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背过身,走到走廊对面接通了电话。“怎么了方沁?我在外边有急事,晚会儿才能回去。”方沁委屈的抽泣声响起:“景深哥哥,我好怕,我的伤口又流血了,我还梦见你不理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他宠溺的眸光落在乔安然身上时,暗了几分,多了些不耐和敷衍:“昨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但你拿方沁做文章、装可怜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她刚离过婚,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
裴景深背过身,走到走廊对面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方沁?我在外边有急事,晚会儿才能回去。”
方沁委屈的抽泣声响起:“景深哥哥,我好怕,我的伤口又流血了,我还梦见你不理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他宠溺的眸光落在乔安然身上时,暗了几分,多了些不耐和敷衍:“昨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但你拿方沁做文章、装可怜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她刚离过婚,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不帮她谁帮她?”
离开的时候,裴景深又补充了一句:“乖一点,收拾一下先去医院。等方沁从阴影中走出来,我会给她找个地方住。”
话音落下,他已经急匆匆走到了电梯旁。等电梯的时候,还不忘给方沁发几条安抚的语音信息。
乔安然愣了许久,才发觉脸上痒痒的,抬手将泪给抹去。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一起7年,裴景深竟一直觉得她扮演的方沁,是她本来的模样。如果他但凡在乎一点点,就会发现,她明媚的笑容下面,是疲惫厌倦的底色吧?
他把他们最初的相识也给忘了。
他忘了那些话,忘了她第一次卸下伪装面对他的时候,被他掐着脖子,强逼着学方沁笑。
不只在他心里,还包括眼中。
从来都只有方沁,没有乔安然。
走进高铁站的时候,乔安然忍不住回头忘了一眼,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7年,想带走些记忆,可发现她好像没有存在过。
手机上裴景深的电话又打过来。
她没接。
告别的话已经说过了,她直接发去一张车票的截图,告诉他,她没有吃方沁的醋,她没有闹,她真的要走了。
她带走了所有东西,打扫了别墅的每一处角落,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她觉得他也不在乎,方沁回来了,过去7年可不就成了一场梦吗?
“安然!”
“乔安然!”
高铁还未到站,她正在候车区等待时,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见裴景深大汗淋漓地跑了过来。
她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不解:“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不要走,安然,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他心急地走过去,握住乔安然的手:“我想到了,7年前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因为情绪不好,说了些荒唐的话。可我们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我怎么会把你当成方沁的替代品呢——”
她被他逗笑,忍不住开头打断:“误会的话,能误会7年么?裴景深,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结束了。”
高铁到站,车门缓缓打开。她毫不迟疑地推开他的手,转身要上车。
裴景深咬着牙,挤出一丝沙哑的声音:“所以乔安然,这些年你跟我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半分感情,只是隐忍着图我的钱么?”
那一刻,她脑子好似炸了一下,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然呢,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爱吗?别搞笑了,你抱着我叫方沁名字的时候,我一个人一遍又一遍打扫别墅,忍不住崩溃的时候,你以为我是靠什么撑下去的?”
“是钱啊!裴景深,就是钱,你忘了是从哪儿找到我的吗——”
乔安然已经走到了高铁上,通往另一个城市的猎车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让她得以痛快地笑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酒吧啊!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清纯,明媚的?再看我一眼吧,看看我疯癫的模样,然后记好了,这就是我,这就是乔安然,这就是那个扮演了方沁7年的女人,真正的样子!”