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她喃喃着,揉了揉泪,从垃圾桶中将莲花拾起来,逃一样闷着头往外走。“安然,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裴景深失去耐心,不顾脏地将她从后面搂住:“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方沁的关系,甩脸色给谁看?”“因为之前的我根本就不是我啊!”年来,乔安然第一次失控,扭头瞪着裴景深吼出了声:“现在站在你前面的,才是真正的乔安然!”这个从淤泥里爬出来,一身脏污,不喜欢笑,甚至沉闷到无趣的
“不用了,不用了”
她喃喃着,揉了揉泪,从垃圾桶中将莲花拾起来,逃一样闷着头往外走。
“安然,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景深失去耐心,不顾脏地将她从后面搂住:“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方沁的关系,甩脸色给谁看?”
“因为之前的我根本就不是我啊!”
年来,乔安然第一次失控,扭头瞪着裴景深吼出了声:“现在站在你前面的,才是真正的乔安然!”
这个从淤泥里爬出来,一身脏污,不喜欢笑,甚至沉闷到无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
而不是明媚漂亮的‘方沁’,不是心细如发的保姆——
她知道真实的自己不讨人喜欢,甚至她自己都颇为厌恶。
她突然有些慌乱,莫名地害怕在裴景深眼中看见嫌恶的情绪,便急忙从他怀里挣开,抱着花盆逃一样想离开这个地方。
“好了安然,是我不对,我答应你,随便你把花养在哪里都可以,行了吧?”
裴景深犹豫几秒,才过去拦住乔安然:“别闹了,看你气得都说胡话了。”
乔安然小心翼翼地侧身,看向裴景深的脸。她没有从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见嫌恶,只有一点点愧色,和强忍着难受的不适。
她身上满是垃圾和淤泥的味道,以往这时候,裴景深死都不会靠近。哪怕她扮演着方沁都不行。
可现在,她是最真实的自己。而他的心上人方沁就站在旁侧。他该是赶她走的,为什么他还要她把花留下来?为什么他还会因为那盆花觉得愧疚,对她有了现在的包容?
她想不通。
裴景深不再命令她做饭,打算带方沁曾经最喜欢的那家酒店吃川菜。他邀请乔安然的时候,乔安然还在恍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路上她忍不住想,如果裴景深不赶她走,她还离开吗?
“哎呀!抱歉呀安然姐姐,我见到景深哥哥太开心了,不小心坐到了副驾驶,忘了这个位置该是女朋友的专属呢!”
方沁眨着微红的眼,一副自责的模样,要裴景深停车把位置换回来。
裴景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事的,今天你才是主角,安然她从来不介意这些的。”
这句话让乔安然瞬间清醒!
她还留下做什么?她不过是方沁的替代品,在那个家,她连自己都做不了。
她强行扫空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挤出一丝笑:“你误会了方小姐,我和裴先生,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裴景深蹙着眉头,微微侧身,似是质问般:“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么久,算是什么?”
情人?
炮友?
保姆?
乔安然也找不到合适的关系,但她实话实说,不知道裴景深哪里来的不满。
他甚至不怎么看路,注意力都在乔安然身上,等着她回答。
“砰!”
恍惚间,一辆变道的汽车突然撞了过来。裴景深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3人都在剧烈的震荡下受了伤,艰难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安然,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裴景深和方沁系着安全带,只受了些轻伤。乔安然直接撞到了车玻璃上,浑身都被玻璃碎片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裴景深看着瘫坐在血泊中的乔安然,慌乱地想过去安抚,可是她浑身的血让他洁癖发作,难受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始终不敢触碰一下。
“景深哥哥,我疼,我好疼”
方沁捂着划出血的手臂,呜呜地哭了出来。
那瞬间,裴景深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将方沁抱在怀里:“不怕不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