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客人交谈声却骤然入耳。“听说了吗?那姜国的尤宰相前些日子在回姜国的途中遇刺了!”此话一出。林愿脚步陡然一滞,眉头拧起。她听见很快有人接话问:“严重吗?”“人倒是救回来了,可坏就坏在,他是在我们南疆国遇刺的!若是要追究起来,恐怕要影响两国情谊!”“听说现在,四处在抓那刺客呢!外面在贴通缉令!只要活的!”听闻此话。有人好奇,连连冲了出去查看。而林愿在听闻尤旭瑄没事后,并没有生出多余的心思,准备照常回去。
犹如惊雷降下。
尤旭瑄耳边嗡鸣作响,心下陡然一紧,他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什么叫她走了?她能走去哪儿?”
秦修鸣站在门前,眼底泛着冰冷。
“昨夜我也是这么问她的,可她执意要走,至于去往何处,她连我都不愿告诉,尤大人,我倒是还想问问你,她能去哪儿?”
尤旭瑄一时怔住。
半晌,他拧起眉头来,似乎仍然不太愿意相信:“这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对吗?她不想见我,所以故意用这个理由消失?”
这个说法倒是叫秦修鸣听笑了。
他毫不客气冷笑出声:“尤大人实在是会说笑,本王倒是情愿如此。”
可事实是,林愿确实走了。
昨日她说的有事要与他说,提的就是离开之事。
——“秦修鸣,当初我们本就说好了的,等我养好身子,我就会离开。”
——“如今,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林愿的语气很轻,可其中却透着无法动摇的坚定。
秦修鸣深知阻拦不了她,只问了一句:“你想去哪儿?回姜国吗?”
对于这个问题,林愿没有回答他。
但她离开时走的方向却告诉了他答案——她走向了与姜国相反的路。
林愿彻底放下了姜思语,放下了姜国。
她这一路,是要去寻她新生活。
而这些,秦修鸣自然不会告知尤旭瑄。
……
半月后,东陵镇。
天光明亮,阳光洒下之际。
林愿打开门,将屋内的药材端出来,铺晒在院子里。
待一切收拾好了,她进了厨房,将熬好的米粥端出来,坐在院中,一边晒着日光,闻着满院子的药香,一边小口小口喝着米粥。
等喝完米粥,她还要背着晒好的药材下山去卖些钱,再买些屋子里缺的东西回来。
这样寻常平静的日子。
是林愿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倒是难得惬意。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待她养好身子,她是准备搬离秦修鸣的府中,在都城买下一座宅院,安心过完下半生,做一个最是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家。
可尤旭瑄的来访打乱了她的这个计划。
于是她离开了南疆的国都。
一路朝着姜国相反的方向,最终选在是距离南疆国都三百公里的这座小镇定居。
林愿从未想过重回姜国,毕竟她这张脸回了姜国,只会自寻苦恼。
直到如今。
她才是真正开启了自己新的人生。
背上药材,林愿下了山。
到了城中。
她熟稔跟药铺老板结账,又换了些自己常用的药物,放入背篓,正要踏出铺子。
一旁的客人交谈声却骤然入耳。
“听说了吗?那姜国的尤宰相前些日子在回姜国的途中遇刺了!”
此话一出。
林愿脚步陡然一滞,眉头拧起。
她听见很快有人接话问:“严重吗?”
“人倒是救回来了,可坏就坏在,他是在我们南疆国遇刺的!若是要追究起来,恐怕要影响两国情谊!”
“听说现在,四处在抓那刺客呢!外面在贴通缉令!只要活的!”
听闻此话。
有人好奇,连连冲了出去查看。
而林愿在听闻尤旭瑄没事后,并没有生出多余的心思,准备照常回去。
然而路过布告栏时。
一阵风刮过,那衙差手里的通缉画像吹散了几张。
其中一张恰好落在了林愿的脚边。
她将其拾起,目光随意落下。
却在看清那通缉令上的画像时,一瞬傻了眼。
那画上的人,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