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你不愿对我有好脸色,难不成?”庞子煜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你是背着我勾搭了这个男人?!”“好啊,你果然如香君所说,是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势利小人!”宋行止本要放下车帘了,听庞子煜这样叫嚣,还说他和这女子不清不楚。宋行止放帘子的手顿了顿,再看过来的视线多了些寒意。“秀才?”“呵。”白时锦本还在盯着宋行止发愣,听到庞子煜这番颠倒黑白的蠢话,顿时有被蠢到,皱了皱眉,听他叫嚷个没完,终是忍耐不住,抬手甩了过去。
宋行止,对白时锦来说可不止是知己。
虽然他一直说他不是什么官身,白时锦和他相交许久,对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的都不确定。
但他总能弄到一些官府文书,放白时锦进出各处被官府限制出入的地方,或者在白时锦因为各种事被关在各处的牢狱时,及时把她捞出来,以及每月都差人来给白时锦送钱,并一道奉上江湖上和朝廷内的一些消息动向,方便白时锦做事。
神通广大的厉害。
白时锦上辈子,虽然一直在到处给人看病救人,但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多的是人想找她的麻烦。
要是没有宋行止在各种地方给与的帮助,她可很难那么自在。
这人可是白时锦的钱袋子加大后台,但上辈子白时锦直到自己死前,也没把握能完全治好他的病。
最后搓出来送过去的那枚药丸,也不知有没有用处。
这人帮了她许多,但自己能帮到他的不多。
导致白时锦这辈子时不时想起来,都有些惦记和歉疚。
宋行止病痛缠身,病弱的几乎风吹就倒的模样,在白时锦记忆里简直是扎根了。
这辈子,他们早了好多年相见,这人……
白时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人居然还有看起来如此康健的时候。
她这厢愣住,但那庞子煜可没管其他的,他已经被白时锦之前的几句言语激得忘了其他。
甚至怒气上头,都没注意到一旁说话的宋行止,他通红着眼睛,只想狠狠一耳光抽下去,让眼前的白时锦知道他的厉害。
只是那一巴掌刚刚挥到一半,他的手就像是被铁钳牢牢钳住了一般,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庞子煜骤然回神:“何人!”
从宋行止那边过来,抓住他手的黑衣壮汉却不言语,只是一把提起庞子煜的衣领,像是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把人提了起来。
“混蛋!放下我!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你家主子是何人?你这样做,就是在蔑视朝廷!我定要写状纸到衙门状告你们!”
“放开我啊……”
庞子煜眼见这黑衣壮汉竟然真的打算把他提出去,但一旁的白时锦就无人驱赶。
顿时就急了,一把扯住了还有些愣神的白时锦的袖子。
“时锦!”
“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你不愿对我有好脸色,难不成?”庞子煜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
“你是背着我勾搭了这个男人?!”
“好啊,你果然如香君所说,是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势利小人!”
宋行止本要放下车帘了,听庞子煜这样叫嚣,还说他和这女子不清不楚。
宋行止放帘子的手顿了顿,再看过来的视线多了些寒意。
“秀才?”
“呵。”
白时锦本还在盯着宋行止发愣,听到庞子煜这番颠倒黑白的蠢话,顿时有被蠢到,皱了皱眉,听他叫嚷个没完,终是忍耐不住,抬手甩了过去。
“啪!”
庞子煜被人提着闪躲不了,眼睁睁地挨了一耳光。
“白时锦!!!”
他顿时抬高了声音怒吼。
白时锦嫌弃地侧过头,往后退了几步。
“吼什么啊?口水差点喷我身上。”
“还有,少嘴里不干不净的,张嘴就说我和旁人有关系,别说我做人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就算有,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时锦上下打量他,嗤笑一声:“怎么,还觉得委屈了,是有钱能还清我白家借你的银钱了么?”
庞子煜气得哆嗦,想要反手打回去,但他的手腕那壮汉的手捏得死紧,庞子煜挣扎了好几下,手腕都肿起来了,也没能把手抽出去。
不禁转头对壮汉怒吼重复自己的身份:“放手啊!可恶!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听他始终嚷嚷的厉害,壮汉皱眉:“老实点,我家主子讨厌吵闹。”
说着,一手提着庞子煜,一手扯下庞子煜衣服上的一块布,随手塞进了庞子煜的嘴里。
他塞得很深,庞子煜被塞得直翻白眼,连连干呕也没能吐出来。
见他终于安静了,壮汉提着庞子煜朝着宋行止那边走去,白时锦眨巴眼睛,也跟了上去。
走到近前,看着马车里的宋行止,想了下微微弯腰欠身行礼。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庞子煜嘴里呜呜咽咽地想要说话,但被破布条堵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行止居高临下,目光只是扫了眼低着头的白时锦,就落在庞子煜的身上。
淡淡道:“君子修德以正其身,你身为读书人,对一女子口出恶言,肆意污蔑,可见你德行不佳,为人不正。“
“常言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修身都做不到,又有什么本事能通过科举入仕,参与治国的。”
庞子煜艰难地吐出了嘴里的布条:“就算你是什么权贵家里的子弟,可你并非官员,哪来的资格评论我是否……唔!”
不等他说完,黑衣壮汉捡起地上沾了土的布条又塞回了庞子煜的嘴里。
宋行止轻笑:“你这样的人都能成为秀才,我有些怀疑这骅成郡里的学子水准了,你当真没靠什么作弊的手段么?之后若是得空,我看很有必要问问这骅成郡的郡守,让他找人挑出你的卷子看一看,若是不合适,便革了你的功名吧。”
白时锦一听,有些着急。
旁的人说这话白时锦不会随便信,庞子煜一个秀才,除非是犯了大事,轻易不会革除功名。
但说这话的人是宋行止,想想宋行止的能耐,白时锦觉得,自己不为庞子煜说两句,这庞子煜之后只怕要危。
白时锦可还想看庞子煜与温香君凑一起的,没了功名的庞子煜,温香君绝对看不上的。
想着宋行止毕竟是在为自己出头,自己反驳他多少有些白眼狼的意味,但不说一句,她是真的担心庞子煜以后考不了科举了。
便急忙小声替庞子煜说了声:“……这人是有些学问在身的,他才学在骅成郡里也算得上靠前,据我所知,他的功名并没有水分。”
一旁被提着的庞子煜,都有些诧异白时锦竟然会为他说话了,不禁扬起头看她,眼神中多tຊ了些感动。
宋行止闻言表情却冷淡了下去。
“是吗。”
他意兴阑珊起来,对着瞪着眼睛嘴里呜呜个不停的庞子煜做出结论。
“就算查过后,确认你学问尚可,但我看你在科考做官一路上没什么前途,不妨早做准备,换个谋生的手段吧。”
白时锦听这句不禁微笑点头。
庆幸道:“我爹前些日子还希望撮合我和这人的婚事,还好我已经拒绝了,不然日后可多的是苦日子过。”
“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敢来纠缠我,真是惹人厌烦。”
说着,又冲着宋行止笑笑:“多谢公子。”
宋行止并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见已经无事了,也没有要去看一眼白时锦的意思,淡淡嘱咐了句。
“好了,把人丢出去吧。”
说着,就要放下车帘。
看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有另一个壮汉朝着自己走来。
白时锦忙道:“不用公子驱赶,我这就……”
她正打算要自己离开,就在这时,一支弩箭从白时锦身后射向了马车里的宋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