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不由多看了几眼。顾延州走到客厅,想到什么,又拿了床毯子给时柠披上。“天台还是有风,你不能着凉。”时柠并不否认,对于他的这些天的细心照顾,她是领情的,也是动容的。他们曾在一起两年多,如胶似漆心意相通的两年多。时柠突然想,好像自己也不必想那么多,她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何必在珍贵的当下浪费时间和情绪。她总觉得跟顾延州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或者说那四年被偷去的时光里,她什么都承受过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可顾延州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她爱他也恨他,但最终两人现在还是在一起。
时柠很快便喝完了一碗粥,第一次她胃里有了种暖洋洋的感觉,舒服的浑身都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熨帖。
顾延州看着她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血色,心里也不免觉得开心。
他将向贺鸣口中那该死的成功率丢在一遍不去想,对着时柠柔声道:“今晚就先吃这个,向贺鸣说一开始你不能吃太多。”
时柠点了点头,看着她似乎对窗外的夜景感兴趣,顾延州说:“我带你去天台看夜景怎么样?”
时柠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她这几天似乎在顾延州面前太过放肆,心里想的都摆在脸上,这样似乎不太好?
顾延州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牵着她的手朝外面走过去。
在家里,顾延州不再西装革履,而是穿着白上衣黑裤子的家居服,修长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温和。
时柠不由多看了几眼。
顾延州走到客厅,想到什么,又拿了床毯子给时柠披上。
“天台还是有风,你不能着凉。”
时柠并不否认,对于他的这些天的细心照顾,她是领情的,也是动容的。
他们曾在一起两年多,如胶似漆心意相通的两年多。
时柠突然想,好像自己也不必想那么多,她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何必在珍贵的当下浪费时间和情绪。
她总觉得跟顾延州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或者说那四年被偷去的时光里,她什么都承受过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可顾延州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她爱他也恨他,但最终两人现在还是在一起。
明明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时柠此刻还是觉得很难过。
无论爱恨,这份感情都持续不长久了。
“顾延州,你说的结婚,还算数吗?”
她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了,也不愿意在她最后的时刻,让顾延州失望。
顾延州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答应了?”
时柠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才点了点头:“是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还要留下这个遗憾,对谁都不好。
顾延州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因为心里激动,连带着掌心的温度都开始腾空。
他太开心了,小心翼翼的抱起时柠,在她嘴角碰了碰。
“明天我就让韩溪对外通告,选个好日子去领证,我想想都要请谁……”
他难得像个老妈子絮絮叨叨,可见他有多开心。
天台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角落里摆着一盆盆绿植,时柠认真看了看,竟然是她喜欢的文竹还有巴旦木。
她没什么高雅的爱好,养的花花草草也只求能活,文竹和巴旦木都是给点水和阳光就能灿烂的植物,再适合不过。
时柠拍了拍顾延州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然后朝角落走了过去。
看了一会,时柠抬头问顾延州:“你养了多久了?”
顾延州抿了抿唇:“六七年了吧,你走之后,我在你房间里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