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面色肃穆,乍一看也有几分唬人。许王氏撇了撇嘴,收敛起了哭脸。她嘴上不说,心里头怨气可是满满。只是现在老头子在火头上,许刘氏可不触霉头,没再多说什么。事情看似不了了之,可许刘氏听了大儿媳的话,未免没有那个意思。等到午时,二房一家回来了。饭桌上围坐了一圈人,许初七心知肚明,这一桌人都是各怀心思。许初七只当无事发生,手快给弟弟妹妹夹了一筷鸡蛋。这鸡蛋也不知道添了多少水,稀的都快不成型。
不得不说,许王氏的每句话都直戳许刘氏的心窝子。
她哭的情真意切,像是全无私心。
许老爷子听着耳边的哭诉,只觉心里阵阵发寒。
再看许刘氏一脸动心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帮衬了老二,家里头一分钱也没了?素柏就读不起书了?莺时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她也没夫婿人选,嫁妆还有时间攒!”
“小远十岁,是该入学,可你瞧瞧他整天乱跑玩耍,哪里像是能定下心来的读书料子?拖个一两年,也不碍事。”
许老爷子面色肃穆,乍一看也有几分唬人。
许王氏撇了撇嘴,收敛起了哭脸。
她嘴上不说,心里头怨气可是满满。
只是现在老头子在火头上,许刘氏可不触霉头,没再多说什么。
事情看似不了了之,可许刘氏听了大儿媳的话,未免没有那个意思。
等到午时,二房一家回来了。
饭桌上围坐了一圈人,许初七心知肚明,这一桌人都是各怀心思。
许初七只当无事发生,手快给弟弟妹妹夹了一筷鸡蛋。
这鸡蛋也不知道添了多少水,稀的都快不成型。
许星许月捏着粗粮馍馍也吃的津津有味。
而许刘氏看见那筷子鸡蛋,眼里头都快喷出火来了。
平日里照着许刘氏抠门的性子,午饭哪里会有什么荤腥?那盘鸡蛋炒的也是给大儿子大孙子和闺女吃的。
桌子底下,许王氏踢了两脚男人,眼神飘着。
快说啊!
许寿光还没来得及咽下喇嘴的粗馍,许王氏自个就等不及了。
她摆着笑脸,却是皮笑肉不笑,“二弟干活辛苦了,多吃点。”
“今日我和你大哥也算是沾你的光了,平日里哪有什么炒鸡蛋可吃?小远到年岁了,我和你大哥都想着勒紧裤腰带,给他凑点束脩。”
突然提起这茬,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许禺山是个老实人,只闷闷的应了声。
“我和你大哥原本还想着问爹娘借一些应应急,但又想着爹娘都一把年纪了,攒点钱实在是不易,咱们日子苦些就苦些,总不能让爹娘给担着。”
许初七哪里听不出这大伯母的好戏?
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担心二房开口问许刘氏要钱。
许初七可不吃她这一套,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眯眯地道:“大伯母,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爷,我听人说一家子在一起,齐心协力,就没什么难关是熬不过去的,是不是?”
许老爷子点点头,让许王氏脸上笑容一僵,无声咒骂着,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利嘴了?
偏偏老爷子还点头,一下子堵住了许王氏接下去的话。
这时,许寿光放下筷子,摆出长兄的姿态来。
“二弟,大哥问你,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许禺山沉默了片刻,“大哥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爹娘年事已高,本来不该为咱们做儿女的费心,那么多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大哥有心无力啊。”
说罢,许寿光叹了口气,像是无奈的到了极点。
无能为力?
还是自私自利?
许初七看着,只觉眼前一幕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