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你先歇着,朕去前殿批阅奏折。”不想让他不自在,楚韵暄寻个理由,直接起身,离开后殿,临走时又吩咐一旁的女婢去御膳房端些清淡的吃食来。可身为君后的段翊然又怎敢在皇上的养心殿独自用膳。待深夜之时,楚韵暄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点心和白粥已经凉得透彻。“不喜欢吃?”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段翊然一个激灵,急忙转身就要跪下,被楚韵暄止住。楚韵暄有些头疼,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可在听见下一句话的时候,头更疼了。
“天已经黑了,可人儿还要等什么?”
“皇上,君后身子还没好全,臣侍就与皇上这般,此乃对君后的大不敬。”
林蔚本想用着以前的方法,欲拒还迎,却不想楚韵暄一反常态,一口应下:“可人儿说得有理!”
“那今日就先不了吧,等君后身体好了再说。”
原本就在眼前的-忄青-事,就被楚韵暄这一竿子支到几日后了。
林蔚实在是不甘心,又不好发作,这事本来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二人还没在一起多长时间,就听门外一小侍敲门禀报,说君后已经醒过来了。
楚韵暄心中一喜,暗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待在翊坤宫了,寻了个想要早些与林蔚亲热的借口,匆匆离去,前往养心殿看望君后。
且说养心殿内,段翊然刚刚醒过来,清雨就哭着扑了过来。
“君后,您刚刚晕过去要把清雨吓死了。”
段翊然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哑声道:“清雨,扶本君起身。”
“是。”
清雨小心地将段翊然扶起,又在他身后贴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这是养心殿?”
“是。”清雨实话实说,“皇上刚刚回来看过您了,原来是咱们误会了皇上的用意,皇上是想让主子好好休息,不是惩罚主子。”
说到这,清雨又激动得不行:“皇上还惩罚了那些欺负主子的人,为主子报了仇!”
段翊然听了这些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神色淡淡,撑起身子:“皇上呢?”
“皇上、皇上……”清雨又有些为难,“贤君宫中的小皇子哭闹,皇上去翊坤宫了。”
段翊然点头,并未觉得意外,撑着身子从床上站起身。
“主子,您这是?”
“回景仁宫罢。”
“是。”
这毕竟是皇上的养心殿,他一个不受宠的君侍如何能在这里长留,怕是会惹得皇上不高兴。
谁料他刚刚走到殿外,就见到楚韵暄身着皇袍大步而来。
“君后这是要去哪里?”
“臣侍见过皇上。”
段翊然单膝跪地,双手搭在膝头,恭敬行了一礼,被楚韵暄单手扶起。
“回皇上的话,臣侍正要回景仁宫。”
“你身体还弱着,今晚就宿在养心殿罢。”
“皇上……”段翊然一愣,没想到向来不得宠的自己竟然会被皇上要求宿在养心殿。
楚韵暄没理会他的震惊,牵起他的手带他进了殿内。
笑话,今夜若是没有这个理由,她怕是又要跟哪个贤君宿在一起了,那样岂不是非常容易露馅。
清雨有眼色地挥退众人,贴心地关上门,立在门外等候吩咐。
楚韵暄牵着段翊然的手坐在床上,内心平静了许多。
毕竟君后对她不熟悉,看不出什么端倪。
昨夜又恰好是君后侍寝,今后她只需要装作被君后吸引,偏宠君后,自然能远离贤君。
“多谢皇上唤来太医为臣侍治疗。”
眼见段翊然又要跪在地上,她急忙伸手托起他就要行礼的身子,亲昵地牵着他的手坐在床上。
处于对昨夜他暴力的愧疚,更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楚韵暄尽量放轻声音:“身子可还好?”
段翊然垂眸,微微牵起嘴角:“多谢皇上关心,臣侍身子已无大碍。”
养心殿内的炭火最旺,明明是冬日,却已体会到温暖如春。
楚韵暄身着一身明黄锦袍端坐在床上,不怒自威,周身萦绕着肃穆的气息,让人敬畏。
坐在身旁的段翊然总觉得皇上变了,不再像原本当王姬时的模样了,周遭气势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或许是皇位上的龙气,皇上终于改过自新,勤勉政事了。
“臣侍伺候皇上更衣。”段翊然站起身,眼神殷切地看着楚韵暄,细看之下,却又可以看得出些许惶恐。
“不必了,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你先歇着,朕去前殿批阅奏折。”
不想让他不自在,楚韵暄寻个理由,直接起身,离开后殿,临走时又吩咐一旁的女婢去御膳房端些清淡的吃食来。
可身为君后的段翊然又怎敢在皇上的养心殿独自用膳。
待深夜之时,楚韵暄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点心和白粥已经凉得透彻。
“不喜欢吃?”
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段翊然一个激灵,急忙转身就要跪下,被楚韵暄止住。
楚韵暄有些头疼,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可在听见下一句话的时候,头更疼了。
“臣侍等皇上一起用膳。”
这是什么金贵的膳食吗?还需要两人一起用。
不过这话她到底是没说出来的,知道段翊然只是为了遵守规矩。
“这膳食已经凉了,剑兰!”
“奴婢在。”
“去御膳房再端些过来。”
“是。”
吩咐完剑兰,楚韵暄想到什么,转身看向段翊然:“你去床上。”
不知道想到什么,段翊然的脸色瞬间惨白,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是。”
刚坐在床上,他就开始自行解开腰带,就要脱衣,楚韵暄赞许地看他一眼。
看来这人还是挺有眼力见的。
可脱着脱着就不对劲了。
这人的脸色愈发惨白,手指抖得拿不起衣带,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正在脱里衣。
“你这是要做什么?”楚韵暄急忙伸手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皇上不是要?”段翊然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楚韵暄明白过来了,有些无语,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好色成性的人?
不过也是,原主可不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朕是要给你上药。”
楚韵暄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上手掀开他的裤腿,露出他膝盖处的淤紫,上面还有丝丝血迹。
跪久了的膝盖有些僵硬,此时被她一碰,更是疼得厉害。
“很疼吗?”
楚韵暄轻抚上他膝盖的伤患处,朗声吩咐屋外的清雨去打盆热水。
段翊然受宠若惊,急忙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在动作:“皇上,臣侍自己来。”
“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