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带他进来,知不知道我等了整整一晚!”谢清黎有些心虚,将解药给他,眼神游移:“你,你没听见什么吧?”“你当我想听?来来回回的,不就是爱不爱那点子事!你医术这么厉害,要我说干脆和离算了,来投奔我,保管再也没人敢欺负你。”鬼泣吞下解药,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动了拉拢谢清黎的心思。当然,如果能顺带,把她那个厉害的师父,也一起带进雪落阁,那就更好了。谢清黎笑了出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见谢清黎出来,在房顶躲了一夜的鬼泣翻身下来,带着满腹怨气。
“你为什么要带他进来,知不知道我等了整整一晚!”
谢清黎有些心虚,将解药给他,眼神游移:“你,你没听见什么吧?”
“你当我想听?来来回回的,不就是爱不爱那点子事!你医术这么厉害,要我说干脆和离算了,来投奔我,保管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鬼泣吞下解药,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动了拉拢谢清黎的心思。
当然,如果能顺带,把她那个厉害的师父,也一起带进雪落阁,那就更好了。
谢清黎笑了出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鬼泣想起这回没有帮上她什么忙,白要了她一颗解药。
脸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掏出一枚烟火递给她:“你有什么事就点燃这枚烟火,我看见了就会来找你。”
谢清黎没有拒绝。
鬼泣离开之后,她去了前厅打扫卫生,为开张做准备。
萧珩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周身散发着冷意。
谢清黎和那个男子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难怪她对和离一事毫不在意,原来是等了五年的大师兄回来了。
而她大师兄也一直等着她,甚至劝着她和离。
他们早就等不及了。
就算他不说和离,可能她就会先提出来吧。
萧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藤蔓般疯狂蔓延生长。
让他几乎失去理智,放弃所有筹谋,只想把谢清黎困在身边。
国公府里,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匆匆走进陆若檀的房间,低声汇报。
“萧珩一夜都没回来,是去了万杏堂。刚才已经和谢清黎,一起回来了,正在和老夫人请安。”
陆若檀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狠狠砸到了地上,面色狰狞,哪里还有平日里娇俏可人的模样。
“我就知道!那个贱人真是有本事啊,即便人不在国公府里,还是有本事把珩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丫鬟后退一步。
躲开飞溅的碎片,面不改色地劝说:“大将军昨天为了送您回来,都扔下了谢清黎,说明他心里是有您的,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陆若檀冷笑一声,“谢清黎救了晋国公,现在全府上下都向着她,连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就算珩哥哥真的要跟她和离,只怕老夫人和老国公也不会同意。”
丫鬟皱眉:“那该怎么办?那谢清黎软硬不吃,您和大将军都那么亲近了,她还死皮赖脸地扒着大将军不放,看来也是个有心机的。”
“上次珩哥哥病糊涂的时候,说过谢清黎一直想去找他师兄。他明明知道谢清黎三心二意,还是放不下她!我真是小看那个贱人了,勾引男人的本事这么厉害。”
越想越窝火,陆若檀疯了似的一脚踢翻了凳子。
这还不泄气,又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才稍微出了口气。
等她平静了些,丫鬟才上前收拾一地狼藉。
“陛下给陆家平了反,您的兄长如今是户部侍郎,老夫人又是您嫡亲的姑奶奶。谢清黎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大夫,家里无权无势的,拿什么和您比?”
陆若檀哼了一声:“要不是陆家蒙冤,我早就嫁给珩哥哥了,哪里会受那么多苦,让谢清黎占了我的位置。”
“只要赶走了谢清黎,就没有人能再挡您的路。您嫁给萧珩后,想办法拿到西北军的布防图,三皇子不会亏待您和大将军的。”
陆若檀心中一动,突然笑了:“也不一定非要赶走她,只要让她消失了,结果不也一样吗?”
丫鬟低眉顺眼,没有出声。
陆若檀立刻写了一封信,交到她手里,低声吩咐:“把信交给我哥哥,他会有办法的。”
两天后,医仙谷送来一批新的病例。
谢清黎留在医馆里,和谢兖还有顾沉渊一起整理归纳,晚上没有回国公府。
快到三更的时候,三人才把所有病例分类整理好,疲惫地回到房里休息。
谢清黎是被一阵浓烟呛醒的。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火,火光将门窗都封死了。
滚滚浓烟袅袅升起,滚烫的温度,熏得空气都扭曲起来。
她心里一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水打湿了帕子捂在自己的口鼻处。
将脸盆里仅剩的一点水浇在身上,试图找个缺口闯出去。
医馆里所有房屋都是木头搭建的,遇火就着,根本没有没有能幸免的地方。
谢清黎强闯出去不成,反而被大火烧出几处伤。
不断掉落的房梁,把她逼得躲进角落里。
谢清黎渐渐绝望起来。
火势越来越盛,屋里的空气也越发稀薄。
谢清黎的意识渐渐模糊,身影彻底被烈火包围,意识被黑暗侵袭。
就在这时,一道矫捷的身影从房顶的空缺处落下。
身形迅速挪移过来,一把捞起谢清黎,施展轻功逃了出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稍稍一动,就痛得浑身发抖。
见她醒来,顾沉渊轻声安抚道:“别动,你被烧伤了多处,小心牵动伤口。”
谢清黎眼前一片黑暗,喉咙干痛,嘶声焦急询问:“师兄,天这么黑,你为什么不点灯?我阿爹呢,他没事吧?”
顾沉渊沉默了片刻,才淡声道:“师父吸了烟霾,现在还没醒。清黎,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谢清黎一怔,随即试探着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还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好半天,她才苦涩地道:“原来不是天太黑,而是我瞎了。”
昨夜的火势那么大,她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可是大夫诊病,讲究“望、闻、问、切”。
眼睛瞎了,以后还如何给人看病?
她的一身医术,再也没有施展的余地了。
鬼泣惊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什么?你看不见了?不会吧!我昨夜紧赶慢紧,好不容易把你捞出来,看着也没烧得多严重啊,怎么会瞎了呢!”
顾沉渊俯身,仔细观察谢清黎的双眸。
沉思片刻,他了然道:“我主攻心肺之病,对眼目一科不太精通。但师妹的双眼充满血丝,却看不出有什么伤处,失明想来是烟熏所致,应当可以恢复。等师父醒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谢清黎闻言稍稍放下心来。
医馆被烧成一片废墟,几人现在暂居在客栈里。
她浑身疼得厉害,喝下药之后又沉沉睡去了。
顾沉渊按她给的方子,去其他医馆里买了药。
回到客栈里,制作压制幽冥蛊的解药。
就在这时,下了早朝,得到消息的萧珩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