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对于这件事情本来没有接受,毕竟昨日几日前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之间便没了,任谁也不能这么快接受。他强撑着站在玄棺前,在看到里面躺着的人之后顷刻便崩塌了。他紧紧地盯着里面的那张脸。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白的骇人。柏砚颤颤巍巍伸出手,在碰到云笙的那一刻,寒凉从指尖顺便传遍了周身。他瞳孔微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是……什么时候的事?”季缈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想到云笙,还是说出了口:“前几日。”“为什么?之前她不还是好好的……”柏砚还是不敢相信,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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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柏砚一怔,传音镜应声掉落在地。
他顾不得捡,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等赶到祈神殿时,只见季缈站在里面,身旁还放着一个九天玄棺。
柏砚想要往里走,但是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向前迈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去的。
在靠近玄棺之时,刺骨的寒冷立刻传遍了全身。
柏砚对于这件事情本来没有接受,毕竟昨日几日前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之间便没了,任谁也不能这么快接受。
他强撑着站在玄棺前,在看到里面躺着的人之后顷刻便崩塌了。
他紧紧地盯着里面的那张脸。
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白的骇人。
柏砚颤颤巍巍伸出手,在碰到云笙的那一刻,寒凉从指尖顺便传遍了周身。
他瞳孔微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是……什么时候的事?”
季缈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想到云笙,还是说出了口:“前几日。”
“为什么?之前她不还是好好的……”柏砚还是不敢相信,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云笙。
季缈冷声道:“你还问我?你们每日生活在一起,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会不知道?”
“她这个人,向来怕我担心,所以即便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我不知道你们这百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更不是想要讨回什么公道,毕竟这也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云笙想要你来,所以我便唤你前来送她最后一程……”
季缈强压住心中的悲愤,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他心里特别恨柏砚,但是在这里,他并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总要让云笙走到安心。
柏砚看着眼前的一切,胸中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一般,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玄棺被推入祈魂殿中,最后慢慢地消失。
他一路上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仿佛是丢了魂魄般,没有任何感觉。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但是突然又想到,云笙好像最近都不太对劲。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见不得凉,但是前段时间他每次回来都见她在桃花树旁边醒来。
当时他还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那时候身体应该就已经出了问题。
走着走着,面前突然被人给拦住的去路。
这九重天上还没有人敢拦住他的去路,他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耐,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一旁走了走。
邬乐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垂在两旁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之前笑容也逐渐僵了下来,眼中的情绪更是让人读不透。
柏砚一直走到了重华殿,看着满地掉落的花瓣,心中一窒。
又想起那日在传音镜前,云笙告诉自己桃花开了。
好像那件事情还在昨日,他们还跟之前一样。
但是地面上凋落的花瓣却告诉他,那些时日都已经过去了。
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花朵,微风吹过,还有淡淡的香气传进鼻腔。
甜甜的,是他喜欢的味道。
正在他出神之际,有个人缓步走近重华殿,最后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站在眼前熟悉的鞋子,柏砚便知道时邬乐来了。
按照之前的打算,他本应该拉着她的手,满心欢喜地介绍重华殿的一草一木。
但是现在他总是能想起云笙的模样,这里他们生活的近百年,已经有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神君。”邬乐恭恭敬敬给柏砚行了个礼。
柏砚忙将她扶了起来:“邬乐不必多礼。”
说着便搀扶着她走了进去。
刚走到了两步,他却改变了方向,掉头去了书房。
不远处便是云笙之前的寝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想让邬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