藏身之地,想找崔师傅只能花些巧思。
褚昭然让慕云琅安排护卫去找三司衙门的人,等见到他们就故意大声告诉他们慕云琅要回京的事情,这样守在附近的崔师傅知道消息后,一定会回来询问情况。这人自然也就找到了……
“什么?你说账本没了?”
县令府内,甄县令听到儿子的回话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没的?杜斌那小子转移了?”
甄桓摇头,说道:“不可能是那小子,他今早才从私宅那边醒来,期间红儿一直陪着,不可能有意外。”
“那可是消息泄露?知道他把账本藏在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哪些?”甄县令追问道,他现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眼瞧着上面的大人物要这账本,若是不能及时交出去,怕是没法交代。
而且,一旦被其他人弄到手,他们这一串人的前途就毁了!
“昨天红儿她们从杜斌嘴里套出话后,立刻就汇报给我了。大概一两个时辰后,我派人去了城外的烧造窑,他们去了以后就发现杜斌交代藏账本的地方已经被人挖出一个坑,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的人为了保险,想挖挖附近其他位置。可不等动手,烧造窑的人带着铁锹木棍等家伙事就对我们的人动手。”
“动手?反了他们了?”甄县令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父亲莫急,当时天黑,烧造窑的人并没认出我们的人,这才有所误会。今早他们的管事过来和我们道歉,解释说昨日有人偷偷潜入,他们这才加强戒备的。”甄桓解释道。
听完甄县令的火气才稍稍消了一点,他就说在这荥阳郡他好歹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烧造窑的东家再厉害也该给他这个地头蛇面子才对。要是光明正大动他的人,那就是打他甄新海的脸!
可话又说回来,这账本要是找不回来,命都要没了!
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突然他想起儿子刚刚说的话,“你是说在你们之前有人先一步潜进烧造窑了?”
见甄桓点头,他立刻吩咐,“去仔细问问那管事,想办法把潜进去的人外貌特征画出来,给我全城搜寻。务必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