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楚韵暄猛地抬头看向他,厉声吩咐一旁的婢女:“快去请太医!”说完,她大步流星地进了殿内,剑兰和清雨跟在她身后,随她进了寝殿。楚韵暄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段翊然,皱起眉头:“怎么没请太医?”“回皇上的话,门外的侍卫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许我们出去。”“况且……”“况且什么!一并说来。”“况且是皇上您下令不许我们出养心殿。”“朕什么时候——”楚韵暄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不过那只是为了让他在养心殿安心休养,怎么成了不许出屋了?
还有贤君的母亲林予,为正三品户部尚书,几乎就要越俎代庖掌管朝政,昨天原主还又提拔了林予,把中央大权分给她一少半。
想想这件事楚韵暄就浑身难受,原主是个傻子吧!
自己手里的权利都能因为爱情让出去!
不对,还不一定是因为爱情,那个贤君对她恐怕根本没有感情,一切都只是为了她的权利。
这还不是最难办的,最主要的是贤君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个孩子虽然只有六个月,但也是原主的孩子,与原主是血脉至亲,她没法对这个孩子痛下杀手。
好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儿子,不是女儿,否则,原主怕不是昨夜就要立太女了。
可是有了这个孩子,想要对付贤君就更不好办了。
“皇上驾到!”
剑兰的一声将楚韵暄的神思绪唤回,院子里跪了一排排的婢女和侍奴。
楚韵暄从轿辇上下来,还没进院子,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侍奴跪扑在腿上。
剑兰一个闪身挡在楚韵暄身前,一脚踹开来人,厉声喝道:“做什么!”
来人正是段翊然的侍奴——清雨,他被踹倒在地,在地上滑出去老远,不顾自己的伤处,连滚带爬地再次跪倒在楚韵暄身前,不住地磕头:“求皇上让太医来看看吧,我们主子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楚韵暄猛地抬头看向他,厉声吩咐一旁的婢女:“快去请太医!”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进了殿内,剑兰和清雨跟在她身后,随她进了寝殿。
楚韵暄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段翊然,皱起眉头:“怎么没请太医?”
“回皇上的话,门外的侍卫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许我们出去。”
“况且……”
“况且什么!一并说来。”
“况且是皇上您下令不许我们出养心殿。”
“朕什么时候——”
楚韵暄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不过那只是为了让他在养心殿安心休养,怎么成了不许出屋了?
“剑兰。”
“奴婢在。”
“去外面让今天值守的所有侍卫跪在殿外,听候发落。”
“是!”
她楚韵暄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原主又是异常暴虐,所以她这个命令一下,非但不会让众人怀疑,反而会更加坐实自己的身份。
以为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太医不敢耽搁,拿起药箱奔向养心殿,却不想是给这名向来不受宠的君后治疗。
“见过皇上。”
“快过来,看看君后究竟是怎么了?”
楚韵暄从床边起身,让开位置,给太医充足的空间安心把脉。
太医跪在床前,拿出一方锦帕搭在君后手腕之上,紧张得额头冷汗不断,听说这位新上位的皇上性格暴戾,性子向来让人捉摸不透,她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引得皇帝发怒。
“回禀皇上。”把完脉,太医抬手擦去额上冷汗,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君后晕倒是因为许久未进食,腹中空空,昨夜又受了劳累,没有好好休息,这才晕倒。”
“但无甚大碍,只需要喝几副汤药,好好将养着,很快就会好。”
楚韵暄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准备汤药,自己则又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清雨。
“君后一直没有进食?”
“回禀皇上,没有皇上的命令,主子不敢进食,也没有人给养心殿送膳食。”清雨搞不懂现在皇上是什么意思,只能实话实说,将这件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楚韵暄。
楚韵暄了解完情况,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吩咐清雨照顾好君后,自己则出了寝殿。
外面无论是侍卫还是内侍,皆跪在地上,等候发落,一见皇上出来,立时被吓得哆哆嗦嗦。
楚韵暄坐在剑兰刚刚搬过来的凳子上,端过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热茶,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才算是暖和了些。
“今天值守的侍卫首领何在?”
“属下在。”
一膀大腰圆的女子从人群中站出,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今日是你当差,为什么不许君后去请太医?”
寒意瞬间从脚底板顺着脊梁爬满全身,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在宫里当差的侍卫哪一个不是人精,本就听说过正君不受宠,如今正君虽然成了君后,但想必皇上更加不会欢喜,他们想要讨好皇上,自然要按着皇上的心意来。
皇上不喜欢君后,他们就跟着磋磨君后。
可皇上不是厌极了君后吗?怎么又会询问这句话?
难不成是想听她表忠心?
想到这,侍卫首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回禀皇上,君后生病我们并不知道,但没有皇上的允许,君后是万万不能出养心殿的,我等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好一个推脱责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楚韵暄气极反笑,拍掌连连叫好:“好啊,好啊……”
侍卫首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跟着紧绷起来,难道他是说错了?
紧接着,就听见皇上犹如鬼神般的话语:“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此闭塞,又如何当得朕的侍卫?”
侍卫首领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人!扒下他的盔甲,打三十大板,夺去侍卫首领之职,自此逐出皇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侍卫被拉远,声音逐渐消失,楚韵暄坐在凳子上,冷眼瞥向跪在院子里的一众侍卫,冷声道:“朕的宫中从不养废人。”
“你们起来吧,今后尽忠职守,自然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楚韵暄这招用得好,杀鸡儆猴,该严的严,该松的松,借着君后病倒一事敲打这宫中的众人,也算是给自己立威。
“剑兰,去把今天送膳的人叫过来。”
处理完侍卫,该处理送膳的侍奴了,总要一个个来。
如今在后宫之中,君后代表了皇上的地位,她不许有人对君后不敬,不许有人对她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