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来得突然,来得猛烈,却让这个寒冷的秋夜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温暖。池黛的心,随着吻的加深而快速跳动。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对江知野动心了。齐俞白刚停下车,穿着睡衣从车里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顿时目瞪狗呆!本来还打算一起劝池黛的,谁想到吃了一肚子狗粮,齐俞白苦笑着回到车上,走了。不知是因为知道江知野生病的关系,还是在外面,总之池黛无法像上次一样享受和江知野的温存。池黛使劲
江知野抵达齐俞白舅舅家时,雨非但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黑漆漆的别墅门前,池黛即使冻得浑身发抖,可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声音沙哑,可依旧沉稳有力。
“张教授,求求您,救救我先生吧。”
这幅场景,忽然像名画一般,雕刻在江知野的心脏上。
从小锦衣玉食的人,说不被人重视,那是不可能的。
但那些人都是有求于他,或者碍于他的势利,才不得不屈服而已。
像池黛这样真心实意的,只为他的存亡而付出巨大努力的,还是头一回。
江知野嘴巴艰难地动了动,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黛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厉害了,一向毒舌的他,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
“张教授……,求求了,救救……啊!”
池黛累得话都说不连贯了,肩上忽然一沉,紧接着一个带着体温的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
池黛顺着递外套的手往上看,看到了江知野不知所措的脸。
池黛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把江知野的外套从肩上拉下来,拼命地往他身上盖。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快穿上啊,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听话,这里有我,你回去!”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也不停,眸底的真挚灼痛了江知野的心。
他肯定是脑抽了。
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折磨池黛的办法?
叫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冒雨求人来救他?
就算他真的生病了,也不可能要一个女人这么保护他。
“你听话好不好?好好把衣服穿上,回家等我。”
池黛矮了他一个头还不止,现在体力不支,完全没办法把外套罩在江知野肩上,急得都哭了。
而后,池黛就撞进一个火热温暖的怀抱,江知野的嗓音带着不属于他的哽。
“傻瓜,回家吧!”
池黛还不知道被江知野耍了,一个劲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张教授人很好的,我再求求他,或许你就有救了,你回家等我好……唔!”
池黛话说到一半,其余的悉数被落进江知野口中。
他的吻来得突然,来得猛烈,却让这个寒冷的秋夜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温暖。
池黛的心,随着吻的加深而快速跳动。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对江知野动心了。
齐俞白刚停下车,穿着睡衣从车里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顿时目瞪狗呆!
本来还打算一起劝池黛的,谁想到吃了一肚子狗粮,齐俞白苦笑着回到车上,走了。
不知是因为知道江知野生病的关系,还是在外面,总之池黛无法像上次一样享受和江知野的温存。
池黛使劲推开江知野,推着他往车子停着的方向走:“你听话好不好?回家吧,我来想办法救你。”
“没有生病!”
江知野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话。
池黛蹙眉看他:“你不要为了让我回家胡说八道好不好?”
江知野深吸一口气,内心疯狂地做建设,比以往任何一个重要会议还要紧张。
“我说,我没有生病,所以你没必要在这里!”
说着,江知野拉起池黛的手,硬是将她往车里塞。
池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地甩开江知野的手,澄亮的眸底里盛满失望:“江知野,你什么意思?”
江知野被她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瞥开头:“我说,我是骗你的,我没有生病,我其实是胃炎住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齐俞白。”
池黛大感不解:“你为什么要骗我?”
江知野索性把他和奶奶打赌的事情说了,才有了后面他的两次欺骗。
池黛听完,缓慢地摇头,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江知野一直在防着她,她是知道的。
可她没想到,为了逼她现出所谓的真面目,江知野居然拿生病这种事开玩笑,害得她在这里淋雨求人,丢人现眼。
“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物质女,和你结婚都是为了你的钱?”
江知野摇头,试图上前抓住她,让她冷静:“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池黛,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池黛忽然笑了,迎着大雨,她笑得撕心裂肺。
江知野拿不准她是怎么想的,只能摆出优质条件:“我现在的房子,会加上你的名字,明天我就给你买辆车,过几天带你出国旅游,弥补蜜月。”
池黛笑得更大声了。
“江知野,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只注重这些物质的东西吗?”
女人嫁人,难道不图男人的东西?
可江知野身边接近他的女人,无一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
“这些,难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
池黛摇头,不断后退:“江知野,你看错人了。”
雨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池黛冻得嘴唇都紫了。
江知野担心她冻坏了,不由分说上前直接拉起她的手,又一次往车里塞。
池黛还是用力甩开,失落地看着江知野:“江知野,我们离婚吧,趁着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用一直防着我。”
说完,在江知野诧异的表情中,池黛转身离开。
闹到这样已经很难看了,江知野为了防她,连生死都看淡了。
池黛要是再看不懂,一直占着江太太的位子,那就真的太没眼力见了。
秦落桑半夜接到池黛电话,来到她指定的地点接她。
池黛浑身湿透,浑身都在抖,秦落桑赶紧下车,连拖带拽,直接将人带回车里。
把车子的暖气开到最足,秦落桑还把放在车里的备用衣服给池黛换上。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半夜会从那里面出来?”
池黛所在的地方,是著名的有钱人聚集地,池黛为什么会深夜从里面出来?
池黛低着头,泪水滴在牛仔裤上,声音沙哑到了极致:“桑桑,你说,我是物质女吗?”
“你?”秦落桑以为听到天大的笑话,“就你还物质女?你不倒贴就不错了。”
当年要不是池黛,她早就死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秦家一直要给池黛补偿,她的态度始终是拒绝。
哪怕池洋结婚,她都要露宿街头了,池黛也从没和她开过口求助。
池黛终于崩溃,紧紧地抱着秦落桑:“我为江知野做了那么多,可他还是认为我是物质女,甚至不惜欺骗我。”
秦落桑越听越奇怪,在她的逼问下,池黛说出今晚事情的始末。
听完,秦落桑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在深夜公路狂飙。
“我现在就去扇死江知野那个臭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