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尔听到了他的话但没有回答。到家后，她给林冬做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椅上，淡漠地问了句：“找我什么事？”“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两人此时的氛围暧昧的让程念尔警惕起来。见对面的人不答话，林冬突然笑了起来说：“确实没什么事，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要离开古塘了。”“想好去哪了吗？”“想好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程念尔眼神有些恍惚地说，她自己也没想到，当这段不寻常的关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时，她竟然会有一点失落。
程念尔冷静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比她健硕许多，身穿黑色冲锋衣、军绿色工装裤，五官隐藏在阴影中。
见对面的男人向她跑来，程念尔毫不犹豫地出拳、侧踢，林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倒在地，程念尔一拳马上就要落到林冬脸上，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程念尔见情况不对，拳头停到林冬眼前，冷声问道：“为什么跟踪我？”
林冬缓缓睁眼，他想过无数种相遇的场景，唯独没有猜到会是这种方式。
“林冬，你还记得吗？”他尽量镇定地开口道。
程念尔收了拳，若有所思地俯视着他。
街道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脸上，精致柔和的面庞，可怜又有些妩媚的桃花眼，右眼角下有一颗小红痣。但与去年相比，整个人却成熟了许多。
“记得，什么时候出来的？”程念尔向他伸出手。
两手刚刚触碰，林冬就吃痛的将手缩了回去。
“流血了。”程念尔蹲下检查他手上的伤。“为什么跟踪我？”
“出来后就想见你一面，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林冬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也不能这样跟着别人，如果你跟的不是我，现在你就在警局了。”程念尔有些责备地说道。
“我家就在前面，回去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程念尔将他扶起来。
“不了，天太晚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林冬慢慢往后退，却被程念尔一把抓住手臂，熟悉的阴冷感再次逼近到林冬面前。
“你也知道天太晚了，你想干什么，是老头派你来的吗？还是那个女人？”程念尔的手越抓越紧，眸色越来越深沉。
“我没受任何人的指使，只是好奇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所以来看看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只能默默跟着，我没你想的那么卑劣。”林冬往后收着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程念尔迫不得已只能撒手。
“既然问心无愧，就上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程念尔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林冬还来不及开口，只能转身跟上。
程念尔的家比林冬想的还要逼仄，只有一间卧室和厕所，但好在被她打扫的很整洁，小小的房间也显得温馨起来。
程念尔翻出医药包，在床边的沙发上帮他包扎伤口。
“对不起，我这样跟着应该吓到你了吧，但我真的没有坏心思，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林冬愧疚地说。
程念尔抬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回道：“我过的还不错，你呢，出来后在干什么？”
林冬故意岔开话题说：“为什么租这么偏远的房子？每天走夜路很危险。”
“这儿的房子便宜。”程念尔低下头继续包扎。
“我这儿有一点钱，你可以拿去租个离公司近一点的房子。”林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程念尔。
“你哪来的钱？”程念尔质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拿着用就是了。”
“你回古塘了？”程念尔盯着他问道。
林冬心里一颤，小心地开口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古塘？”
“之前看过你的资料，你生活的那家福利院不就是古塘的吗？你在茗泽犯的事儿，失手打死的人有走私的嫌疑，你现在在古塘不会是跟着别人走私吧。”
程念尔的一通分析让林冬顿时哑口无言，他该怎么回答呢，要是她知道自己依旧和犯罪团伙纠缠在一起，她会怎么看他呢。
看着林冬错愕的样子，程念尔不禁笑了出来。
“看来我猜对了。你别紧张，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能跟你说现在走私风险极大，最近上头针对古塘的走私犯罪打得很严，你最好及时抽身。这钱你还是拿走吧，卖命钱，我可拿不起。”
见林冬呆坐在那里，程念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吓傻了。”
林冬回过神，扯了扯嘴角说：“没有，谢谢你的提醒。”
“你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
“嗯。”
“和我妹妹年纪差不多，她今年十七了，明年就该高考了。”程念尔一脸骄傲地说。
“那她应该和你一样优秀吧？”
“她可比我当时厉害多了，次次都是年级第一。”程念尔语调激昂，却见林冬神态有些失落，于是将话题一转说道：“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没什么麻烦，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林冬略显局促，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林冬，以后不用再偷偷跟着我了，有什么事直接去律所或者来我家找我就行。”
林冬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程念尔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傻子，哪有见了两次面就送钱的啊。”
这次见面后程念尔好久都没有看见林冬，无论身后还是对面。
再次见面是在半个月后的小区楼下。
她从那辆车上下来后，就看见林冬穿着棕褐色大衣，里面是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也梳到了后面，悠闲地在榕树下踱步。
见那辆黑色的SUV驶远后，便转身朝林冬走去。
“楼下冷，上去说吧。”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那是你男朋友吗？”
程念尔听到了他的话但没有回答。
到家后，她给林冬做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椅上，淡漠地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两人此时的氛围暧昧的让程念尔警惕起来。
见对面的人不答话，林冬突然笑了起来说：“确实没什么事，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要离开古塘了。”
“想好去哪了吗？”
“想好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程念尔眼神有些恍惚地说，她自己也没想到，当这段不寻常的关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时，她竟然会有一点失落。
“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林冬试探地问道。
“是。”程念尔故作坚定地说。
“你爱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
“那天你扔了他的花。”
“爱不爱和是不是男女朋友没有关系，男女朋友只是结婚的前置程序而已。”
林冬疑惑地继续问道：“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
“他有权又有钱，这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林冬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确实像是你的处世方式。”
“不要装的很了解我的样子。”程念尔有点生气地说。
这时，门铃响了，程念尔起身开门。
沈道一拿着程念尔的手提包，和煦的笑容在看到屋内的林冬时，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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