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打开,江闲镜端着两个小碗进来。一个碗里装了鱼肉,另一个碗里装了水。他把碗放在了魏兰玉的面前,然后就又在一旁盘膝,阖眼敲起了木鱼。魏兰玉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爬起来嗅了嗅鱼肉,是生的。她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下不了口,只得去舔另一只碗里的清水。江闲镜睁眼时,看着一口未动的鱼肉,以及被喝空的水碗,陷入了沉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起身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萧璟川。魏兰玉也从禅床跳了下来,不免一惊。
魏兰玉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砰砰”乱跳,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也想到了多年前,江闲镜带她回家的场景。
魏兰玉心里有些失落,恹恹地趴在江闲镜的怀里。
自己在师父的心里,是不是就跟一只猫儿狗儿没有区别呢?
江闲镜抱着魏兰玉去了灵栖寺,将她放在了禅房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江闲镜的禅房。
小黑猫的鼻子本能地嗅了嗅,空气中全是师父清冷的气息。
她身体已然累极,蜷在禅床上沉沉睡去。
江闲镜盘腿坐在一边,听着小黑猫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内心涌出一阵奇异的宁静。
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宁静的一个下午。
……
魏兰玉醒来时,夕阳正要落下,禅房里落下了橘红的残光。
屋子里只有她一只猫。
“吱呀”一声,门打开,江闲镜端着两个小碗进来。
一个碗里装了鱼肉,另一个碗里装了水。
他把碗放在了魏兰玉的面前,然后就又在一旁盘膝,阖眼敲起了木鱼。
魏兰玉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爬起来嗅了嗅鱼肉,是生的。
她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下不了口,只得去舔另一只碗里的清水。
江闲镜睁眼时,看着一口未动的鱼肉,以及被喝空的水碗,陷入了沉思。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起身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萧璟川。
魏兰玉也从禅床跳了下来,不免一惊。
太子亲临禅寺,想来是有大事。
江闲镜眉头紧蹙,就打算将门关上。
萧璟川伸手一挡:“江将军,有要事相商。”
江闲镜却不听:“我与太子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他只要一想起魏兰玉曾经嫁给萧璟川,就没办法将他看顺眼。
萧璟川嗓音有些阴沉:“若我要说的事,有关魏兰玉呢?”
江闲镜动作倏而一顿。
魏兰玉不明白,萧璟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而江闲镜又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于是静静悄悄跟在二人身后,走到了院中。
两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寺中的老槐树下,分明是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魏兰玉却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江闲镜冷冽的嗓音响起:“你想说什么?”
萧璟川神色骤然严肃下来,他看着tຊ江闲镜开口道:“你分明已经答应了领兵,现在又为何迟迟不肯动身?”
可江闲镜一脸漠然,只是问道:“这和她有何关系?”
他甚至没敢亲口说出魏兰玉的名字。
萧璟川语气急切:“漠北城虽然保住了,可东凌国从那转道,已然夺走了大宣另外的两座城池。”
“现在只有你可以拯救大宣的百姓!”
魏兰玉听在耳中,心里咯噔一声,自己预料中最坏的结果竟然还是发生了。
小黑猫仰着头,紧张地望着素衣僧人的脸。
她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希望师父能够答应。
江闲镜面色平静地摇摇头。
魏兰玉着急地“喵呜”了好几声,江闲镜这才终于注意到脚边小小的黑毛球。
可他听不懂小猫想说什么,只以为它比较粘人。
于是俯身把小黑猫抱起来,转身就要往禅房里走去,只给身后的萧璟川留下一句:“她已不在了,贫僧只愿青灯古佛过完这一生。”
魏兰玉在他怀里愣了愣。
她有些迷茫,师父口中的‘她’,到底是自己还是纪云宛?
下一刻,萧璟川又说了一句话,让江闲镜脚步瞬间停顿在了原地。
魏兰玉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难道不想为她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