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直勾勾盯着顾简炙:“原来顾大人不是眼瞎了,是心偏了。”李虹瑗说完,转身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腹部却猛地抽痛起来,下一刻,她嘴角就涌出了一抹红。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往外走。血,却仍从指缝一滴滴落下。身后,顾简炙似有所觉,想要起身,然而他身形一动,姜宛央便怯怯哭泣:“夫君,我好怕,你今晚能来我房里吗?”顾简炙收回眼神,柔声道:“你先休息,等我忙完,就去看你。”李虹瑗回到听雨园,便倒下了
心,一瞬冷了。
李虹瑗不可置信的问:“你要我认什么?”
顾简炙眼中厌恶如刀般戳进李虹瑗心口:“证据确凿,你不认也得认。”
“夫君,若姐姐要是再这般害我……”姜宛央又哀声哭泣。
顾简炙思虑一瞬,便朝管家道:“今后府中管家权便交给侧夫人。”
李虹瑗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自知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此刻她感到一种从未有的心灰意冷,无尽寒意从心口钻出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觉得冰冷。
她突然笑了,直勾勾盯着顾简炙:“原来顾大人不是眼瞎了,是心偏了。”
李虹瑗说完,转身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腹部却猛地抽痛起来,下一刻,她嘴角就涌出了一抹红。
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往外走。
血,却仍从指缝一滴滴落下。
身后,顾简炙似有所觉,想要起身,然而他身形一动,姜宛央便怯怯哭泣:“夫君,我好怕,你今晚能来我房里吗?”
顾简炙收回眼神,柔声道:“你先休息,等我忙完,就去看你。”
李虹瑗回到听雨园,便倒下了。
丫鬟音儿慌得眼泪直流,便要去找顾简炙。
李虹瑗却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莫说顾简炙根本不会相信,最叫她无法接受的,是万一他信了,却无动于衷。
在床上躺了半月,李虹瑗才恢复。
她不再指望顾简炙能让她弟弟前来顾府,收拾了整理好的医书,她独身回了李府。
刚进李府,李虹瑗便听到弟弟李菘蓝的声音:“祖母,姐姐到了!”
李虹瑗赶忙上前拜见祖母,自从三年前李家出事,一向被祖父照顾得如同少女般的祖母一夜华发。
李菘蓝眉眼间也有了大人般的镇定,不是稚童样子了。
祖母拉住李虹瑗的手,却不住看向她身后:“瑗儿,孙女婿怎么又没来?”
闻言,李菘蓝眼中愤懑涌出,他自是知道,顾简炙纳了侧室。
李虹瑗扯起一抹牵强的笑:“简炙他升了官,事务繁多,说改日再来拜访您。”
她怕祖母越问越多,立刻道:“来人,把医书拿进来给少爷!”
看着满箱的医书,李菘蓝既欣喜又疑惑。
“姐姐,这书你不是从不给别人看?怎么抬回来了?”
李虹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郑重的叮嘱弟弟:“菘蓝,不管外人怎么说你,李家医术,你一定要传承下去。”
“姐姐……”李菘蓝怔然出神,心中满是不安。
李虹瑗本想与亲人吃过午饭再走,谁知腹痛又发作,她赶忙找了个理由请辞,强忍着痛意和祖母道别。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才敢咳嗽出声,血渗透了手中的帕子。
马车一路前行,却在京西街道突然停下。
“怎么回事?”李虹瑗撩开车帘问车夫。
车夫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虹瑗?”
李虹瑗一转眼,只见一匹骏马上,有位儒雅的锦袍男子笑着看向她。
“怀安兄长?”李虹瑗又惊又喜。
赵怀安是安郡王府的独子,也是李虹瑗的青梅竹马,五年前她嫁给顾简炙后,赵怀安自请外派南州,从此便再没见过了。
赵怀安看着李虹瑗苍白的面容,不禁皱眉:“虹瑗,这五年你还好吗?”
李虹瑗一时竟无法回答,半响,才扯出一抹苦笑:“我很好。”
“咳咳……”刚说完,她又剧烈咳嗽起来。
李虹瑗赶忙把帘子放下:“怀安兄长,我感染了风寒,不便多聊,改日我去你府上拜访你和你夫人……咳咳……”
车夫见眼前男子不再阻拦,连忙策马离去。
赵怀安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我没有成亲……”
他脸上面对李虹瑗那温柔笑意荡然无存,只剩权谋场上那阴沉之气。
不远处,锦衣卫哨塔上。
顾简炙翻着手中密信,看着其中一行字:小郡王赵怀安不苟言笑,嘴角勾起一个笑。
所有锦衣卫顿时噤若寒蝉。
夜幕降临,听雨园中。
李虹瑗睡得不太安稳,隐约中总感觉有道如毒蛇般的视线正盯着她。
她眼皮颤动着从梦中惊醒,下一刻,却被坐在床前的男人吓得几乎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