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液般的赤色丹寇衬得那手如瓷般白皙,几乎勾的人魂魄漂浮。可惜,越艳丽的东西,越是有毒。两人姿态亲昵得如一对恩爱夫妻,晏危的语气却冷得像冰:“堂堂九公主,与一个伶人为难,这就是你的皇家气度?”李枝杳眸光一顿,旋即侧头看他:“夫君这话何来?”她惑人的眼弯起,盈盈笑起来的样子可谓天姿国色,惑人至极。“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们皇家给的,罚也是赏。”晏危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李枝杳的脸本就
所有人都知道,李枝杳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
和晏危和离的前一晚,李枝杳喝得酩酊大醉。
醒来后,她和晏危的身体互换了。
……
九公主又发疯了。
这次,她毒哑了京城新晋梨园名伶魏如玉的嗓子。
据说起因是驸马爷晏危听过那名伶的戏,夸了一句“如听仙乐,陶醉其华”。
听闻这消息时,九公主李枝杳正坐在亭台里,欣赏自己纤指上刚染好的丹寇。
小太监赵英忿忿不平:“一个贱婢,竟也配跟我们公主一并被人提及。”
末了,他又啧啧称赞:“奴才从未觉得这颜色好看,在公主手上竟令人移不开眼……”
话落,一道颀长身影跨入凉亭,带来一袭清冷。
赵英连忙住了嘴跪下行礼:“见过驸马。”
晏危看也不看,跨过赵英走到李枝杳面前微微一礼。
“见过公主。”
一举一动,皆是无可挑剔的世家风范。
李枝杳懒懒倚在那靠背上,朝晏危伸过手去,眼里仿佛有璀璨光泽流动。
“驸马看我这丹寇颜色可好?”
他俯身凑近李枝杳,视线定在那手上。
如血液般的赤色丹寇衬得那手如瓷般白皙,几乎勾的人魂魄漂浮。
可惜,越艳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两人姿态亲昵得如一对恩爱夫妻,晏危的语气却冷得像冰:“堂堂九公主,与一个伶人为难,这就是你的皇家气度?”
李枝杳眸光一顿,旋即侧头看他:“夫君这话何来?”
她惑人的眼弯起,盈盈笑起来的样子可谓天姿国色,惑人至极。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们皇家给的,罚也是赏。”
晏危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
李枝杳的脸本就白皙至极,还没用力,无暇的颜色当即便显出红艳的痕。
“好一个天家风范。”
晏危笑了。
他微凉的唇擦过李枝杳的耳廓,吐出的温热气息让她浑身一阵颤栗。
“李枝杳,你看来是想成为我朝第一个被休弃的公主?”
李枝杳唇角的潋滟笑意一僵。
她知道晏危敢说,自然便做得到。
毕竟,他晏危可是延续了五百年的第一世家晏家的下一任家主。
而他们李家,坐上这皇位也才不过七十六年。
百姓中或许有人不知道皇帝姓什么,但一定认得晏家那黑底麒麟纹家徽。
——别的公主出嫁叫下嫁,她李枝杳嫁给晏危,那叫高攀。
李枝杳抬手搂住晏危的脖颈,声音淡而温顺起来。
“何必说出如此伤感情的话,驸马若是喜欢,我立时安排将人接进府中就是了。”
晏危斜斜瞥她一眼。
“不必了。”
他漫不经心地用指腹往李枝杳红唇上一抹。
太浓烈了些,似艳鬼索魂一般的美,他看着刺眼。
晏危温声道:“搬回你的公主府,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他越是温柔,越是证明忍耐已到极限。
李枝杳识趣地收拾包袱,款款上了马车。
九公主的马车离开晏家往公主府驶去。
路过醉月楼,一群公子哥探出来头来。
其中一个大笑道:“你们输了,给钱给钱!她这次只在晏家待了半月便被撵出来了。”
众人一边掏钱一边抱怨:“啧,真是高看她了。”
一个脚步虚浮的男子醉醺醺摇头。
“晏世子为何还不休了她?这毒妇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如何配得上芝兰玉树的天下第一公子……”
旁人脸色骤变,手忙脚乱捂他嘴。
“这种话都敢说,不怕她要了你的命!”
那人惊觉失言,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马车摇摇晃晃远去。
车内,李枝杳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
她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灰溜溜的回到公主府了
只依稀记得,第一次便是与晏危成婚的第二天。
皇帝最宠爱的九公主嫁入第一世家,婚礼隆重得如同两国联姻似的。
然后成婚当天,晏危就纳了个妾。
——他的表妹盛云瑶。
金枝玉叶的九公主从那夜起便成了全京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