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童母心满意足的被众人从窗台上扶下来,眼泪顺着木然的脸滑落,砸在地上。就像她的心,砸在地上,碎的拢都拢不起来。机场。苏清婠看着眼前的机票,又抬头看看伸着机票的宴非白。“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不管你结婚了也好还是怎么了,现在跟我走,”“我们在英国重新来过,你还可以追寻你的首席梦想,你愿不愿意?”宴非白最后几个字算的上是祈求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但是为了这个人,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碎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纵容自己给她机会,尽他全部的力气去相信她。
童母见她不说话,猛地左脚也跨了出去。
病房里尖叫声顿起,不少人大声对着苏清婠急切地说。
“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你一个做女儿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的让自己的母亲去死呢?”
“哎呀,你就听你妈的话,你妈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答应你妈分了吧。”
……
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
这句话像紧箍咒,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挤压着,折磨着苏清婠脆弱的神经。
“好,我分。”
苏清婠听着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泣血。
她看着童母心满意足的被众人从窗台上扶下来,眼泪顺着木然的脸滑落,砸在地上。就像她的心,砸在地上,碎的拢都拢不起来。
机场。
苏清婠看着眼前的机票,又抬头看看伸着机票的宴非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可以不管你结婚了也好还是怎么了,现在跟我走,”
“我们在英国重新来过,你还可以追寻你的首席梦想,你愿不愿意?”
宴非白最后几个字算的上是祈求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但是为了这个人,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碎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纵容自己给她机会,尽他全部的力气去相信她。
苏清婠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眼底隐忍的痛苦与紧张,他握着机票的手都还在抖。
再一次的,苏清婠忽地感叹,她真的好爱这个人啊,真的,爱。
“宴非白。”
苏清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她将自己的感情很好的藏在最深处。
“我们分手吧。”
她看着宴非白震惊又愤恨地眼神,听见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什么碎成了粉末,随着这句话消散在了空中。
“嘶喇。”
宴非白眼里的痛渐渐的褪去,他冷冷的将苏清婠的那张机票撕碎,一点点在她面前洒掉。
“苏清婠,我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会玩弄人心的女人呢?”
她看着宴非白说完,再也没看自己一眼,大步走了。
苏清婠呆在原地,她盯着地上的机票纸屑,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整天。
直到所有的纸片或被风吹走,或被脚步卷走完,才拖着僵硬麻木的身体,转身离去。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内心已经疲惫不堪,就连推开门都是有气无力的。
关上门,苏清婠抬眼,骤然一震,
童母坐在沙发上,浑身发着抖,不停的抓挠着头皮与身上的皮肤,刮出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妈?”苏清婠颤声的喊道。
童母紧张兮兮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嘴里神经质的呢喃“怎么会这样?刘向阳你不得好死……”
苏清婠怔在门口,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童母癫狂的模样。
风透过没关的窗户,掀动窗帘,打翻了窗户角的花盆。
“嘭。”的一声,苏清婠的理智也碎的一干二净。
她空白的脑子里,猛地出现了四个字。
母亲,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