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门被刀疤脸敲得啪啪作响,让人怀疑,再敲几下,这单薄的木门就要倒下去了。“谁啊,拍什么拍!死人了啊那么……”许刘氏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面前来者不善的人,她吓得头皮发麻。“你们谁啊?”许刘氏顶着惊慌,强忍害怕,连声音都在抖。刀疤脸冷哼一声,“谁?要债的!钱呢!”寥寥几句,中气十足。许刘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见血色,她整个人靠着门框,强撑着,“当家的,老头子,快出来!”
许禺山起身想追,双腿却好似被凝住了一般,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站在原地,一时间纠结万分。
许初七怕他下不了狠心,推波助澜。
而许禺山,当真走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退,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良久,许禺山苦恼的蹲下身,再三斟酌。
要不是他当爹的无能,也不会被七七逼到这份上。
忽然升起的念头,让许禺山被愧疚席卷。
他再度抬起头,眼神多了几分清明和决绝。
“爹,娘,就让儿子也自私一回吧!”
声音微不可闻,只有许禺山自己清楚,说出这句话,费了多大心力。
……
许初七跑到镇子上,直奔玉春楼去——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去雇人的,但转念想到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姑娘,身上还带着不少钱,要是遇到个坏的,怕是人雇不到,钱也得丢。
而镇子上,她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钱朗了。
得知许初七来意,钱朗也不介意再给许初七卖个人情,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许初七出手可不小气。
……
村里来了一波凶神恶煞的壮汉,打破了宁静,他们浩浩荡荡的就往许家方向奔。
“这是怎么了?许家招惹上谁了?”
“不知道啊,快去喊许老二回来,他是不是还在地里,出大事了!”
一阵兵荒马乱,村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来的一个个都人高马大,为首的脸上带着刀疤,格外的吓人。
他们站在许家院门口,直接就将门堵的严严实实。
“砰砰砰!”
那大门被刀疤脸敲得啪啪作响,让人怀疑,再敲几下,这单薄的木门就要倒下去了。
“谁啊,拍什么拍!死人了啊那么……”
许刘氏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面前来者不善的人,她吓得头皮发麻。
“你们谁啊?”许刘氏顶着惊慌,强忍害怕,连声音都在抖。
刀疤脸冷哼一声,“谁?要债的!钱呢!”
寥寥几句,中气十足。
许刘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见血色,她整个人靠着门框,强撑着,“当家的,老头子,快出来!”
旁边许莺时吓得脸都白了,扒着许刘氏的胳膊,声音颤抖,“娘,哪来的这些人?”
与此同时,村里有人急急忙忙去通知许禺山。
那人气喘吁吁,“许老二,你,你家来人了!我看着,呼,他们来者不善!”
尽管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听见这一消息,许禺山的脑海还是轰的一下。
他撒腿就往屋里头跑。
……
许家此时此刻格外热闹。
村中人又不敢靠得太近,怕惹怒了这波来势汹汹的人,一边好奇张望。
众人嘀咕,许家究竟是咋了?要债的人都找上门上了!
许禺山匆匆赶回来,人群中有人看到他,高喊一声,“许老二回来了!”
他们纷纷往两边靠,为许禺山让出了一条路来。
许禺山凑近,也是一惊。
这么多人,还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对象!尤其他们凶神恶煞的、令人不寒而栗。
“你就是许老二?”
“我们是王老爷派来的,钱呢?”
许禺山结结巴巴,“钱,这……”
许老爷子听到声音出来,眼前一黑——这辈子,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老爷子捂着心口,颤颤巍巍道:“不如几位好汉先进来再说。”
这种情况,还不忘维护许家的颜面。
许老爷子给许刘氏使了个眼色,许刘氏和许莺时战战兢兢从门后走出,给这群人让路。
对着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许刘氏连大气也不敢喘,对着其余人,可换了副面孔。
“去去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