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许王氏一直躲在门外头,悄悄偷听着。木门单薄,她听的一清二楚。许老爷子分明是没起分家的心思。许王氏这下子哪里还能坐得住?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被二房给拖累了!她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许王氏看着许刘氏,张嘴就拿捏了许刘氏的痛处,“娘,家里头好几年入不敷出,侍弄田地哪来几个钱?”“小弟今年考学的钱都还差上好些,要是帮着二弟赔了,小弟可怎么办?还有小姑子,再过一两年也要嫁人了,不给小姑子多攒些嫁妆,她去了夫家被看不起可怎么办?”
许王氏寻了她男人,“爹娘啥意思?到底分不分家?”
“咱家小远可不能被老二一家给耽误了!”
许寿光眉头紧蹙,要是真分家了,日后家里的活可依仗不了许禺山了。
他哪里干得了地里头那些粗活?
兄弟两个,一个吃的肥头大耳,一个身上没有一块赘肉,身量精干,长年累月的在外头风吹日晒。
许禺山和许寿光站在一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许禺山是年长的大哥呢。
“你先别急,我去探探爹娘的口风再说。”
尽管许寿光这么说,但许王氏是打定主意要分家了。
爹娘年纪还不算大,能干活,许刘氏那鸡贼的性子,肯定藏了不少私房,而且她肯定是得跟着他们大房。
如今许禺山大祸临头了,自然是得赶紧分家,撇清干系才是。
许寿光找到他娘许刘氏,“娘,二弟这事……”
短短几个字,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惹得许刘氏心烦意乱。
二房一家大人小孩都出去干活了,许寿光也不用顾及。
他开门见山,“娘,不如咱们就把二弟给分出去?”
旁边许莺时跟着点头,现在二哥这样,还要赔钱,她可不想跟着遭罪。
许老爷子面色刷拉一下黑了,他手掌拍向桌案,“砰”的一声响。
“我和你娘还没死呢,分什么家?”
“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呢,老大不就是随口一问。”
一向袒护大儿子的许刘氏当即维护了起来。
许老爷子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平日里二儿子勤勤恳恳,孝顺自然是不必说的。
奈何他娶了个悍婆娘,大半辈子被压了一头。
许老爷子哼道:“随口一问,我看他是起了分家的心了!”
“老二和老二媳妇也是遭了人家冤枉!老大一听要赔钱,他就要分家,天底下的好处都让他给占光了。”
听许老爷子直言,许寿光不自然的眼神闪躲,他那点小心思都藏不住了。
“爹,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许王氏一直躲在门外头,悄悄偷听着。
木门单薄,她听的一清二楚。
许老爷子分明是没起分家的心思。
许王氏这下子哪里还能坐得住?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被二房给拖累了!
她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许王氏看着许刘氏,张嘴就拿捏了许刘氏的痛处,“娘,家里头好几年入不敷出,侍弄田地哪来几个钱?”
“小弟今年考学的钱都还差上好些,要是帮着二弟赔了,小弟可怎么办?还有小姑子,再过一两年也要嫁人了,不给小姑子多攒些嫁妆,她去了夫家被看不起可怎么办?”
许素柏的夫子提起他的课业,都说还算不错,时候到了下场,极有可能考中秀才。
许刘氏都在幻想自己未来当了秀才娘,是何等风光!
还有莺时,她掌心里疼了十多年,可不能嫁了人就叫人欺负了!
许王氏好似满腹委屈,续道:“屋里头的情况,爹娘都看在眼里,日子过得紧巴巴,小远今年也到了该进学堂的年纪,私塾可还要上?”
“咱们当大人的苦些就苦些,可不能耽搁了小弟还有小远的前程,娘,您说是不是?”
许刘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想着是这么个理儿。
许老爷子没吱声儿。
许王氏掐了掐掌心,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溢出,她带着哭腔:“爹,当真不是我们大房狠心,可总不能帮衬了二弟,就让其余人都没日子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