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乔酒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乔酒更像吗?”陆逢洲神色更冷。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陆逢洲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怀里空荡荡的,可唇齿之间,似乎还留着昨夜的余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境。
他靠在床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早就已经去世了,昨夜的吻,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他翻身起床,出了房间,恰巧看见乔酒从侧卧出来,她撑了个懒腰,长发垂到腰迹,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你怎么在这里?”陆逢洲皱着眉头。
乔酒转过头,靠在门框上:“昨晚,冯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的。”
“昨晚你就在?”陆逢洲问。
乔酒点头,扶着黑色的雕花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下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但昨晚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醒你。”
陆逢洲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他以为的那个梦,那个温柔又热切的吻,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一次,将眼前这个拙劣的替代品,当成了乔酒,还毫无察觉吗?
乔酒对他心头所想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陆逢洲吻过她,然后睡着了。她当然不敢睡在他身边,毕竟上一次她被陆逢洲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已经长了记性。
等到陆逢洲睡熟,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去睡了隔壁的侧卧。
乔酒下了楼,正准备离开,沁绝园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冯灿,或者陆逢洲身边的其他人,顺手将门打开。
苏珍珍站在门口,与她面面相觑,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大声尖叫。
乔酒也被她吓得够呛:“你……你叫什么……”
苏珍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并不是乔酒。
将捂着头脸的手放下,质问她:“你是谁?”
两人在门口的动静,引来了陆逢洲。
他昨晚宿醉,今天早上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苏珍珍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做个早餐吧。”陆逢洲在乔酒肩膀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使唤人使唤得异常顺口,乔酒也正好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场面,立马转头就去了厨房。
苏珍珍站在门口,看着陆逢洲,神色间满是悲伤:“你还是……忘不了婧婧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陆逢洲神色冷淡,准备将门关上。
自从得知了当年在海边的真相,得知苏珍珍欺骗了他许多年,没有对苏珍珍动手,已经算是他留给苏家最后的体面。
可苏珍珍,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放弃挽回陆逢洲的心。
“乔酒已经死了,刚刚那个女人,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她!”苏珍珍挡住了他要关上的门,她的话语像是一道鞭子抽在陆逢洲心头。
他难道不知道乔酒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
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
“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乔酒更像吗?”
陆逢洲神色更冷。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别逼我对苏家动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他说完,将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苏珍珍蹲坐在门前,神色间充满了不甘:“陆逢洲,我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