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贺鸣无奈的摇摇头。时柠看得出来,他也觉得这个方法兵行险招。可没有办法,谁让她时日无多,只能逼着向贺鸣用这样的方式。时柠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向贺鸣,若是这一把赌输了,他以后一蹶不振可怎么办?时柠想了想,说:“非要现在就开始吗?”向贺鸣摇头:“那倒不是,至多有一个星期缓冲时间,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这个过程很痛苦。”时柠静静的,她说:“我知道了。”然后她看向顾延州:“我们先回去,这种事情,也是该好好商量,对吧?”
时柠看着他神情慢慢沉重,轻笑道:“你皱眉的样子真的挺难看的。”
顾延州就很自然的扯出一个笑:“再难看,你也得天天看。”
这是七年前,他们的日常对话,虽然放到现在仍然适用,但心境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下了车,顾延州开口:“我想牵着你。”
时柠应了一声,将手伸过去:“牵吧。”
顾延州扣住她的手,很紧,时柠有些疼,但没有表露出来。
刚刚在车上她想的再清楚不过。
顾延州对她放不了手,她又何尝真正放下过这个人?
情之一字,没人说的清楚。
踏上台阶时,时柠看向顾延州:“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陪着我。”
顾延州松了松劲,定声道:“好。”
推开门进去,向贺鸣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穿着白大褂,手边是一叠厚厚的资料,面前摆着几张纸,写的满满当当。
顾延州坐下来,手却没有放开,看着向贺鸣问:“方案出来了吗?”
向贺鸣眼下一片青黑,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应了一声:“嗯。”
顾延州眼里陡然爆发出巨大的神采。
时柠坐在他身旁,像是事不关己,却仍看出了向贺鸣脸上挂着几分言不由衷。
她不想打扰顾延州的兴奋,便沉默着不出声。
但是,向贺鸣不会像她这样有顾及,他直言不讳:“但是这个方案存在一定的风险。”
顾延州脸上的笑容没了,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我投了几百个亿,不是想听你说这个的。”
向贺鸣丝毫不让:“我收了你的钱,也没有承诺过你我无所不能。”
少年天才年轻气盛,青年总裁只手遮天,两个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气场不和,时柠只能出来打圆场:“别吵架。”
三个字,阻止两个男人一点即燃的情绪。
向贺鸣看着她轻声道:“时柠姐,这个方案需要用到一种药,如果你扛过去了,万事无忧,要是你扛不过去,可能这十几天都没了。”
顾延州脸色瞬变,时柠只觉得放在他手心的指骨都要被捏碎。
他强行按捺下想要翻脸的情绪,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向贺鸣无奈的摇摇头。
时柠看得出来,他也觉得这个方法兵行险招。
可没有办法,谁让她时日无多,只能逼着向贺鸣用这样的方式。
时柠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向贺鸣,若是这一把赌输了,他以后一蹶不振可怎么办?
时柠想了想,说:“非要现在就开始吗?”
向贺鸣摇头:“那倒不是,至多有一个星期缓冲时间,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这个过程很痛苦。”
时柠静静的,她说:“我知道了。”
然后她看向顾延州:“我们先回去,这种事情,也是该好好商量,对吧?”
顾延州重重点头,如同来时那样,牵着时柠离开。
上了车之后,时柠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然后叹息道:“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顾延州半晌没有声音。
时柠扭头看着他,却看到他的手放在手靠上,整个人都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我?”
时柠一怔。
顾延州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透着一股向死而生的疯狂:“我们结婚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